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穷困潦倒的英国无业游民徘徊在费城的街头,他非常希望能马上找到一份工作。稍加犹豫之后,他就毫无迟疑地走进了费城著名商人保罗·吉朋斯先生的办公室,请求吉朋斯先生能给他一个面试的机会。吉朋斯先生用他那极不信任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显然,这个陌生人的打扮与吉朋斯先生的要求相差甚远。他的衣衫虽还算完整却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总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穷酸气。不知道是处于好奇还是怜悯,吉朋斯先生给了这个陌生人一个面试的机会。
起初,吉朋斯先生只打算胡乱谈上几分钟应付过去就可以了。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越谈越投机。慢慢的,几分钟延长到了几十分钟,几十分钟又延长到了一个小时,谈话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当谈话结束时,吉朋斯先生当即就把这位陌生人推荐给了他的朋友费城的大金融家罗兰德·泰勒先生。罗兰德·泰勒先生很快就邀请这位陌生人与他共进午餐,并随即给了他一个人人羡慕的职位。
那么,这位时运不济、穷困潦倒的无业游民为什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扭转乾坤呢?原因非常简单,那是因为他能说一口极标准、地道、流利的英国话,或者说,他能熟练自如地运用英语。实际上,他本来就是英国牛津人,只是来费城做生意赔了钱,才落到现在的下场。在费城,他即没有钱也没有朋友,除了能说一口标准、优雅的母语,他一无所有。但也正是他这最后的依靠———口才和语言,使他得到罗兰德·泰勒先生的赏识,从而跻身商界名流的行列。
这位陌生人是很幸运的,他的经历也是非比寻常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凭借一口流利、地道的母语而一步登天。但是,它确确实实地为我们揭示了一个普遍的真理。那就是:人们通常都是根据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来判断这个人的,因为人的言谈举止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还包含了个人内在修养的外化。听众可以据此大致判断出这个人所受的教育程度、文化修养以及处于何种社会阶层。
我们每一个人时时刻刻都能通过四种途径和外界发生联系。而我们评判一个人言行的标准以及划分社会地位的依据,也是来自于这四种途径,即人们的职业、长相、言谈举止以及说话的技巧。然而,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在一团浆糊的错误与迷茫中终其一生的。对于这些人来说,离开学校就意味着学习的终止,他们再也不会花功夫去增加自己的词汇量;而在语言的表达与运用方面,也不会再精益求精力求言简意赅,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话语里充满大白话和废话。他们的语言千篇一律缺乏创意也就不难理解了,而且还常常因为云里雾里的表达而使旁人不知所云。同时,由于疏于学习,很多字、词都只能“读半边”,因而闹出了很多笑话,使生活多了一些尴尬;有时他们还会犯一些低级的语法错误。我就经常遇到一些这样的情况,一些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甚至是大学生,言谈之中不时令人忍俊不禁。想想看,那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尚且可能犯错,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苛求那些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中途辍学的人不犯一点错误呢?
在不久前的一个下午,当我正一个人站在罗马大竞技场发呆时,一位英国陆军上校走了过来和我搭讪。在他简要地作了一下自我介绍后,就开始眉飞色舞地向我讲述他在不夜城的故事。但是,很煞风景的是,话还没有说上两句,接二连三的低级语法错误就不停地从他的口里蹦出来。我深深地为他感到惋惜。于是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这位英国陆军上校,只见他西装笔挺皮鞋锃亮,一尘不染。显然,他这一身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他希望以此来建立自信,并赢得他人的尊重。但是,他花了很大的功夫去修饰自己的外表,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比外表更需要润饰。像他这样的人,也许会因为同女士交谈时忘记脱帽致意而感到懊悔不已,却不会因为屡犯低级的语法错误或者言语混乱给听者带来困扰而感到歉意。更糟糕的是,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完全是因为他下意识的想这样做。有的时候,无意识的行为要远比有意识的行为可怕,前者是我们所不能控制的,只能尽量把影响减少到最少,而后者却是我们完全可以控制、改变的。这位值得同情的英国陆军上校,尽管西装革履相貌堂堂,但他粗劣的言谈,却被人们贴上了缺乏文化涵养的标签。
担任哈佛校长长达三分之一世纪的查尔斯·伊列特博士曾经说过:“在我看来,教会学生说一口流利、精确、地道、优雅的母语是学校的基本任务,也是衡量一个学校教育的标准。”这是一位有着数十年教育经历的资深教育界人士的肺腑之言,很值得我们深思。
既然语言的润饰对于人们是如此的重要,那么我们怎样才能使自己的语言简洁、优雅、顺畅呢?其实,这没有什么秘密,也不神秘,方法非常简单。亚伯拉罕·林肯就因为熟练地使用了这种方法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再也没有哪个美国人能像林肯那样,仿佛拥有点睛之笔,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任何枯燥乏味的语言经过他的手都会变得优雅凝练,可以令听者为之动容,闻者为之伤心。比方说他曾经说过的“恶意起纷争,慈悲为大家”、“建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等等,这其中包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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