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及笄宴适不适合小宝这些年轻公子哥去了,最关键是时间相隔在一月之后,小宝并未打算久留于此,所以婉拒道:“抱歉县令大人,我们不日将离开西山县,要赶在小年前回燕京,所以不能参加贵府小姐的生辰之宴,我们先预祝贵府小姐生辰快乐,长命百岁。”
县令还想拉着劝劝,但李守信等人见县令的确是醉了,便呼唤着人将他送走,说此事改日再说。
等人送走后,小宝没有再久呆,直接转身便离开。
离开后也未回村尾的江家,而是去了当初娘出钱建的小水库,清风徐徐,水上波光潋滟,隐约还能看见游鱼几只。
冬日的阳光明媚又和煦,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晒了一会儿太阳后,小宝便困乏起来,望着荡漾着粼粼水光的水面打了个呵欠。
此刻的小宝心底烦闷,他越发不喜这次见到的张大叔和李二叔了,感觉不像他印象中的那个忠厚和蔼的模样,变得很油滑,话多还很爱吹牛。
不知道是人心变了,还是一直就是如此。
小宝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爹娘说,爹娘一直在京城,后来又去了边关,对于村子里的事情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印象中的人都变了样,如果他就这样写信告诉爹娘,爹娘心中肯定会很难过的。
这可如何是好?
为什么人就要变呢?
只变一点点就好了,为什么要变那么多,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而且许多人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家的艳羡和妒忌,当然少不了巴结。羡慕的人都说爹娘是运气好,才发了财升了官。巴结的人则话里话外都说着当初的同村情谊,想要从爹娘那处获得一些好处。
更有甚者想去当兵,想去爹的手下做个校尉。可校尉哪里那么好当,闹闹日日夜不间断的练功训练,可他现在连个百夫长都没有当上。
还有的人想入工坊的股,想分一杯羹。
这几天他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但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可他最害怕的是连张家婶婶和李二叔他们都变了。
他不知道江婆子那些话是不是恶意中伤,所以心中还是不愿意去相信的,心底下意识的希望沈杨调查所得的结果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与几家人之间的隔阂与生疏是真是存在的,不是说坐在一起说说话就能缓和的,是感觉有一个很大的鸿沟横跨在他们的之间。
如果沈小婉在这里,一定会和他说这个叫代沟。
小宝又做了会儿,直到不少村民过来抓鱼的时候才离开,沿着小水库上面的小河沟这条小路绕回村尾的家,他不想从村子中央回去,不想遇到村民们。
三姑六婆,各种问话,让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回到家后,韩墨和陆景瑜便关切的看着他:“可回来了,我们还说要不要去找你。”
“找我做什么,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不会迷路的。”小宝脸上挤出笑,道。
“别笑了,强颜欢笑的样子看着怪怪的。”韩墨以过来人的身份拍着小宝的肩膀,“在燕京我们也没少遇到这些事,你早应该习惯的。”
小宝吸了口气,许久才缓声道:“和我印象里的不一样。”
韩墨和陆景瑜相视一眼,大概明白小宝的意思,印象中的婶子和哥哥们都是特别友善,对他很好,带他玩,可转眼十余年过去了,再次回来发现人都有了变化,陌生了,圆滑了,生疏了,隔阂了。
“你们十几年没见了,不一样也是正常的。”韩墨顿了顿,“我看你那个石头哥哥做事还挺有一套的,你们上响不还是一起闲说了一会儿吗?感觉好一些没有?”
小宝摇头。
石头念了两三年书识了一些字后就跟着张大郎跑商了,学的是商人的油嘴滑舌与利益计较,小宝一直在念书,学的是四书五经、治世之道,两人除了说说村子一些小事以外,其他的根本说不到一堆去。
正是应了那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就算装作很热情很相好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从骨子里透散出的生疏。
这让小宝觉得难过。
陆景瑜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幼时的玩伴不能长久也是正常,我幼时还与我隔房堂哥一起玩,但现在除非碰头了,平日也不会专门往来。”
“的确如此,而且你们十几年未见,生疏更是正常不过。”韩墨抿了口茶,“事已至此,你多想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我们何时启程继续前行?”
小宝无所谓,“我听你们的。”
“你不是还要去隔壁县看你大姨和二姨吗?咱们明日或是后日就去,呆两日然后就继续启程。”韩墨算着路程,再加上叙旧的时间,每一家都得花费一日功夫。
“嗯,我娘让我去看看大姨和二姨。”小宝捂着头,“我有些怕去看她们。”
“这些年你们也有往来,应该没有变吧?”
小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们和我娘联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别怕,别一遭被蛇咬就怕草绳了,别自己吓唬自己。”韩墨觉得顶多就像村里人一样讨好巴结罢了,还能变到哪里去?
被两个哥哥开解了一番,小宝想开了许多,点了点头,“嗯。”
“那你去不去看你外婆?”韩墨今日听村子里一个人提到了小宝的外婆,那人说沈家十分可怜,一家子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主,还站在道德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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