宁桃:“……”
我可谢谢你们了。
现在学生们吵着换学政,要是王学政继续主持他们便罢考。
顾大人差人来找宁桃。
宁桃过去的时候,王学政已经在了,还有省府的几个官员,大家分主次坐好,宁桃这个外来的坐在最末。
顾大人道:“这事宁大人怎么看?”
宁桃得,这就跟元芳你怎么看一样一样的。
“下官觉得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引导舆论,今年参加乡试的考生,北余一共有七千人,然而,水灾时在余川的考生统共也才一千人,当时被府学安置点的学生也才四五百人……”
王学政虽然前期做得不太好,但是后期对于这些学生还是没话说的。
所以,这四五百人里面就算是心里有对王学政不满的,宁桃感觉也就是那么一丢丢,毕竟水退了,大家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
马上就要考试了,你现在吵着换学政。
肯定也不是学生们乐意看到的。
宁桃道:“王大人平时不知道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王学政苦哈哈道:“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宁桃好笑道:“这倒是真的,王大人那两日时刻注意着给我收拾,或者把我从废墟里扒出来,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害人的心思他不敢有,但是表明立场的心思他更不敢有。
宁桃思来想去,他没让学生救人,怕是就有一个私心。
一是担心粮食不够,住的地方不够,二还是担心,宁桃住的那个屋子随时都有可能塌掉,到时候人多嘴杂,死了主考官,把事情闹大就不好收场了。
岂知,他不但没死。
还反客为主,把府学做为了定置点。
最后救了不少人,在百姓之间的口碑就这么上来了。
王学政一听这个,吓得脸都白了,“宁大人莫要胡说,老夫,老夫那是担心你……”
宁桃微微一笑,敲着扶手道:“王大人说说吧,在我来之前,到底是什么人见过你,或者什么人给你写过信。”
王学政在宁桃来之前还真收过一封信。
是与下发的主考官名单一并寄过来的。
王学政自打十来年前到了这里,就再也没挪过位置,眼看着年纪大了,再不挪位置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今年乡试,明年会试,年初他就开始找关系打点了。
对方承诺帮他办这事,但是有条件。
条件就是给宁桃一点颜色瞧瞧……
王学政这个人胆子小,所谓的颜色他自己也摸不准。
本来主考官可以不住府学的,谁知道今年运气好,大雨一连下了好些天,后来衙门都被淹了,田先生找他时问把宁桃安置在那儿。
王学政就觉得,给点颜色瞧瞧怕就是为难一下宁桃。
于是,便把给他安置到了那边,那房子提前检查时,他就发现了厨房那边渗水不说,还有点下陷,可他告诉田先生那屋子没问题。
这不,宁桃才住去两天,屋子就塌了。
至于塌的原因,肯定因为年久失修,雨太大造成的,这事真追究起来谁也赖不到。
但是王学政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于是,便时刻注意着动静,一有不好立马去救。
也算是良心安稳一些。
毕竟,他和宁桃又没什么私人恩怨,可以说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宁桃听完,表情很淡定。
一言难尽地看向王学政,“做为当事人,我只说王大人办得事儿挺不能让人原谅的。”
王学政想哭,“我真不知道它能塌。”
“不你知道。”
你要是不知道,你让人准备时刻救援是怎么回事?
若他真被埋了,指不定还会对第一时间赶过来救他的王学政感激涕零。
顾大人沉声道:“王大人也是官场的老人了,对于本朝的律法想来也知道一二,像您这种明知故犯的,甚至差点害死同僚的怕是罪不小吧。”
王学政嗷的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眼泪鼻涕一时间都把脸给糊了。
宁桃敲敲扶手,“大人先别哭了,您那封信还在吗?”
“烧了!”
死无对证。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各种舆论,宁桃大概摸清了一个方向。
对方怕是根本没有想过站王学政从这件事里面脱身。
王学政是被人当枪使了,如果这事真闹大追究起来,对方来个死不认账,最后王学政怎么着都得背这口锅。
就算是信在对方也不怕,那句给点颜色瞧瞧。
你特么却想把人给害死,对方还会乱咬你几口。
人有两张嘴,上下嘴唇一碰什么话说不出来,更何况人家能瞄准他,自然有不怕他的理由。
宁桃看着坐地上半点形象都没的王学政,叹了口气。
抬头望向顾大人道:“大人觉得这事该怎么办?时至今日,王大人还不肯说出给他写信的人是谁。”
“这事若是往大了说,您是被人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咱们俩人倒是可以一笑泯恩仇,毕竟与我过节的是那位,与你也没什么关系。”
王学政哭了一会道:“我走的是祝大人的路子。”
祝大人?
这可把宁桃给懵住了。
顾大人道:“可是户部的祝大人,女儿前年嫁给了钱国舅的小儿子。”
王学政点头。
宁桃顿时乐了,一拍扶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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