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马佩鸾犹如女王一般坐在单人沙发上,而刑云和薛赢双两人则坐在三人座沙发上,犹如等着被教导主任训话的小孩。
马佩鸾虽然和薛赢双达成了协议,但隔了这两个月,她既怕薛赢双反悔,又怕有什么差错,因此就想来个突袭,看看儿子都活在什么淫窟里。
然而想象中的淫_乱画面没有出现,家里和她上次来时一样整齐,两人没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身上更没有穿着什么……
“那什么衣服,没品味。”马佩鸾看着两人身上的七彩狗衣,只觉得丑。那衣服款式普通,就是套普通的白色睡衣。但丑就丑在上面印满了各种颜色的小狗,有些小狗身上的颜色还是渐变的,实在土,土得掉渣!
刑云听到她的批评,一震:“你说我最喜欢的衣服……”
刑云话还没说完,薛赢双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说话。
马佩鸾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冷笑。
“夫人,您吃水果。”薛赢双进厨房多拿了一套叉子与盘子放在马佩鸾面前,还给倒了一杯温水。
今天的水果是西瓜和葡萄,切块的西瓜大小正好入口,而葡萄还被剥了皮,处理得干干净净。
“不用在我面前做一套样子。”马佩鸾显然以为薛赢双这一套是专门做给她看的,“平常什么样子,现在就什么样子,不用装模作样的。”
刑云冷冷回她:“平常的确不是这样子,平常他不只帮我剥皮,还喂我吃呢。”
薛赢双:“……”
场面尴尬,马佩鸾不说话,刑云也不说话。没有办法,薛赢双只好找了电影,开始播放。
“哈哈哈哈笑死!”
“我操哈哈哈哈!”
“这不行吧?”
“他刚才怎么不先拿呢?”
电影开始没多久,刑云和薛赢双便开始吐槽。马佩鸾就看他们两人身体贴在一起,一下子哈哈笑,一下子吐槽剧情,话特别多,没有一刻停下。
马佩鸾忍了几分钟,最后忍无可忍。
“到底是演员在演还是你们在演!话这么多说相声去!”
两人顿时安静。
但安静也就两三分钟,没一会出现了一个搞笑情节,两人又开始闷闷笑了起来。
马佩鸾冷冷一眼扫过去,就见两人靠得更近了,在那里偷笑着咬耳朵。那窃窃私语的样子,看起来比刚才还烦!
马佩鸾狠狠瞪向薛赢双。就是这人,把我儿子的品味都带坏了!
*
电影播到一半,马佩鸾看不下去,自己回客房去了。
她在客房里绕了一圈,第一件事就是把客房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就连窗户的沟都没放过。
然而她所看见的地方,只能以“干净”两字来说明。
干净,非常干净,没有一丁点灰尘。
虽然现在薛赢双不每天八小时地做家务了,但每到了周末,他仍会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就连没人用的客房也没忘了整理。
正因如此,马佩鸾费尽心思,却还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她来到床边,床边的小桌上不知何时摆上了杯子和冷水壶、热水壶各一。她挑眉打开热水壶,只见里面的热水还冒着蒸气,刚烧过。
再到浴室,浴室里也放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连护肤品都有了。
住酒店也不过如此。
“哼。”马佩鸾轻哼一声。
凡事都打点好了么?
她就不信她抓不到薛赢双的把柄!
马佩鸾洗完澡后,又离开客房。电影已经播完了,刑云和薛赢双不在客厅里。
马佩鸾在刑云的家里各处转了一圈,想找出点毛病来。但家里到处干干净净,东西收拾得极有条理,没有杂物,也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地方。冰箱里东西虽然不少,但都收在保鲜盒里,工工整整地叠着,没有不知摆了几天的剩菜剩饭,更没有一点异味。
就她对自己儿子的认识,刑云不可能有这本事打点家务,肯定是薛赢双做的。
哼,马佩鸾还是只能哼哼。
走出厨房,她又在家里绕了一圈。
忽然间,她听到主卧里传来动静。她眉头一皱,快步上前,猛然打开门。
喝!就让她看看,这两人又在干什么好事!
门后,只见薛赢双和刑云两人都在床上。
刑云侧躺在床上,薛赢双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拿梳子,边帮刑云梳头,边帮刑云吹头发,把刑云的头发吹得整齐柔顺。
而刑云眼睛闭着,舒服得整个人融化变形了,不住发出快乐的“哼哼”声。
主卧里一派温馨,整个屋里都散发着圣光。
马佩鸾:“……”
怎么有种她儿子被宠成狗的错觉?
*
第一夜,马佩鸾失败了。
她向来不是一个早起的人,但为了抓住薛赢双的小辫子,她第二天设了个闹钟,六点半硬是爬了起来。
这么早,薛赢双肯定还在睡!
然而她才走出客房,便听厨房里传来了动静。
厨房里,炉子上小锅咕噜咕噜正煮着,一旁的蒸笼冒着白色蒸气。整间厨房里弥漫着香味。只见薛赢双穿着围裙,穿梭在厨房中忙碌着。
马佩鸾看了许久,最后无话可说,只能“哼”。
“夫人,早安。”薛赢双朝马佩鸾一笑,“早上喝咖啡吗?”
“不喝。”马佩鸾一瞪。
“还是想泡茶?”
“没那闲工夫。”
“牛奶?”
“腥。”
“那来点豆浆?”
“我才不喝外面做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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