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县衙,正好遇到大夫给沈婆子施了针出来。
大夫并不认识小宝等人,向长阳县令行了礼:“草民拜见大人。”
“免礼。”长阳县令咳了一声:“这几位都是京城来的公子,里面那一位老太是这位江公子的亲人,你将老太的病情细细说给江公子听。”
大夫看了眼小宝,见小宝一身绸缎,而里面的老太确穿着打着补丁的破衣,心中当即上演出子孙不孝的故事,眼含鄙视的看了眼小宝,冷哼了一身道:“回大人话,这位老妇乃是怒火攻心、气血逆乱导致半身不遂、肢体麻木、口舌歪斜,说话不清,乃是中风之症。”
长阳县令表现得一脸关心,“可还能治好?”
“这病不好治,但若是坚持施针喝药,并保持身心畅快,也有几分恢复的可能,但也不如未病前好。”大夫看过不少中风的患者,有的人瘫在床上不能动弹,没多久便死了,不是病死的,而是饿死和生疮痛死的,久病床前无孝子,农家人也没有银钱时间好好服侍着,等不了多久便死了。
富裕人家倒是有几分恢复的可能,但是这位江公子能让男人身穿破衣,还将其关入牢房之中,必定不善,说不定老妇中风也是被此人给气的。
真是不孝子!
小宝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大夫和一脸孝子脸的长阳县令,抬步往屋里走去,“我进去看看。”
发现沈婆子中风后,衙役们立即将消息禀报给县令,县令命人将她抬到了这间屋子放着。
一进屋,小宝便听到沈婆子口舌歪斜的躺在床上,听到他的动静后,使劲的转动着眼睛瞪向小宝,啊啊的想说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但从她的愤怒和仇恨的脸庞上看得出,她说的不是好话,必定是在骂他。
“真中风了?别是装得吧?”跟着走进来的韩墨啧了一声,拿着扇子往沈婆子腿上狠狠的敲了敲,见她毫无反应,“哟,是真的?是坏事干多了,所以遭报应了?”
陆景瑜抿着唇,“好端端的怎么就中风了?”
跑去客栈帮忙的马家大郎一到客栈就遇到了小宝他们来县衙,便跟着一道过来了,“不是说被......气的啊?”
“谁气的?”韩墨嗤了一声:“昨儿闹得那么厉害她都没中风,反而是半夜里中风了,自己气自己的?”
马家大郎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小宝和陆景瑜几人对视了一眼,相互交流了一个神情,然后转头看向后面跟进来的长阳县令:“县令大人,昨日夜里她有何异样?好端端的怎么就瘫了?这真是我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长阳县令道:“不瞒江公子说,本官也极为震惊,昨日她被关入大牢后,并无人去审讯她,唯有看守的衙役给她送过晚食,她还吃得挺好的,吃完之后骂骂咧咧的消了一会儿食,然后就歇下了,夜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今早衙役送早饭进去时见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发觉异样。”
说着还怕她们不信,表示现在就可以将看守的衙役叫过来问话。
问了话,和长阳县令说的没有多大区别,几人深感疑惑,却只得作罢。
“已经这样了,再想也没有办法。”马家大郎看了眼外间的阴沉沉的天,“不如我们现在就先回去。”
“好,走。”韩墨转身就往外走。
长阳县令见状,立即道:“江公子,这......”
“怎么?”小宝问他。
“现在沈老太已经中风了,呆在县衙也不合适,我看江公子你们还是将人带回去好好照料为好。”长阳县令开始劝道:“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之仇,事已至此,本官也不可能再审理此案,留她在此处也不妥,所以还请江公子你们......”
韩墨好笑,这么快就开始推锅:“老太太是在你们嫌他中风瘫痪的,你们县衙不负责?再则就算她瘫了,那你们也该找她的亲儿子来接人。”
“韩公子,老太太如何中风本官猜想大抵不过因为昨日之事,这与我们衙门有何关系?再则我们衙门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也并未有不妥的举动,今日又请大夫为她诊治,已是仁至义尽。”长阳县令表示衙门并非善堂,还请小宝将人带走。
马家大郎闻言有些害怕,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骨子里对官府大人的惧怕,下意识的就想要应下。既然沈婆子已经中风了,以后肯定也不会再上门闹了,想把沈婆子送回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但他还记得小宝他们还在,昨日是小宝送官的,所以还是得该听小宝的才对,“小宝......”
“而且老太太如今已经中风,手脚不能动弹,嘴巴也不能言语,这已是对她对大的惩罚了,就算江公子心中有再大的愤怒,也该将仇怨放下了。”长阳县令又当起了和事老:“江公子不若将人带回去,好好照料,也是一番美名,江公子你看这样如何?”
小宝看了眼啊啊啊叫唤的沈婆子,道了一句将人带走后便离开了。
出了县衙,马家大郎担忧看着被衙役们抬出来的沈婆子,“小宝,就这样将人带走?带去哪里?送回西山县?”
“先放客栈去。”小宝也没想送到杂货铺去给二姨添麻烦,所以主动接过了这个麻烦,让人送去客栈。
韩墨皱了皱眉,略有些担忧:“小宝,这是个烫手山芋。”
陆景瑜赞同的点头,“此事很蹊跷。”
“什么蹊跷?”马家大郎一脸懵,他竟然没听到这几个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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