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们两个经常参与大案子的调查,会不会……”
“行了,我站岗了。”
旁人异样的眼光也没有让陈子桑的惊魂未定得到缓解,她手紧紧地拽着那只钱包就这样被顾森拉着往校内走。
“你听我说,凶手一直在找你,他很有可能通过别的什么渠道知道你的动向。所以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冷静,理清思路,你身上一定有他要的东西。”
两个人走到国旗下的时候,顾森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稍稍弯腰,极其严肃地说道。
“我们必须亲自去调查死者的情况。”陈子桑非常清楚现状是什么,她能做的就只是给出这唯一的回答。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凶手会找到陈子桑。他们也想不到,凶手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七年前的杀戮曾是凶手一个人的捕猎游戏,可眼下他将陈子桑一把拽进了他的游戏中,成为他游戏的一部分。
无法拒绝,无法脱身,唯有找到真相。
顾森在见到陈子桑的神情从看到钱包那一刻的惊恐到此时的坚忍,便知道她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
“我去请假,你先回宿舍收拾一下。”顾森没有半点迟疑,和她说完这句话后就立马转身大步地朝队长办公室的所在大楼走去。
陈子桑也如此,掉头就径直往公寓楼走去。
顾森和陈子桑在转身背对背的那一刻,国旗就在他们中间飘扬着。毋庸置疑,他们都拥有一颗勇敢的心。但害怕却也是必然的,毕竟没人在面对险恶时,还能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不畏生死。
事实上,他们不是不惧死,只是到了某个时刻,他们已经忘却了生死攸关这一问题。
这世上有比他们生死还要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正义与信仰。
与此同时,纪茶白也回到了这个许久未回的家中。一切如常,只是没了活人的气息。他打开门时,竟能听见曲婧的声音,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幻听,好像她一直在等他回家。
他坐在盖着白布的沙发上,双手搓了搓脸颊,久久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在曾经某一刻是他们用来做婚房的房子。
家中每一处都太过于熟悉,熟悉到纪茶白完全想不出曲婧会将那么重要的一串项链藏于这里。他就这么回忆着凭空想着,完全没有头绪。是不是曲婧那晚说了什么其他的话,他没有在意?
时过境迁,记忆会发生扭曲,出现错乱。就好像时空造成的混乱,过去和现在重合,但也总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可那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儿呢?他的目光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每一样物品上停留。最后,他的视线集中在了一盆曲婧在订婚那天买的小盆栽,那是一盆已经烂掉的仙人球。
纪茶白在自己的家中静默沉思,顾森则不管不顾地将还在开会的何锋铭拉了出来。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何锋铭双手叉腰,差点没对顾森上手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顾森脸上毫不畏惧,他也不打算编造什么请假的理由。再说何队也不是外人,实话实说好了。
“七年前的连环杀手现在把目标对准了陈子桑,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和凶手玩游戏,我必须在凶手对陈子桑下手之前将他抓住。”
何队听到这么开门见山的话显得有些震惊,但又为难地抬手往后捋了把头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会议室,将顾森往自己办公室领。
“我跟你说这事必须从长计议。你既然说凶手的下个目标是陈子桑,那我就不能让你把她带走。万一你和她都出事了,我是不是要去跳崖?”何队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不是能孤军奋战的事情,这是需要缜密侦查的案子。
顾森也没有着急,只是心平气和地对何锋铭说:“凶手每隔一个月作案一次,这还只是针对我们所知道的案件来说。他可能在更早之前就犯过案,他在一步步升级,且不紧不慢。他极其聪明,他既然敢以这样的方式告诉陈子桑他的存在,就证明他已经放弃他曾经的模式了,他在挑战更高难度的捕猎模式。”
办公室里放着两张桌子,一张是何锋铭的,一张是中队长的。此时何锋铭靠在自己的桌沿上,双手交叉环胸,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后对顾森说:“也就是说危险程度也升级了?”
“是。”顾森也不回避,只是说,“他不会厌倦杀人,能停止他杀人的只有死亡。但这几年里他都没有作案,再加上七年前我看见他时他身体已经出现了异常,所以我们抓住他的机会还是有的。”
“我不管什么机会不机会,这些事本来就不是你们学生应该参与的。你只要告诉我,你能不能保证自己和陈子桑的安全?”何锋铭问这个问题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第一次就阻止他们参与破案,或许现在阻止就不会变得那么不近人情以及不讲道理。
顾森的眼神慢慢地变得锐利起来,他很肯定地说:“我一定会保证陈子桑的安全。”用我的性命发誓。
但后半句话顾森没有说,他知道他一旦说出口,何锋铭肯定当即就会狠狠地揍他一顿。
“啊,我真的是太惯着你们了,要是以前的那些学生,就你们这种不守警校规矩,三天两头逾矩办事,早就被打断腿退学了!”何队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骂骂咧咧,但手却无可奈何地撕下两张请假条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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