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凤玲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盼望下班,心不在焉地挨到十一点刚过,任凤玲就不管不顾地离开办公室,来到科技大楼停车场,守候在祁景焘那辆嚣张霸气的丰田路霸旁边。
这个时间点,那些在机关部门工作的职工已经有人提前下班,准备回家吃午饭了。那些有早退嫌疑的职工走出办公楼大门,看见站在停车场,死盯着科技大楼门口的任凤玲,从科技大楼出来那些职工一个个面色尴尬,纷纷避开。有些胆小的甚至嘀嘀咕咕转身返回办公室,还以为集团公司派人查早退呢。
任凤玲哪里管那些人的感受,就这么痴痴地盯着科技大楼门口方向,等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不知不觉中下班时间已过,不论是科技大楼还是办公大楼,该走的人基本都走了,那个身影还没出现。守候在丰田路霸旁边的任凤玲不由着急起来,想上楼去找,又怕刚好错过;想打个电话问问,别说她身上没手机,就是有手机也不知道如何找他。
自从祁景焘不直接管理计算机设备维修之后,那个家伙公布出来的手机号很少在服务区。而祁景焘也不住在职工生活区,这也是南烟集团普通职工很难见到、联系到祁景焘的原因之一。
祁景焘肯定不止一个手机或者不止一个手机号码,但是,那些号码不是普通人能掌握嘀。哪怕是集团公司,稍微有点级别和身份的人,他们的手机号都是保密号,普通职工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任凤玲有自知之明,她和祁景焘还没熟到哪种程度。等吧,他的车还在这里,能跑到哪里去呢?
眼看快12点了,停车上只剩孤零零几辆车,莫非,那个家伙要失言?任凤玲快要沉不住气了。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对不起啊,任姐,来晚了。”
任凤玲被吓了一跳,转身喊道:“啊……你死哪里去了?”
“我今早在动力车间测试网络设备啊!刚刚测试完毕,才出来。”祁景焘莫名其妙地看着任凤玲。为了中午去她家里帮她父亲治疗,他特意和赵志峰调换工作,今天没去江川,完成动力车间改建的网络基站测试就匆匆赶来。
“哦……还以为你呆在办公室呢,走吧!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哦…….吃完饭,还请祁工帮忙看看我父亲的病。”任凤玲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妥,想改口说明些什么,却越描越黑。
“呵呵,赶紧上车走吧,治疗还需要一点时间,要不然下午又得迟到。”祁景焘已经坐在驾驶位,催着着还站在车前的任凤玲赶紧上车。
“哦,……”任凤玲醒悟过来,赶紧转到副驾位,拉开车门上车。
祁景焘马上发动车子,滑出停车位。眼看就要出城,任凤玲依然默不作声地呆坐在副驾驶位,祁景焘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主动开口说道:“任姐,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提醒我?”
“哦……我没手机。”任凤玲不由大囧。
这年头,在南烟集团办公室上班却没配备手机的人快成稀有动物了,更何况是她这类资深员工。可惜,她就是这个另类。父亲常年卧床,为了避免病情继续恶化还需要用药,隔上那么一段时间,还要去医院进行复查。
这些都是钱啊,正常的医药开支,加上父母的生活开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她那份看似不错的工资收入可不够花销,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里有多余的钱给自己配一部时髦的手机?
她父亲摔伤的时候,她刚刚上大三,两个成家的哥哥承担了全部医药费,并且继续供自己读完大学。正上高三的妹妹就没那么好运了,高考前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学习成绩不可避免受到影响,高中毕业也没能考上大中专,只好回家另寻头路。农村人能有什么头路?一个高中毕业的大姑娘,差不多也该嫁人了。
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家里已经处于赤贫状态。幸好,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还金贵,国家还包分配。她运气不错,分配到正大量吸收大学生员工的南烟集团工作,拥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
家里因病返贫,常年照看瘫痪在床的父亲,哥嫂之间还矛盾重重,作为家里唯一吃公家饭的大学生,她非常自觉地承担起父母亲的生活费和大部分后续医药费,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给自己配备一只私人手机?
祁景焘哪里可能知道任凤玲的家庭情况,他本来就是没话找话,漫不经心地说着:“门卫处有座机啊,你打个电话催促一声,我也有理由提前下班。监督别人工作也不容易,别人都在加班加点干活,我也不好得先走。”
“哦,……”任凤玲似乎回过神来,好像想起什么,转身看看空空如也的后座,开口询问道:“祁工给人看病不需要带医疗器械和药品吗?”
“哈哈,我是中医,哪里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医疗设备?”祁景焘哑然。
“哦,中医……市中医院那些医生看病也需要通过各种仪器检查啊!”任凤玲有那么一点久病成医的架势,虽然只是照顾久病的父亲,对于医院的事了解也不少,知道医院给人治病的流程和惯用手法。
“呵呵,现在讲究一个中西医结合嘛,相互验证,要不然没人信中医诊断的是否正确。没有那些医疗设备,中医院也赚不到多少钱,无法维持正常经营。”祁景焘随口说着市中医院的赚钱手段,貌似很同情市中医院的遭遇,非常理解市中医的行为。
“也对,……呵呵,每去一次医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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