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庄住得数日,冯梓便交代完家事。又命长乐派来的亲兵回福州,让长乐派马车来拉钢锭。
剩下二十万斤钢锭是冯梓与长乐交换条件。冯梓供应之前长乐要求的钢铁,而长乐帮冯梓照看白家与他的粹宝阁。
交代完家事,冯梓自然便是要赶去福州。柳恒已经接到圣旨,命他肃州行军大总管,统辖各地援军,协助秦王驻守秦西之地。
冯梓却接到了长乐以经略使的名义任命的军师参军一职,随柳恒北上肃州。
在白家庄前,冯梓并未披挂,反而是身后数人身上披挂整齐,都牵着战马。冯梓翻身上马,看回头看了强作欢颜的白素素一眼。双脚一夹,战马向前冲出。
他胯下战马。乃是先前柳宗桓所赠。白素素悉心照料,还算膘壮。白素素在身后,不多会,扶门远眺也再望不到人,白素素才落下两行泪。
柳恒大军已经出发,冯梓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颠得浑身骨头散架,方在临天黑前赶到军营。
一进军营,冯梓便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商贾,而是一名军官。
柳恒得知他赶来,便召了他到账中:“冯参军,如今圣上名我等月内赶赴肃州。我军多多以步卒为主。此去肃州数千里。大军一同赶路,定然来不及。我欲带三百骑兵先行,你与我同行。”
冯梓听这话,知道若是正常赶路自然无法抵达。但这是皇命,断不能有半分讨价还价。如今他成了柳恒麾下参军,军令之下,自然不能推脱。他抱拳应道:“诺!”
翌日四更天,冯梓便起床,与三百骑兵吃饭,天未亮便离开军营继续北上。
冯梓虽然学会骑马,但毕竟不是常骑。连日马不停蹄,不仅人马疲惫。冯梓双腿内侧更加是磨破了大片皮。
可他没机会叫苦,也不敢叫苦。
战场之上,多一个技能便多一分活命的的机会。他马术不精,便在路上练。
出发时三百骑兵,连续多日行军,过了秦岭时,只剩下两百余琪。其余人在半路染病,柳恒顾不得他们,只让患病士兵留在路上路上养病。
而冯梓却坚持留下来。便是连日骑马,他虽疲惫,却也不再觉得无法驾驭。身下马匹,竟有与他一体的感觉。
“过了盩厔,再有再有一日便能到肃州。”
轻装简行,骑兵多日来只能露宿。这夜里,行军至盩厔驿站,部队才能吃顿热饭,睡一个好觉。冯梓洗了一个热水澡,便又被柳恒叫去。
听得柳恒这话,他说道:“大总管,如今肃州情状,我等一无所知。且我军人马俱疲,不若明日休整一日再出发。也可命人打探肃州肃州情况。”
柳恒摇头,说道:“如今肃州群龙无首,北寇不知何时便进攻肃州。我身为肃州大总管,早一日赶去,便保险一份。”
冯梓听他如此说,只好住嘴。
又听柳恒说道:“这一路上,我也没机会问你。各路援军人心不齐,你可有法子令各军同心协力,如臂指使。”
冯梓一听这话,摇头说道:“大总管,你若有此念头,恐要失望。各支援军可谓是各为其主。短时间内如何能同心?况且大总管方才也说,我等恐怕没有多少安心练兵的时日。”
柳恒沉着脸,说道:“那依你之见?”冯梓说那些援军各为其主,话说的的诛心,却是实情。
那些援军虽然忠于朝廷,但本质依然是私兵。
冯梓一路上便在想想会找个问题。柳恒虽带了五千部队。只那步卒还有辎重,行军缓慢,也知道何时才能抵达。
两百多骑兵,加上柳宗桓先前带去的三千兵卒。柳恒想要镇住场面也要花一翻心力,遑论如臂指使?各军能不折不扣执行军令就不错了。
他想了片刻,脑子中才挤出一点想法:“大总管,若是有时间,我等自然可慢慢收拢军心。若是战情焦灼。大总管到任后,秦王必然命你策应。我等恐怕没有那个机会。”
柳恒正是由此担心,才来问冯梓。
只听只听冯梓又说:“大总管天下名将,且军令如山。各军也管阳奉阴违。大总管若能知兵善用,麾下将领便是再桀骜,也会心甘情愿为大总管所用。”
“知兵善用,谈何容易?”柳恒低声说了一句,又道。“时间不早,你去回房休息。明日,我等还需赶路。”
朝中将各地援军安置在肃州,自然是相互妥协的结果。肃州距前线数十里,援军抵达后可暂做休整。而肃州援军虽然有大总管,却依然归秦王统辖,只要秦王军令一下,肃州援军便要增援。
肃州大总管一职,是朝中有一个妥协的结果。柳恒成为肃州大总管,但又要他月内抵达肃州。皇帝是担心肃州兵权被人夺了去。而朝中官员是要柳恒早些到,秦王便可调用肃州兵力。
肃州中的援军也明白自己地位尴尬,气氛压抑。肃州内外有六万兵马,却无人统辖各自为政。士气难振。
北疆气候寒冷,此时随时仲夏,太阳未落便些凉意,西风将城中炊烟气息肃州东城门。城门尚未到关闭时间,只是此时北寇犯边,警戒自然严格。
不仅城门有一队门卫。便是门口上也有士兵登高警戒。
再有两刻钟便要关城门了。门楼上士兵精神少有是松懈。夏季越是往北,白天越长,昏黄太阳依然西斜着。门口上一名校尉抬眼望去隐约看到一些黑点直直向城门冲来。
肃州内外,无甚树木。天气好时,城外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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