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让人全城搜索消失的犯人,但并未寻到。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陆景瑜将从城门拿到的一份出入城的记录放到桌上:“车马畜生入城都要缴入城清理费,这入城的倒是好查,出城的不太好查,只查到这么几个,倒是可以一一查一下。”
小宝看了看名单,“有城南李家的马车。”
陆景瑜点头,“的确有可能。”微微一顿,“也可能是直接走出去的,毕竟前几日县城并未禁严。”
小宝点头,“长阳县令这几日也一直未出县衙,大有避开我们的意思。”
陆景瑜也是赞同的,“越是如此,越是古怪。”
“确实如此。”小宝颔首,“现在那名从牢房里消失不见的管事才是重要的,得先把人找到。”
“不用找了。”韩墨大步从外走进来,浑身上下的寒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找到了?”陆景瑜讶异。
“嗯。”韩墨颔首,“已经死了。”
小宝二人纷纷一怔,“死了?”
原来,今晨县衙有人报案,在距离长阳县城外二十里的山里发现一具尸体。
死者是一名四十余岁的瘦削男人,身穿一件破旧的棉衣,腹部有三道伤口,因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辰乃是十一月十三日,也就沈婆子中风后的白日。
“死者就是那名管事,庄明。”韩墨道:“发现死者的地方在长阳县外二十里,发现死者的是住在附近的村民,村民看天放晴了就上山砍柴补贴家用,地面结冰路滑,他摔到路边的林子里,然后发现了被雪掩埋的尸体,这才到县衙报案。”
韩墨将刚才得来的消息说给小宝二人听,“死亡时辰是十三日的下午,也就是在他从衙门大牢带走的那一日就被杀了。”
“被灭口了。”陆景瑜摸了摸下巴,“这让我倒是好奇他究竟知晓了什么内幕,竟然被灭口。”
小宝也觉得事态越发严重。
这两日,他们已经查到城南李家表面虽是县城的仁善人家,但背地里却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设计陷害,找人背锅,总之是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另外,长阳县令虽未对长阳县百姓下手,但却和商户们勾结,收受贿赂,未给银钱的便寻各种借口挡回去,但收的银钱并不多,商户能够应付,长阳县令也将痕迹清扫得很干净,是以并未闹出大祸。
“但这些和庄明有何关系?他被杀了。”韩墨将查来的消息放到桌上,“他是被长阳县令派去的人直接从衙门大牢带走的,带走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能继续再查。”
“其实就和长阳县令跑不了关系。”韩墨猛地拍响桌子,“他娘的,就不能直接抓了过来审吗?”
“不能。”陆景瑜摇了摇手指,“咱们几人都无官职在身,如何能审讯人?”
若他们有官职在身,早就将人抓起来审问了,不会在这里干坐着,明知有问题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量的多调查多找一些线索,等能抓人的人来了,也不至于抓瞎。
小宝问道:“也不知咱们求助的人何时过来。”
“应该就是这一日。”韩墨道。
下午的时候,徐州的徐校尉便领着几对人马过来,都是便装,并未在县城里引起轰动。
“见过三位公子。”徐校尉拱了拱手,“一接到韩公子的书信,我立刻带着人马过来,公子尽请吩咐便是。”
“多谢徐校尉。”韩墨也不客套,将需要徐校尉做的事情说了一遍,徐校尉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接手了沈杨的活儿,负责监视调查长阳县令和城南李家。
徐校尉带来的都是斥候出身的士兵,最擅长探路查巡监视,有了这些人帮忙之后就是不一样了,能够更深入的调查,一切的就变得顺畅起来,事半功倍。
很快,便查到一些庄明被灭口的真相。
起因乃是在十月的某一日,李家的当家人和长阳县令曾一起李家的酒楼里喝酒,席间由酒楼掌柜庄明负责送酒,等酒后第二日,便传出李家当家人查账,发现庄明亏空酒楼银两,并报官关入大牢。
庄明被关入大牢之后,庄家人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办法将庄明救出来,想法设法进入大牢探监,见到满身是伤的庄明,原本庄家人是想去荆州告状,可去告状的人还没有回来就接到了庄明的死讯。
接到庄明死讯的那一刻,庄家人都不知道庄明被带离了县衙。现在县衙的说辞是庄明收买了衙役,衙役假冒长阳县令之命将他带出了城,至于为何又死在了山里,必定是有银钱纠纷!
这一番推论完全经不起任何推敲。
“这是把人当猴耍呢?”小宝怒起拍桌,“若真是假冒长阳县令之令将人带走,为何之前几日都无人发现?我看分明是长阳县令将人带走直接灭口,结果却推给衙役。”
陆景瑜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你们说将人带走的衙役又去哪里了?”
韩墨道:“也被灭口了呗。”
之前他们也派人去找了这名衙役,可是找遍了整个长阳县都没有找到,现在发现庄明的尸体了,那衙役的命还能活得长吗?
陆景瑜:“那发现庄明的案发现场附近没找到?”
“没有。”韩墨顿了顿,“因为下雪,案发现场附近的痕迹都被抹去了,也没有证人,现在县衙那边正在四处排查,不过县衙......”韩墨嗤了一声,“假模假样的装装样子罢了,谁知道有几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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