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这天地下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有权有势的就应该欺负没权没势有没钱的。
还记得他小的时候,村长的儿子有一条特别名贵的狗,他忍不住眼馋摸了一把,结果,那村长的儿子就将他的脸给踩进了狗屎里,还说,他们这些人的贱命根本就比不上他的那一条狗。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的时候,一条人命真的还不如一条狗金贵。
后来,他的表哥韩文清中了进士,但也只是吊车尾的一个。
本来,韩家以为,只要是朝廷随便封个官儿,韩家就算是光宗耀祖了,但没想到,韩文清居然被圣上给封做了丞相。
一时间,韩家风头无两,成了远近闻名的韩财主。他想起村长的那条狗,就在某一天,当着村长儿子的面将狗给砸死了,村长儿子哭得死去活来,但却不敢说一句劝阻的话。
那时候,他就想,做人,就要做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只能是他欺负别人,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后来,沾了韩文清的光,韩家都搬进了京城,他接着韩府的势力租了端亲王的铺子,开了这秋云居。
这么多年以来,看着京城中无数达官显贵对自己点头哈腰,他更加坚持了自己的看法。
只可惜,韩文清那家伙圣贤书读多了,性子又怯弱,不知道靠着丞相的这个位子捞钱,要不然,他韩属贵在京城的地位还能够再升上一升。
韩属贵正在回忆着过往十几年的事儿,所以,对于瑾端的问题,他自然没有回答,但瑾端也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答案。
最后,瑾端叹息一声,说到,“罢了罢了,从此以后,我将铺子收回来,这京城里,再也不会有秋云居了。”
韩属贵听着瑾端对他的宣判,心中不解,我到底有什么错?在这个人命还比不上一条狗的时代,我努力地往上爬有什么错?
韩属贵想到这里,他想要去抓住瑾端的下摆,请求瑾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只可惜,他却只能看到面前的身影来来往往的走过,却分不出一丝力气了。
到这里,这件事算是就此了结了,白浅浅和瑾端等人从这一间包间中退了出去,只剩下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韩属贵,以及一边愣愣的刘掌柜。
此时,刘掌柜见瑾端等人陆陆续续地出去了,便一下子变了脸色,照着韩属贵的身上就来了一脚,
“我呸,你就是一条贱命!连狗都比不上!你活着有个什么用?”
然后,韩属贵听着刘掌柜骂了一声晦气之后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处理完这事儿,白浅浅着急着要看看白鸣和白鱼,她们留在小楼里这么久,白浅浅有些不放心。
而瑾端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白浅浅身后,时不时地还假装自己是在看风景。
这时,待在小楼之中的白鸣和白鱼看到白浅浅和瑾端一行人朝着这边过来了,连忙出去见礼,就连小白也跟着一路出来了。
只见,等瑾端等人来到近前,白鸣和白鱼就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颇有世家小姐的风范,小白在旁边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本来,瑾端就不会和白鸣,白鱼计较,做了个样子就让两人起来了,但却有一人始终揪着白鸣和白鱼不放,那就是云芷。
云芷在看到小楼中还有人的时候,心中就颇为气愤,等到白鸣,白鱼两人出来行了礼之后,才终于让她逮住了机会。
“你们两个,躲在楼中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出来拜见殿下?”
白鸣连忙道,“我和妹妹最近感到不舒服,所以才在这小楼中休息,还请殿下见谅。”
瑾端正准备说几句客套话就算了,谁知,他还没开口,云芷就抢先说到,“大胆!居然敢当着殿下的面撒谎,我看你们两个分明就是逆贼!还不如实招来!”
说着,云芷就抽出了剑,准备一剑刺向白鸣和白鱼。
白鸣跟着封起学过几个月的武功,只不过,凭着她现在的水平,还远远不能够和云芷相提并论。
所以,面对云芷的剑,白鸣也只来得及将白鱼推出去而已,然后,她就看到一把锋利的剑向着自己的面门刺了过来。
此时,白鸣感觉,那把剑的速度变得格外的慢,不知什么时候能来到自己面前,同时,她也能感觉到从剑上传来的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自己撕成两半。
在这一刻,她听见了白浅浅和白鱼的尖叫声,还感觉到,似乎是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向自己的面前扑了过去。
然后,她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救了下来,那人便是瑾端。此时,他正一边察看自己身上的伤势,一边关切地问到,
“没事吧,小鸣?”
他的声音很小,除了他们两人,其余人都听不到,于是,白鸣也小声地回了一句,“嗯,我没事,你自己小心。”
然后,白鸣就看到白浅浅和白鱼,白岳等人向自己扑了过来,连声问到,“小鸣|姐姐,你没事吧!”
白鸣安慰几人道,“娘亲,小鱼,阿岳,你们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不过,就算是白鸣安慰了几人,几人也还是后怕不已,上来紧紧地将白鸣抱在了怀里,白鸣通过几人的缝隙,看到小白正死死地咬住了云芷的手臂,封起折断了云芷的那一把剑。
以及,封起和云芷正在激烈地争吵着。
封起道:“这位姑娘,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家小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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