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噢了一声,倒头又要睡。
宁棋伸手把他给拉住,“二哥,你难道就不着急吗?”
“左右肯定是过了,我急啥呀!”
宁棋吐血,“你怎么就知道自己肯定过了?”
“因为我梦到自己没过。”
宁棋张了张嘴,恍然道:“梦是反的啊,那完蛋了,我梦到自己考了头名。”
好家伙,你这心够野的。
宁桃还没开口,他又红着眼眶呜呜的哭了起来。
宁桃颇为无语,你一个男孩子,动不动就掉眼泪,成何体统?
宁桃瞪了他一眼,他哭得眼泪都止不住,可怜巴巴道:“二哥,你有没有心啦,你弟弟都没过,你半点都不安慰我。”
“得了吧,你这几天都能水漫金山了,我咋安慰你?”
宁桃已经被他哭得睡不着了,索性把衣服穿好,洗漱完带着这小子一道去看榜。
结果他这么一磨叽。
邻居欢天喜地的跑过来道:“宁师弟,宁师弟,恭喜,恭喜呀,你考了头名。”
宁桃还没开口,宁棋便急着道:“那岳师兄,我呢?我呢?”
岳师兄咧咧嘴,“忘看了!”
他就瞧见宁桃的大名挂在榜首,因着榜单的前三名,一般比后面的字要大,他看得特别清楚。
还有几个宁桃呀,可不就是隔壁这位吗?
再一瞧下面的年龄与籍贯。
连自己上没上他都没来得及看,跑回来先给宁桃报个喜。
宁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呜,我果然没中,果然没中!”
好险没坐在地上打滚。
岳师兄不好意思道:“那个小宁师弟呀,我这个不是着急回来报喜,我自己也没瞧见吗,咱们过去再瞧瞧……”
宁棋撸了把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师兄别骗我。”
宁桃望着两人手拉手跑了出去。
悄悄抹了冷汗,真不愧你是啊岳师兄。
为了八卦别人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了。
岳贵山和宁棋还没回来,宁桃已经从别的师兄们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岳贵山考了县试第八名,宁棋三十五,一共也才录取了四十来人。
宁棋回来虽然没哭,但是脸色并不好看,算是与他哥遥遥相望了。
宁桃吹着皮蛋粥,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塞,看到弟弟回来,让大牛给他也来一碗,示意他坐在旁边吃。
知道宁棋喜欢吃咸蛋黄,他还特意给他留了两个。
宁棋嘴上都能挂油瓶了,捏着小拳头,郁闷不已。
大牛把饭给他舀好,他还不乐意了,气哼哼地回了自己房间。
宁桃道:“喂,你不吃饭了,一会还要与师兄们一起去还愿呢。”
自打宁林上次府试中了之后,东桂跟人学来了请平安符,请神回来烧香之类的玄学活动。
这次他出征。
大牛、二狗、柱子,甚至大舅母,都给他请了平安符。
宁桃还想说,他瘦弱的肩好险没被压趴下。
也算是不负重望,拿了个一百分回来。
宁棋道:“没胃口。”
“那剩下的蛋黄我就自己吃了。”
为了安慰他受伤的小心灵,他跟大牛两人把蛋清全给吃了,这才留下的蛋黄。
宁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要是有哥哥考得那么好,我也能吃得下去。”
宁桃张了张嘴,吞了一肚子的寂寞。
无语道:“大牛来来来咱们自己吃,吃完了好去还愿。”
大牛也不客气,四平八稳地坐了下来,嘿嘿笑道:“二毛,我瞧着你就是故意的吧。”
宁桃弯弯嘴角,“你瞧出来了。”
“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别看平时老实巴交的,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坏心思多着呢,总能不动声色的把别人气得肝疼。”
那天知道了,跟他们抢生意的是二太太。
宁桃还假惺惺的跑到二房,对着病床上的二太太道:“二舅母,我知道您手里有一批货,我们也是需要货源的,多了不嫌多,少了不嫌少,不如按您原来的收购价卖给我吧,就算是赔钱了,也不能让二舅母吃亏。”
二太太一听这话,气得血压升高,好险没能吐血。
可趴在床上咳嗽了大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宁桃还想上去给她捶捶背,被回来的王四给赶出来了。
王四气道:“就算是咱们把那些东西丢了,也不会卖给你。”
宁桃委屈道:“我这不就是想帮帮你们吗?你们那货都放了那么久了,就算是现在我卖也不一定能卖得出去,我只是可怜你们……”
好家伙,他这么一来。
街坊邻居,哪个不知道他是好心来帮二舅舅的。
结果呢,人家不领情还骂他。
再瞧瞧宁桃就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头,众人都快感动哭了。
原本二太太身体就不太好。
二老爷最近被逼得头都秃了,因为卖不卖给宁桃这事,回去与老婆孩子吵了一架。
二太太没被宁桃气得吐血,被丈夫给气得吐血了。
据说本来两儿子要出来找事做,来贴补家用的,谁知道母亲出了这事。
两人轮流在家里照顾。
简直雪上加霜,结果宁桃还落了个好孩子的名声。
宁桃见他越说越离谱,瞪着一双诚实的眼睛望着他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真想帮他们,就算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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