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依人被关押在看守所内,乡镇上的看守所十分简陋,墙壁抹了白灰,一蹭不沾了满身。
她一开始被民警粗鲁地推进去时,简直难以下脚,到处都脏兮兮的,她趴在铁窗上叫喊,看守所空荡荡的,没人理会她。
她叫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认命,她独自站了许久,直到脚实在受不了了,她才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她双手抱膝,嘴里碎碎念,仔细听,全是诅咒宋唯一的话,要让她不得好死!
寒哥为什么相信宋唯一,却不相信她的话?
从前便是如此,宋薇薇长着一张纯善无辜的脸,她说什么厉家人都对她言听计从,而她无论做什么,他们都瞧不上她。
明明她才是在城里长大,接受名媛淑女教育的千金小姐,为何他们宁愿喜欢村姑,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不甘、愤恨、嫉妒,最后心生杀意。
如今,这样强烈的恨意转移到宋唯一身上,等她恢复自由,她绝不让她好过!
可是为什么李啸然还没有来搭救她?
平时总往她身前凑献殷勤,她一落难,他就袖手旁观了么?
事实上妙依人真的误会李啸然了,他最近刚升了职,手里接了一个大案子,一直在外揖拿凶手。
刘秘书打来电话时,他正在围剿嫌疑犯,外面枪声不绝于耳,他没有接电话,等把嫌疑犯制服带回警车里,他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回去。
听到妙依人被关进看守所,他心里暗暗吃惊,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他气得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妙依人太固执了,她认定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明知道妙依人是他职业生涯的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炸了,他也会被牵连,他依然没办法放弃她。
挂了电话,他开始和宋家沟那边的民警周旋。
然而却得知上面有人施压,要给妙依人一个教训,他再追问是何人施压,对方就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
李啸然皱紧眉头,吩咐队里的人先把嫌疑犯带回去,他则连夜开车去宋家沟捞人。
妙依人这一夜受尽折磨,看守所内静悄悄的,她弄出一点声响都有回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万一有人这时候来牢房里杀了她,估计都没有人知道。
她这一生亏心事做了太多,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也沾了一条人命,她本来就怕待在陌生空旷的地方,只觉得到处都鬼影幢幢。
宋薇薇满身是血的鬼影在她眼前飘来飘去,她吓得失声尖叫,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过来。
她被折磨了一夜,第二天看守所的民警来提她出去时,看她蓬头垢面的样子都给吓了一跳。
民警办公室里,驭蛇人手腕上被拷上了手铐,他坐在那里,余光瞥见妙依人,他顿时不安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民警说:“你看好了,是她指使你的吗?”
“是,但是妙小姐只让我吓唬姓宋的,警官,我们顶多是恐吓,没想伤害她。”驭蛇人李志刚被关了一晚上,心里门儿清。
他知道他必须一口咬死只是吓唬姓宋的,才不用负刑事责任。
民警昨天晚上将驭蛇人带回来后,就已经审问过一次,一夜过去,他们口供仍不改。
民警抽出一份化验报告拍在桌子上,“拿毒蛇去吓唬别人,是不是咬死了人也一句吓唬就揭过去了?”
驭蛇人看着化验报告上一长串毒蛇品种与毒性说明,他脸色大变。
民警见此情形,立即找到突破口,他用力一拍桌子,这动静无异于惊堂木,把驭蛇人给震住了。
“老实交代,你背着一竹篓毒蛇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害人性命?”
驭蛇人哆嗦了一下,抬眼便看见妙依人被民警带出来,他指着妙依人大喊:“妙小姐,你告诉警察,我是受你指使的,谋财害命也与我无关啊。”
妙依人的脸色原本就很难看,再被驭蛇人这么一喊,她脸色青白交加,凌厉的目光暗含警告。
“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谋财害命了?”
驭蛇人被她那一眼看得无比心惊,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之后不管民警怎么逼问,他就是咬定了只是想吓唬宋薇薇。
而妙依人也坚持自己的说辞,声称看宋秘书不顺眼,就找人去吓唬她,她不知道蛇有毒。
民警无可奈何,毕竟毒蛇的毒性不大,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而受害者活蹦乱跳,一点伤都没有,他们也无法控告妙依人故意伤害罪,这么僵持到下午,李啸然赶到了。
他是市分局的支队长,即便是乡镇民警,也认他的头衔。
而李啸然很懂分寸,他并没有用头衔来迫使民警放人,而是拿了刑事调令,以嫌疑人和受害人都是北城人为由,将这桩故意伤人案移到北城调查。
民警挑不出错处,只好接了调令放人。
妙依人见到李啸然那一刹那,眼神很是触动,等民警把他们塞进李啸然的车,李啸然和民警交接了物证等手续,这才开车驶离镇看守所。
车子驶上高速路,李啸然把车停在应急通道上,他开了双闪,然后下车绕到后座,把妙依人手上的手铐解下来。
妙依人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皱眉看着他,“你怎么现在才来?”
李啸然看了一眼驭蛇人,没有解开他手腕上的手铐,重新坐回驾驶座,将车驶入车道。
“昨天我手里有案子,你怎么跑这里来瞎闹?”李啸
喜欢腹黑帝少:前妻不准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