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时间还未到二十四小时,无法报案,因此不得不搁置。
这些消息并未对外公开,警方压着,并在新闻社提供的消息下,前去搜查化工厂的污水池。
警察化成便衣,假借环保监察局的名义去探测污水池的有害物质是否超标。
去检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警察口诉,污水池十分干净,绿色浮萍类藻类安然生存,甚至还有鱼儿在里面乱窜。
污水厂周围都十分干净,没能检查出一点排污的痕迹。便衣警察离开污水池,却并未折返,而是隐藏在化工厂附近一百米的枯草荒地中,观察形势,一有异样,便会立刻上前。
四点多钟的时候,警局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说是有人绑架向她们索要一百万的赎金,而绑架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上失踪的新闻社女员工陈青芒。
案件愈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他们顺着绑匪的条件说答应,并约定了在晚上十点的交易地点,是西郊的一座废弃停车场。
五点整,西山军区转接了两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刚出任务回来的野战军利刃分队的队长喻钦。
军功还没领,就有人看见他们队长直接在军械室拿了把手.枪,佩戴在身上,衣服都没换,直接开着军用皮卡冲出了军区的防哨岗。
祁扬,曹浪看着队长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地离开时都惊呆了,他们看着皮卡车轧过的地面上泛起的灰黄尘土,久久回不过神来。
祁扬张大了嘴,后知后觉提问:“队长,申请配枪了吗?”
曹浪摇头:“没啊,接了个电话后,就拿着枪跑了啊,我看队长那个架势像要吃人。”
谭晨沛咽了口口水:“我怕他去杀人。”
祁扬着急:“不会吧,队长要杀谁啊,告诉我不就行了嘛,我去帮他杀啊。”
其余二人,觉着这小弟傻得有点缺心眼了。
不过这在祁扬心底是如此的,他崇敬钦佩队长,甚至愿意为了队长死,只因他真真切切地记得他欠他们队长一条命和很多无法还清的恩情。
军区教导员路过,听着他们讨论,严肃警告:“还敢替喻钦那小子去杀人,他回来都是要写检讨,立军令状的,你们还不快去训练。”
教导员是司令部调来的长官,在军中威严很高,就算他们军功累累,也还是忌惮害怕的。
三人灰溜溜地散了,去了训练场。祁扬却总是心不在焉,他担心他们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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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军区位于深山,离开要开很久的环山公路,喻钦一路踩着油门飞驰,活生生演成了飙车现场。
被偶然路过的农民看见,都看得惊心动魄,心直打颤,生怕一不小心翻车出事故。
西山军区到西郊化工厂,本是近两个小时的车程,硬是给喻钦开成了一个小时,临近目的地,深蹙着眉,他把车停靠在化工厂附近。
然后给队里负责技术侦破的队员打电话,让他查刚刚打电话给军区的那张卡的定位。
喻钦下车,烦躁地看着一望无际的衰草,眉心深锁,神色冷峻而淡漠。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枪,想着要是陈青芒有什么事,他绝对不留情地把对方崩了。
焦急又烦躁地等结果,在这七八分钟内,他抽掉了小半盒烟,烟头滚了一地,他俯身拾起,而后一拳重重地打在硬邦邦的泥土上,指骨沁出了血,痛感一阵一阵传来。
铃声响起,技术员发来了个定位。
他燥郁地上车,沿着定位走,还渐渐驶离了化工厂,在化工厂东面一千米内的地方停下。
孤零零的荒原上,只有一座废弃很久的小屋,喻钦下车,持枪一步一步,冷静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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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芒是在下四点多的时候醒来的,她被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瞧不见外面的光亮,内里漆黑一片。
陈青芒被反绑在椅子上,手腕也被人用很粗的绳子绑着,摩擦出了血,铁锈般的腥甜溢散在空中,挣了挣,没能挣脱,发出的响动声倒是把外面的绑匪引了进来。
室外的光透过开了口的楼梯天窗溢了进来,陈青芒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
绑匪并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反而长得十分普通,一胖一瘦,还穿着化工厂标签的工作服。
他们沿着木质楼梯下来,踩着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沉闷又压抑。
陈青芒抑制住心底的恐惧,直视他们。
那个瘦点的绑匪扯开了她嘴上缠的胶布,挺淡定地开口:“要问什么问吧。”
陈青芒脑中一片混乱,她把梳理好事情经过,并没有像绑匪所期待的那样问出问题,而是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推论:“你们是化工厂员工,和王健一起负责排污那块的工人。”
瘦个子有点惊讶,玩味道:“哟,继续说。”
陈青芒克制起伏的呼吸声,继续道:“王健曾许诺给你们很大的利益,所以你们才会鬼迷心窍去帮他干排污的犯法勾当。”
她的态度十分冷静,仿佛一点不害怕。
站在矮桌子前打电话的人听见这边的动静,也很惊异,他走过来,体型略显肥胖,很惹人注目。
“马哥,说正题,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警方明早就可以立案搜捕了。”
被叫马哥的人脸色一沉,掏出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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