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捞出来的曾唯一用她的泥手拼命打纪齐宣:“你想谋杀老婆啊,呸呸!”
纪齐宣表示很无辜,是她坐下得太突然了。他一边温柔地帮她擦脸上的泥巴水,一边道歉:“我的错,我的错。”曾唯一甩开他的手,抹了下脸,本想继续发脾气,余光扫到鱼竿上,见鱼竿正在动,她一下子全然忘记自己身上的脏,抓起鱼竿就往上收,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衔着鱼线悬在半空中。
“有鱼了,亲爱的!”她笑眯了眼,脸上的泥巴已经干了,她一笑就裂出许多纹路,样子很是滑稽,纪齐宣扑哧笑了起来。
曾唯一完全不理会他的嘲笑,而是不亦乐乎地把鱼放在桶里,然后坐在刚才纪齐宣坐的小板凳上,再次放竿,等鱼儿上钩。见她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等鱼上钩的样子,纪齐宣哭笑不得:“你不是不喜欢钓鱼吗?”
曾唯一白他一眼:“我不喜欢钓鱼,但是我喜欢吃鱼啊。”
“……”
曾唯一的声音小了几分:“刚才那是鲈鱼,我认得。嘿嘿,你最拿手的就是酸甜鲈鱼哦。”
说起酸甜鲈鱼,不得不说,那纯属一次意外。那会儿,纪齐宣刚刚学会做菜,一紧张把绵糖当味精用了,结果味道竟还不错。
偏偏曾唯一对那次失误的产物情有独钟,至今还念念不忘。
曾唯一不是钓鱼的料,静坐念经许久也不见一条鱼上钩,偏偏她又死不承认是自己的技术问题,反而把责任推卸到她貌美的脸上,说是鱼沉了,不好意思上来。
纪齐宣嘴角抽了抽:“那我怎么没看见落雁呢?”
“还没到冬天呢,哪来的大雁?”曾唯一很顺溜地反驳。
“还好乾乾不像你。”纪齐宣动手收杆回家。曾唯一来了一句:“乾乾是男孩,自然要像你。以后我要是有个女儿,就会像我了。”
“不生了,有乾乾就够了。”纪齐宣道。
曾唯一瞪着大眼:“我打算要个女儿,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做第一美女!”
“一个就行了。”再生一个像曾唯一一样的妖孽,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两个。”
“过几天我就去医院结扎。”纪齐宣收拾好东西,准备拉曾唯一的手,一起回去。
“那我希望你能把我当作你的第二个孩子。”曾唯一亲切地拉着纪齐宣的手,挑衅道。
纪齐宣叹息了一声,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他们在大屿山的第三天,下起了倾盆大雨,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只能躲在屋里。
吃完早餐,曾唯一坐在餐桌旁,无趣地看着纪齐宣洗盘子。这蜜月过得怎么这么清苦呢?堂堂纪家的唯一继承人竟然在洗盘子、刷锅,还乐此不疲?
曾唯一打了一个哈欠,觉得实在无聊得很,便走到纪齐宣旁边,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略带慵懒地说:“亲我一下。”
纪齐宣转头亲了一口。
“还要。”曾唯一把脸靠过去。
纪齐宣又亲了一口,然后继续洗盘子。
洗完盘子,刷完锅,屋外还下着倾盆大雨,雨声充斥着整个屋子。纪齐宣推门进入卧室,便见曾唯一正侧躺在床上,一边抱着果盘吃提子,一边看电视,样子极其闲适。
这山里没有信号,除了看光碟,没别的可看,但那些光碟都是……纪齐宣侧目看去,是一些重口味的片子。
“老实说,我对这片子没兴趣的。”曾唯一见纪齐宣脸黑了,欲盖弥彰地解释,把纪齐宣拉到自己身边,塞了几颗提子到他嘴里。纪齐宣一边吃着曾唯一塞给他的提子,一边也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片子。
“哎,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这穷地方没有她的台湾苦情大戏,真是度日如年啊。
“老头给了我七天假。”纪齐宣说道。
如今是第三天,还未过完一半。
曾唯一提议:“我们驾车去山下溜达溜达吧。”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其实并不适合贸然下山,加上此处虽然已被承包,但还未开发,山路还是原来崎岖颠簸的路,在大雨的天气里,危险系数难免增大。
纪齐宣虽然想到了这些,但见曾唯一没精打采的,也不好拒绝她的提议。他点点头:“好吧。”
出门时曾唯一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一瓶矿泉水,狼狈地和纪齐宣钻进越野车里时,身上已经湿透了。曾唯一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擦着脸上的水滴,一边往窗外观看:“这雨真大,开车得小心了。”
纪齐宣笑道:“这个你放心。”突然,曾唯一拿着面巾纸,替他擦额头上的雨水。她的样子认真又专注,倒把他弄得愣住了。
曾唯一帮纪齐宣把脸擦干后,朝他眨巴两下眼:“你发什么愣呢?”
纪齐宣只是笑笑,便开车了。
车行得很不稳,加上雨水冲击前挡风玻璃,眼前模模糊糊的。为了安全起见,纪齐宣开车很小心,把车速降至最低档。
曾唯一静静地看着他驾车。
“砰”。
车身突然产生巨大的震动,曾唯一还未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次震动,感觉车的前轮和后轮都陷进一个大坑里。曾唯一愣了一下,忙问纪齐宣:“怎么回事?”
“车子陷泥坑里去了。”纪齐宣叹了口气,他试着把车从坑里开出来,但他不敢加大马力,怕轮胎打滑。
车是右侧陷进去了,纪齐宣尝试了许
喜欢若你不弃,此生不离(典藏版)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