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李恪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亲自为鞠智盛倒上一杯酒,递到他手里:“怎么样,与李勣那老东西谈的还成吧,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咱们好歹也算是生意伙伴,能帮的忙一定会帮。”
换成一般人,鞠智盛必然会怀疑对方是别有用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可不仅限于国人知道,国外也有许多类似的谚语。
可李恪是一般人么?鞠智盛穷毕生之智也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一位大唐皇子算计的。
“多谢殿下美意,小王已经与李尚书初步达成合作意向,按照二十贯一匹的价格,每年向大唐提供战马一万匹。”
抿了一口杯中酒,鞠智盛想了想又补充道:“说来还要多谢殿下引荐,否则只怕小王直到现在依旧还在兵部门前打转,不得其门而入呢。”
这真不是鞠智盛故意客气,而是有感而发。
毕竟上次他从蜀王府离开手里可是拿着李恪的名帖呢,凭借着这份名帖,不费吹灰之力在当天就见到了李勣。
否则,就算他手里的西域良马价格便宜,见不到李勣这个兵部尚书也是白搭。
花花轿子人人抬,鞠知智如此识趣,李恪自然不会扫他面子,笑着摆摆手:“一份名帖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大事,大唐有句老话叫打铁还需自身硬,能说动李勣那老家伙,靠的还是你自己的本事。”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殿下才是。”
鞠智盛又客气了一番,主动把话题引到正题:“只是,此番殿下找小王过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李恪也不藏着掖着:“吩咐谈不上,只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何人?”
李恪一字一顿:“汉王,李元昌!”
与李恪败家子的名声不同,李元昌在长安城的名声其实一直都很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还写得一手好字。
虽然平时难免会有些纨绔之举,也都是些风花雪月之事。
读书人嘛,同样是嫖,表现形式肯定不一样。
鞠智盛在长安这段时间与李元昌多少也有过一些接触,尤其是李恪没有回来之前,左右无事的情况下,没少跟着那些所谓的名仕胡混。
嗯,其实真说起来,鞠智盛的身份其实跟李元昌一伙是玩不到一块去的,别看他顶着一个王子的身份,可王子和皇子能比么?高昌和大唐能比么?
之所以带着他一起玩儿,主要还是因为他有钱,能供得起李元昌一伙挥霍罢了。
是不是很可笑?李元昌贵为亲王会没钱?
可事实真就如此。
李元昌、李元景之流别看顶着亲王的头衔,可他们终究只是个弟弟,李世民连亲儿子、亲闺女都不惯着,还能惯着他们?
玄武门之变没把他们一锅烩了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直到现在,距离玄武门之变已经六年,李渊的几个儿子想到那天晚上还腿肚子直哆嗦呢,找这位二哥要求涨俸禄,活的不耐烦了?!
不敢找李二要钱,长安城的勋贵又不惯着他们,无奈之余,李元昌等人只好把主意打到那些外来的番邦人头上。
靠着皇亲国戚的名头招摇撞骗,今天办个诗会,明天办个酒席,那些番邦使节虽然明自己当了冤大头,可念着他们的身份却也不好说什么。
鞠智盛也是如此,刚到大唐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运气不错,没怎么样就进了大唐顶级公子哥的圈子。
可时间一长鞠智盛就觉出不对味了,这帮家伙收钱的时候痛快,可一找他们办事就推三阻四,典型的拿钱不办事。
“殿下想要知道什么?”因为不确定李恪与李元昌的关系如何,鞠智盛略有保留的说道:“小王也只是与汉王等人喝了几次酒,并无太多接触。”
李恪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点破:“这段时间没少被他们忽悠钱吧?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糊涂蛋,打着皇室的旗号招摇撞骗,也就你们这些属国番邦的人会惯着他们。”
“这……”
鞠智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有些话李恪可以说,但他不能说啊,万一被人给捅出去,就算李元昌在大唐再怎么不受待见,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高昌王子能惹得起的。
李恪见他如此,重新给他把酒倒满,接着刚刚的话题说道:“李元昌应该找你谈过做生意的事情吧,比如贩马,或者走私?!”
坏了!
李恪话一出口,鞠智盛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有些事情说的做不得。
李元昌的确跟他提过合伙做生意的事情,甚至还提到过要走私铁器和军械,这种事情如果没有人查,做了也就做了。
可李恪突然这么一提,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猫腻,万一涉及到皇室权力争斗,大唐的战车开动起来,足以把整个高昌碾为齑粉。
念及此处,鞠智盛紧张的看向李恪:“殿下,小王可是什么都没答应汉王啊,不信您可以去问问。”
“呵呵,不要紧张,本王就是随便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
李恪拿着杯子与隔空与鞠智盛遥遥一敬,待对方诚惶诚恐的喝下之后,这才缓缓说道:“说来我那几个王叔也挺可怜的,在我家老头子那里不怎么受待见不说,自己还没什么本事。
一天到晚只知道花天酒地,走马章台,你说现在年轻还好些,等到将来上了年纪岂不是成了废人。”
鞠智盛越听越迷糊,不解的问道:“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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