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薇薇的事业却在江城,如今有了这间工作室的束缚,她更不可能回北城去当他的秘书。
或者,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北城定居。
“怎么了?”瞧他神色晦暗不明,宋薇薇下意识开口问道。
厉柏寒只是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你工作室里缺了点什么。”
宋薇薇转了一圈,工具都齐全,也没什么缺的,她茫然道:“不缺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
厉柏寒摇头,“墙上缺了一幅画。”
经他一提醒,宋薇薇再看三面墙,也觉得确实有点空落落的,她说:“其实我不常来,没有画也没关系。”
“我送你一幅吧。”
宋薇薇一愣,“啊?”
“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画画,尤其喜欢水墨画,我亲自给你画一幅,就当是给工作室贺喜。”厉柏寒说。
宋薇薇讶异的一挑眉,她是真没想到厉柏寒要亲手给她画画,她倒是听厉老爷子说过,厉柏寒小时候喜欢画画,水墨画、国画都不在话下。
“你要作画?”
厉柏寒莞尔,“有这么惊讶?”
宋薇薇当真是惊讶得很,因为厉老爷子还说过,他当年痴迷学画,甚至不愿意学画,他想当一名自由自在的画家,游历山河。
可他自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背负家族的兴衰荣辱,厉老爷子不可能让他学画,厉苍擎也不可能让他成为流浪画家。
因此,当年厉苍擎发怒,将他的画和工具尽数烧毁,并且严令他不准再作画,那之后,便迎来了厉柏寒长达五年的叛逆期。
他在学校拿到保送的名额,当夜便收拾了行李,去了国外,一去五年不回,以此来反抗他们给他的压力。
宋薇薇想起这些往事,其实有些心疼他,虽然他含着金汤匙出生,拥有常人一生无法拥有的财富,可他也失去了很多。
比如爱好,比如梦想。
当年那个叛逆的少年长成了如今责任压身的青年,他眉宇间稚气不再,多了属于成年人的沉稳与坚毅。
然而说起要亲自送她一幅画,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那笑意感染了她,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开目光,就那么怔怔地看着。
厉柏寒心下有所感,他微微倾下身,扣住她的手腕,将咫尺之遥的人拉到身前,语调轻松,“怎么这样看着我?”
宋薇薇对上他灼热的目光,突然下巴一凉,她低垂了眼睑,看见男人泛着凉意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瓣。
她脸颊“轰”一下爆开一团热气,烧得她面颊隐隐生疼,随即灼热的气息骤然逼近,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唇时,走廊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宋总,宋总?”
宋薇薇眼眸瞬间睁大,想要推开厉柏寒,奈何男人并没有打算放开她,只差一寸便的距离骤然缩短。
四片唇瓣贴合在一起。
宋薇薇紧张的咽了咽喉咙,她被男人拢在身前,唇瓣被他啃噬着,丝毫不惧被外面的人看见。
直到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响起。
宋薇薇隐约察觉不对,强行推开厉柏寒,一扭头便看见站在门口惊愕的小林,以及……
——一脸不自在的宋父。
宋薇薇脸上的血色立即漫延到脖颈,被亲爹撞到自己和男人在工作室里激吻,简直就是社死现场。
她飞快瞪了厉柏寒一眼,抬脚就往门口走去,“爸爸,您怎么来了?”
宋父比她高半个头,视线越过她扫了厉柏寒一眼,这才开口道:“刚巧路过,就进来看看,选好开业的吉日了么?”
宋薇薇脸上的血色还没褪去,她挽着宋父的手臂,两人往会议室走去,“选了两个日子,还没拿定主意,我想在去米国比赛前开业。”
“什么时候去比赛?”
“十天后。”
“那没几天了,说说你选了哪两个日子,我刚才上来时,看楼下大厅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就这几天开业应该没有问题吧?”宋父临走时,又瞥了厉柏寒一眼。
“嗯,问题不大。”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渐渐消失,厉柏寒放松身体倚在工作台边,小林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他,安慰道:“厉先生,其实现在的老人都挺开明的,他们会理解的。”
厉柏寒:“……”
宋薇薇很快和宋父敲定了开业的时间,谈完正事,宋父话锋一转,“宋宋,你和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宋父其实还挺能理解厉柏寒现在的所作所为,当年不珍惜,现在后悔了,不顾一切也想要挽回。
只是他想挽回,却不知等闲变却故人心。
宋薇薇没想到宋父会突然有此一问,一时心虚得很,“我们……”
见她似乎难以启齿,宋父叹息一声,“宋宋啊,我知道你自己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若放得下过去,就给晨晨一个完整的家,你若放不下,那此事一了,就与他说清楚。”
宋薇薇垂下头,一言不发。
宋父想了想,说:“遵从本心,若你还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了。”宋薇薇抬起头,声音铿锵有力,“爸爸,我不会再爱上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宋父的目光垂下,瞥到会议室外扫过的一片衣角,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好好想清楚,别被恨意蒙蔽了你的双眼。”
宋薇薇咬了咬牙,“我没有恨他。”
宋父与她对视片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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