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建议的后半部,不知道是否具有可行性,因为有的车道很窄,要找一个不碍事的位置来停放沥水车,实在有些困难。但我认为建议的前半部分还是可行的,即要求在商店开门之前将垃圾清理干净,这在夏季是行得通的,因为夏季的天很早就亮了。记得有一次,我在早晨七点钟沿着河滨街和舰队街散步,那时太阳已经出来三个小时了,天色已经大亮,却没有一家商店开门营业。伦敦的居民宁愿点着灯干活,也要在日光下睡大觉,还抱怨蜡烛税太高,油烛价格太贵,听起来真是荒唐可笑。
有人大概认为这些琐事不劳费心,但是一旦起风,那些灰尘就会吹进人们的眼中和商店里。如果这还算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么在人口众多的城市里发生同样的事情,而且屡次出现,那这件事就显得意义非凡了。这时,他们若再去指责那些总拿小事做文章的人就显得过分了。人类的幸福,并不在那些千百年难遇一次的大事件上,而是由每天日常生活中点滴的利益积累而成的。
如果你能教一个贫穷的人学会自己修面,并把剃刀妥善保管好,这比送他一千个畿尼更能让他幸福。因为你给他的那些钱,转眼间就会花完,而剩下的只能是对冲动花钱的懊悔。但如果他自己学会了刮胡子,那么不但可以省下请理发师修面的费用,而且可以省下等待修面的时间,同时还避免接触到理发师那脏兮兮的手、令人难以容忍的喘息声以及迟钝的刀片。他可以在自己家中,选择任何方便的时候刮胡子,不受时间限制,更能享受用锋利的剃刀刮胡子的乐趣。
我正是怀着这样的感情,有些冒昧地提出了以上建议,目的是给这座城市的建设带去些许有益的启发。我热爱这座城市,在这里愉快而幸福地生活了许多年,我还希望这些启发对美洲的其他城市也有用。
美洲邮政局局长曾一度聘请我做审计员,审查几个分局并调查一些邮政职员。这位局长于一七五三年去世,之后,我和威廉·亨特先生共同继任了这个职位,是由英国邮政总局局长发来的任命书。在这之前,美洲邮政局从来没有向英国邮政总局缴纳过钱物,假如我们能为邮政局多盈利六百镑,那么这笔钱就可以被我们两个人平分。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很有必要大刀阔斧地进行一番改革。
当然,在一开始,这些改革是不可避免地要花些钱的,所以在头四年,我们为邮政局投入了九百多镑,但不久之后,我们便得到了补偿。后来,我被一位任性的大臣撤了职。在撤职之前,我们上缴给英国国王的纯利润相当于爱尔兰邮局的三倍,但自从我被随意撤职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拿到过一文钱了。
由于邮局方面的事务,让我有机会去了一趟新英格兰。在那里,剑桥大学主动授予我文学硕士的学位;之前,康涅狄格州的耶鲁大学也主动给我颁发过这类荣誉。从没有上过大学的我,却获得了如此殊荣,这全要归功于我在自然哲学中对电学理论方面所做的改进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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