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僻静的巷子,通常沁儿晚上不走这里,可是今天实在太累了,还是超近道吧。走进巷子没多远,沁儿就后悔了,因为她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而且似乎是专门跟着她的,她慢那脚步声就慢,她快那脚步声也快。
沁儿不敢回头,心一点点提起来。走到巷子中间,实在忍不住了,把吃到一半的面包一扔,拔腿就往前跑。
才跑了没几步,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一把扯住她。
沁儿本能地张嘴要叫,却立刻被一只大手堵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把她的左臂反剪到背后。
“敢叫我就掐死你!”那人说的泰语声音沙哑。
沁儿惊恐地点点头,鼻尖充斥着混合着劣质香水的汗馊味。
那人把捂着她嘴巴的手放下,拉过她的右臂到背后,一并抓住,然后伸手把她肩头斜挎的小包扯开,翻了几下,低声喝道:“那东西呢?”
包里只有一点零钱,还有口红、镜子等一些小杂物,沁儿不知道他指什么,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
那人似乎很焦躁,探手到她腰间、臀部摸索。
“不要!”沁儿挣扎,无奈那只大手把她的两条手臂钳得死死的,慌乱中只有放声大叫,“救命啊—!”
那人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两下把她拖到墙边,欺身到她正面,“咣”地用力一推。
沁儿的后背撞得生疼,却也得到了机会,抬起膝盖往那人的胯间撞去。
那人闷哼一声,吃痛松开了手。沁儿转身想跑,却立刻被抓住,颈间一紧,已被那人扼住了喉咙。
“臭丫头,想死啊!”那人恼怒地骂了一句,又把她顶在墙上,伸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沁儿无法出声,只觉得掐住自己喉咙的力道渐渐加大,很快就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心中充满了濒死的恐惧。
正在神智就要丧失时,沁儿突然颈间一松,被人大力推到地上。她连咳带呛好一阵才喘过气来,只觉得左臂传来钻心的剧痛,用右手勉力撑起身体,扭头看去,只见两条人影扭打成一团。不过片刻,其中一个人骂了句什么,然后向巷口跑去,另一个人则向她走过来。
那人背着光,投射出的巨大阴影越来越近。沁儿惊恐地看着他,浑身颤抖,喉咙痛得发不出声。
“没事了。你还好吧?”那人走到她跟前,弯下腰道看着她。
竟然是那个流浪汉!沁儿听到熟悉的粤语,心里一松,几乎瘫软在地上。
流浪汉见状,伸手要来拉她。沁儿忙道:“别,我的手断了!”声音嘶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说着用右手撑着缓缓爬起来。
“这里不安全,得尽快离开。你还能走吗?”流浪汉问。
沁儿点点头,在流浪汉的搀扶下,一路跌跌绊绊地回到了租住的小屋。
两人进了屋,沁儿拉下灯绳。橙黄色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一片光明,恍若隔世。
“你的胳膊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流浪汉问。
沁儿早已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咬着牙道:“不知道,好像是骨折了,一动也不能动。”
“让我看看。”流浪汉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托着她的左肘,小心地摸了摸,然后轻轻向外旋转。
“别动,疼!”沁儿倒抽着冷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不动,不动。”流浪汉正要松开手,忽地道,“不好,有人追来了!”
“什么……啊——!”沁儿一声凄厉的惨叫,流浪汉立刻像弹簧般跳开三尺远。
“你干什么?”沁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流浪汉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你没骨折,是脱臼了。我已经帮你正回去了。”
“你……”沁儿看向自己的胳膊,好像确实不疼了,只剩下麻麻酸酸的感觉。
流浪汉见她还不敢动,便道:“真的没事了,你试着动动看。”
沁儿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一抬头却见流浪汉在四下打量着屋里。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窄小的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桌子和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就再无它物。
流浪汉的眼光扫到床上的米白色床单,走了过去,呼地一把掀起来,在沁儿惊疑的目光中用力一扯,刷地撕下一长条。
“你撕我床单干什么?”等沁儿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流浪汉转过身,说了句:“别动!”就拿着布条缠上她的左肘。
沁儿莫名地顺从了他,按他的指示乖乖的不动,看着那双修长的手在面前灵巧地绕着布条,只几下就已迅速将她的左肘固定在胸前,动作竟然十分地娴熟。
“一个星期后再拆。”流浪汉的口气活像个医生在嘱咐病人,“记住,别乱动。不然变成习惯性脱臼就麻烦了。”
“会吗?”沁儿傻愣愣地看着他。
“当然!你多大?还不到二十吧?”流浪汉问。
沁儿点点头:“我十八岁。”
“第一次因创伤发生的脱臼,如果是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以后再复发脱位的机率为百分之六十到九十五。”流浪汉及其熟练地说出一串数字,却又立刻陷入了沉思,皱着眉头,眼神迷茫,自言自语道,“为什么……百分之六十到九十五……”
沁儿可不管什么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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