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态度让他胸口一阵暖,她不是让他立即送她回去,而是让他去,她真的变了。纪齐宣抱住曾唯一,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一一,你现在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曾唯一眼睛一亮,偷偷坏笑,看来她的计划要提早完成了。她故意在纪齐宣胸口画圈圈,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窝在他的怀里:“亲爱的,你身上好香,人家忽然春心萌动。”
纪齐宣蹙了一下眉,他有不好的预感,可怀里的美人相约,岂有拒绝的道理?
“那么,来吧。”纪齐宣一副视死如归状了。
半夜,曾唯一从床上爬起来,舒适地伸个懒腰,眼神中带着慵懒。她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曾唯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好饿,便又滚回床上,推搡着纪齐宣。
“亲爱的,我饿了。”
纪齐宣原本恬静的脸一下子皱了起来,似乎很不喜欢这样被打扰,翻身面向另一个方向继续睡,不理会她。曾唯一见纪齐宣不理她,继续推搡:“亲爱的,我真的饿了。”
她一直摇纪齐宣,死活要把他摇醒,然后给她做饭。终于,纪齐宣颇不耐烦地睁开眼:“我还没喂饱你吗?”纪齐宣原本深邃又闪烁的双眼因没“精”力,一点光泽都没有。
相反,曾唯一看起来脸色红润,朱唇粉腮,别提多滋润了。曾唯一有些委屈:“我是肚子饿了。亲爱的,你不饿吗?”
“不饿。”纪齐宣相当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慢条斯理地支起身子。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顺着滑下来,肌肉紧致,毫无赘肉,再往上看,让人感慨上天的偏爱与不公:既然有那么好的身材,怎又赐予他这样俊俏的脸蛋!曾唯一上前靠在他的怀里:“亲爱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床喂饱我,要么被我踹下床,”她低头指着床,笑眯眯道,“选哪个?”
纪齐宣当即下床,披着外套去厨房做饭去了。
曾唯一虽习惯了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不过在此时,那种怡然自得的悠闲被好奇代替了,她穿着拖鞋来到厨房,倚靠在门口看纪齐宣做饭。
以前她和他同居那段时间,纪齐宣想要两人世界,便解雇了用人,一手操持着家里的所有家务,买菜、打扫还有陪无聊的大小姐曾唯一,可以说他是她的全职保姆,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的,也用他的温柔留了她两年。
那个时候,他只想用宠来留住她,让她知道,他对她好,跟他在一起,他会让她幸福。
当曾经温柔的少年,与如今略带深沉的男人合为一体时,曾唯一有一丝恍惚,似乎时光回转到那两年,她从来都是快乐的,即使有过不高兴,他也总会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他很好,可是她不知道珍惜。
纪齐宣收锅,盛菜上桌后,朝发呆的曾唯一看了一眼:“不是你叫饿吗?发什么呆?”
曾唯一回了魂,嬉笑两下,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夹菜吃饭,既不夸好吃,也不抱怨难吃,只知道一味地吃。
纪齐宣见曾唯一这么心急地吃饭,眉毛一挑:“动体力的是我,你怎么这么饿?”
曾唯一身子一顿,不想说刚才回想起了两年前的事情,低头继续吃饭。纪齐宣深知,曾唯一不想说的时候怎么逼也逼不出来,她想说的时候,怎么堵也堵不住,所以,他也不再追问。
曾唯一虽然嚷着饿,但吃得很少,吃完一小碗就不再吃了,反而不饿的纪齐宣吃了两大碗。
吃完饭以后,曾唯一见纪齐宣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心里过意不去,对纪齐宣说:“今天你累成这样,不要洗碗了。”
纪齐宣一怔,从来不干家务的曾唯一居然会懂得体贴人了,他不禁微微一笑:“那有劳你了。”
曾唯一笑眯眯地说:“你留着明天洗吧。”
纪齐宣当即转身,脸一沉,继续洗碗。
第二天,曾唯一是被太阳晒醒的。她刚起床,便见纪齐宣正在换衣服,似乎要出门的样子。曾唯一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河边钓鱼。”
“……”
在曾唯一的记忆里,纪齐宣已然是钓鱼活动的代言人。只要一提钓鱼,她就会想到纪齐宣。他也实在是很喜欢钓鱼,不是一般的喜欢,是相当喜欢。曾经她忍无可忍,让他在她和钓鱼之中选一个,结果他来了一句:“其实我最大的爱好是拉着你一起钓鱼。”
如今这个时候要去钓鱼……她深吸一口气,随即耷拉着肩膀道:“我陪你去钓鱼。”
“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了。”纪齐宣继续收拾,并不在意的样子。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别装了,你心里巴不得我去呢,我就满足一下你卑微的愿望好了。”
“……”
曾唯一是个旱鸭子,所以不大喜欢去有水的地方。纪齐宣就在岸边坐下,从容地举起鱼竿甩了出去,开始“姜公垂钓”。
曾唯一则笔直地站在旁边,腹诽:一个还未到三十岁的男人,竟然有老头子的爱好,真是个变态。
纪齐宣上下打量站在他旁边的曾唯一,笑说:“你这会儿学聪明了,不穿你的紧身裙和高跟鞋了?”
曾唯一不搭理他,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剌剌地坐在纪齐宣的腿上。纪齐宣本身就高,坐在矮处,已经很不舒服了,加上曾唯一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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