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宿维安一大早就请了三个小时的假去了警局。
录口供什么的都很顺利,临走前警察告诉他,警察找到人的时候,男人正准备与自己昏睡着的前男友同归于尽——显然没有得到前男友的同意。
“两个男人在一起,家暴率得节节攀升。”那位警察这么说道。
宿维安停下脚步,回身道:“……不是每对男性恋人都会这样,他们不过是千万情侣中的一对,性格使然,与性别无关。”
出警局后,他才紧张的给谭叙发了微信:“我刚刚跟警察叔叔顶嘴了。”
谭叙:“没抓你?”
宿维安笑眯眯的打字:“没有[一个猥琐又可爱的笑容.j]”
回到公司时,刘民冉正黑着脸站在副经理办公桌面前,手边拿着一大叠文件,见到宿维安,脸色更沉了不少。
“你回来了。”沉晨边叫他,边偷偷朝他招了招手。
宿维安赶紧坐到位置上。
“刘经理要被炒了。”沉晨小声道。
宿维安一愣:“为什么?”
“你不知道?”沉晨也愣,“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呢。”
宿维安更莫名了:“我?”
这边两人正说着,刘民冉那已经聊完,回办公室时路过了两人的办公桌前,停下了脚步。
“上班时间,不要摸鱼,”他话里不客气,“别总是仗着自己有些背景,就肆无忌惮。”
原本还不确定,这么一听,好像还真和自己有关系。
沉晨:“又不是上学那会,聊几句而已,不过分吧,您平时扫雷不也玩的挺开心的。”
刘民冉冷笑:“沉晨,天天抱大腿是做不了人上人的,顶多就当人一垫脚板凳,我都要离职了,这些话可都没恶意,你自己琢磨吧。”
“我谢谢您嘞,”沉晨笑着朝他挥挥手,“祝您前程似锦啊。”
刘民冉冷哼了声,转身就想走。
“……我没有仗着自己有背景做任何事。”
都没想到宿维安会回应,办公室安静了一瞬。
“画稿是我一笔一划画的,这次项目我的画也选中了不少幅——您也在甄选人里,奖金和工资我一分没有多拿。”宿维安静静陈述。
刘民冉:“甄选的时候我是看在谭副总的面上……”
“刘经理,天天抱大腿是做不了人上人的。”沉晨打断他。
刘民冉进办公室时,砸门声极大。
沉晨:“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反驳他。”
宿维安小声问:“……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沉晨笑,“你早该这样了。”
下午,见到谭叙,宿维安一开口问的就是刘民冉的事。
谭叙道:“他?上次那个卖画稿的人跟他有点亲戚关系,而且最近查出了点苗头。怎么,他为难你了?”
“说了几句,不过没事,”人都走了,宿维安也不瞒他,“……我有说回去。”
谭叙恩了声:“后天去家里吃饭?”
宿维安手一抖:“这么快?!”
“他们总念叨,烦。”不耐烦的语气,嘴角挂着淡笑。
去谭宅当天,宿维安早上五点就睁了眼,在谭叙手臂上磨蹭了半天,再也睡不进去了。
谭叙被磨醒,也没睁眼,另一边手摸到宿维安腰间:“才几点。”
宿维安道:“……我睡不着了。”
昨天本就睡得晚,谭叙睁眼一看,果然,身边的人眼下乌青:“再睡会,这脸色回去他们得说我虐待你了。”
“……”
宿维安不理他了,翻身下床,被身后的人拉住:“哪儿去?”
“跑会步。”自从上次的补肾事件后,宿维安也开始碰起这些运动器材了。
“都说了,你肾好着,别老担心那些,”谭叙半哄着,“再睡会。”
“叙哥,”宿维安转身,指尖碰了碰谭叙的腹肌,“你也要多锻炼,不然以后年纪大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床上的人抓回去。
谭叙压着他,脸蹭着他耳朵,把人在怀里箍得紧紧的:“现在就嫌我年纪了?你放心,就算以后老了,我也是老当益壮。”
这词还能这么用的,宿维安也算是见识了,他红着耳朵:“不嫌,不嫌。”
最后差点又让谭叙得逞,宿维安拼劲全力,曲着腿拒绝:“不行,一会要去你家……”
谭叙手顶着他的膝盖:“那今晚?”
“也不行,”宿维安说,“你昨天已经预支到下下周的了。”
“……”
两人腻歪了一会,眨眼就六点多了,索性起来一起吃了个早餐。
邓文瑞踩着点给宿维安打了个电话:“安安,你什么时候去谭家?”
宿维安:“中午过去。”
邓文瑞:“恩,他家人可多着呢,要是被欺负了,别忍着,转身就走,舅舅给你撑腰。”
宿维安:“……”
邓文瑞没夸张,谭家的亲戚是多,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家长,那边也没有太大张旗鼓,只来了几个平时亲近的亲戚,打着家庭聚餐的名义在庭院摆起了烧烤架。
上次只是站在铁门外看了眼,这回坐在车上进去,才发现谭宅只是外面看起来像个园林,实际上只有门口那几棵树,里面就是平常宅子里常见的草地和石路。
停好车,宿维安做了好几回深呼吸才解开安全带。
一下车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水壶,正在浇灌草木,脚上是橡胶鞋,手上大手套,头顶草帽,完全是一副园丁模样。
谭叙关上车门,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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