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客气了。”凌肆顿了顿,“不知三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染了风寒,还在修养,过些日等他好些了再让他亲自与你道谢。”一番叙旧下来,沈小婉与凌肆说话没那么生疏了,再瞧着凌肆年纪不大,感觉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是以又多了几分亲近,“倒也是缘分,月亮湖那么大也能碰上。”
凌肆道:“三公子也大公子容貌有三分相像,在下瞧着认出来了。”
沈小婉讶异,“你见过怀瑾?”
“去岁年尾时在荆州见过一面,当时他与相交好友正打算继续南下。”凌肆也未隐瞒,“大公子满腹经纶,智勇双全,乃是大才。”
“他只是平平之才,哪值得你如此夸赞。”沈小婉自谦的说着,自家孩子优秀自家知道,不需要让别人知道,“不过你们能在那么远的地方碰见也是缘分。”
“是的。”凌肆说道:“若非大公子帮忙,事情也不会进行得足够顺利,能办成这件事,大公子是立了大功。”
“他不过是凑巧罢了,全是你们的功劳。”沈小婉不敢居功,问道:“如今你已回京,应当会一直留在燕京了吧?”
凌肆道:“还需听圣上吩咐。”
“如此也好,留在燕京比外放好许多。”沈小婉道。
“是的。”凌肆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沈小婉送他离开,邀他得空再上门做客。
等凌肆走后,杜鹃才感慨道:“夫人,没想到凌大人竟然会是当初那个偷吃的小子。”
“所以说莫欺少年穷,谁知道以后的造化会怎样。”沈小婉走进懒懒的院子,里面传来咳嗽的声音,“还在咳呢?”
懒懒一听到沈小婉的声音,便飞快的跑到床边上穿上鞋子,然后走到门口迎接沈小婉,“娘。”
“还在咳嗽?”沈小婉问道。
“好多了。”懒懒牵过沈小婉的手,“娘,您看我都好了,明日可以去书院念书了吧?”
“你一直咳着我怕你影响夫子讲学。”沈小婉走到屋里,看着窗前的躺椅上放着书,“刚在看书?”
“嗯,我偷偷的从山长那里拿了几本书回来,还没看完。”懒懒趿着鞋子走到躺椅旁,将书收捡起来,“娘,我听他们说救我的人是去年的状元郎?”
“是的。”沈小婉点头,“等你病好了再亲自去向凌大人道谢。”
懒懒特好奇:“娘您怎么会认识凌大人的?”
“就以前见过几面。”沈小婉不好多说凌肆的身世,“你以后遇上凌大人要多加礼遇,不可有失礼的地方,知道吗?”
“因为他是状元?”懒懒一脸娘您怎么能这么现实的表情。
“找打是不是?”沈小婉打了懒懒一下,“他能考中状元,自然才华横溢,我听人说他做的策论是百官都说好的,你多与他学一学肯定是没错的。”而且沈小婉觉得太和帝很看重凌肆,与凌肆交好自然没有坏处。
不过太和帝喜欢用孤臣,越是无情无靠的人太和帝最喜欢用,所以沈小婉也不会走得过于亲近,只是交代小宝和懒懒遇上的时候多讨教讨教。
和大哥学不是更方便嘛!懒懒心想,若是大哥去岁参加会试,说不定也能考一个状元探花回来。
“我知道,山长也夸好的。”
“山长也夸好那便是真的好,你以后多学学。”沈小婉又道。
“知道了娘。”懒懒心中是觉得以后自己也能做得很好。
“那就好。”沈小婉在屋里来回转着。
懒懒见状,抬头问道:“娘,您在看什么?”
沈小婉笑着到:“我看你与人下赌注赚的银钱都藏哪儿的。”
“......”懒懒一愣懵,这都隔两添了,娘您怎么还没忘记?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娘可看着一点都没有变傻反而是更精明了。
“用完了。”
“用光了,我怎么听人说只不过用了十之二三?”沈小婉似笑非笑地看着懒懒,“拿出来娘也沾沾你的光,娘还从未赌赢过。”
哦豁,这是不能敷衍过去了,懒懒心中叹气,若是二哥在这里就好了,他可以帮自己的忙,撒娇讨好各种手段都可以上,但就不行了,还是干干脆脆的认错好了。
“娘,我错了,我不该去下注。”懒懒将下赌注赢来二千两银子全部上交给沈小婉,“娘都给您,您拿去买胭脂水粉,买金银首饰。”
沈小婉闻言笑了一下,这么快就享儿子的福了,真是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娘您其实可以客气一下。”懒懒极为不舍的将银子放到沈小婉的手上,同时咬了咬牙齿:要是没有落水这件事,银子就成自己私房银子了,可恶的魏家人,给我等着!
“我怎么会和我宝贝儿子客气呢。”沈小婉将银子收好,“还记得咱们在林州时看到的那个可怜的老汉吧?”
懒懒点头,“记得,他儿子将祖传家业都输掉了。”
“他一开始去赌坊赌钱尝到了甜头,就想赢更多的,结果却把祖业都输光了,还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你这次下赌注赌赢了,是不是觉得你运气好,觉得一本万利?以后还想继续?”沈小婉沉声道:“我告诉你,这世间没有那么好运的事情,做事要踏踏实实的,被总想着一步登天一朝发财,那是不可能的。你以后若是再学人下注赌钱,我就直接动手了!”
“我不会了。”懒懒知道赌钱不是好事,但当时在场的人都去下注,就连武安侯夫人她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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