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唯一的认知里,大屿山就是乡下,根本不是有趣的度假好去处。她真不明白,纪齐宣为何要选这么一个穷乡僻壤度蜜月。
她不断在心里念叨,那种地方,烂得要死,一般人是甜不起来的,能甜起来的肯定是一种奇迹。不过既然是她曾唯一出马,甜不起来才能叫奇迹。她本来是抱着必胜的决心,要与纪齐宣好好培养感情,让纪齐宣沉醉在自己的温柔乡里的,未料,纪齐宣带她去的不仅是她眼里的穷乡僻壤,更是传说中的山沟沟!
他们颠簸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到达目的地时,曾唯一见到眼前的破房子,还有旁边的菜园子,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纪齐宣到底要干吗?
“这……这就是我们要度蜜月的地方?”曾唯一不死心,继续垂死挣扎。
纪齐宣很肯定地点头。
曾唯一的双腿开始发软。
纪齐宣道:“这里本来是要改建成度假村的,但我觉得原汁原味的度假村才有意思。”
“所以你是拿我做试验吗?”曾唯一很不满。纪齐宣喜欢乡土味的农家乐,抱歉,她喜欢的是城市里钢筋水泥的味道,对于乡下,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衣食无忧的太太,有时候是该磨炼磨炼。这七天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全由你负责,我只负责吃喝玩乐,当然,还会偶尔大慈大悲滋润一下辛苦的你。”
“你!”曾唯一怒视他,不过她好似瞬间想到了什么,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洗衣做饭没问题,打扫卫生也没有问题,问题是,你真的能滋润辛苦的我?”
“试试就知道了。”纪齐宣微微一笑。
既然纪齐宣变相地整她,那么她就使出浑身解数把压榨他,看他下次还会不会这么整她。
目光锁定在前方不远处那幢孤零零的平房时,曾唯一又揪心了,即使原来再落魄,她还有一幢看上去很温暖的小别墅,这样的旧房子,看起来真是让人瘆得慌。
这房子外面看来是旧了点,但是里面装潢还算可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纪齐宣,你能告诉我,这七天里,有什么安排吗?”
“嗯,今天的安排就是,你去地里摘几棵青菜回来,再挖几个土豆。”
曾唯一朝纪齐宣伸出她两只洁白无瑕的纤纤玉手:“你舍得它们变脏、生茧子吗?”
纪齐宣笑得很真:“舍得。”
曾唯一狠狠瞪了纪齐宣一眼,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说罢,她准备出门,却被纪齐宣拦下了。曾唯一以为纪齐宣拦下她,是为刚才的话后悔了,她就知道他一点也舍不得她。她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然而还嘴硬地说:“我要干活了,你拦着我干什么?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现在就去。”
“很好。我只是想提醒你,穿着紧身短裙,又是高跟鞋的,下地会不会不方便。”
曾唯一突然觉得很愤恨,原本视她如珍宝的纪齐宣怎么可以这样?她先气愤地朝他怒视,再环顾周围:“可我的衣服都是这样,有没有干活的衣服?”
纪齐宣似乎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他从包里翻出一套衣服,递给曾唯一:“穿上吧。”
曾唯一很不开心地接了,直接当着纪齐宣的面换衣服。
宽松的t恤,加上黑色热裤,很休闲很随意,她把松散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显得很干净。
纪齐宣看着曾唯一离去,眼眸深不见底。让她体验另一种生活方式,并不是坏事。他笑了笑,去洗澡了。
而在外面的菜地里,愤恨的曾唯一一边把青菜当纪齐宣掐,一边抱怨道:“整我是吧?晚上有你好看。”
曾唯一刚站起来,发现一只麻雀停在她刚刚摘的青菜篮子上,当即爆了粗口。她十分愤怒地拿了一个土豆,朝停在树枝上的麻雀掷了过去,却没扔准,扔到别处去了。
她也没在意扔到哪里了,只顾着看篮子里的菜,未注意周围“嗡嗡”作响……直到嗡嗡声越来越响,她才好奇地把头抬起,却见一群马蜂正朝她涌来。
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尖叫,马蜂已经往她脸上攻击了。她抱住头,拼命往屋里跑:“纪齐宣,开门啊,开门啊!啊!”
纪齐宣来开门,眼见一群马蜂,立刻拉着曾唯一进屋,然后把门关上。屋子里飞进了几只马蜂,他把它们一个个拍死。一切妥帖后,他才坐到曾唯一旁边:“来来,我看看蜇到了没?”
曾唯一一脸委屈地仰起脸,伸出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是你让我摘青菜、挖土豆。你看看!好疼啊。”
纪齐宣极其无奈,不就摘青菜、挖土豆吗,怎么招来了一群马蜂?
纪齐宣从浴室拿出肥皂和脸盆,把肥皂浸泡在脸盆里,捧着曾唯一的脸,开始用肥皂水擦洗被蜇的地方。曾唯一龇牙咧嘴道:“轻点,疼啦。”
纪齐宣亲了她一口:“好吵,先闭嘴。”
曾唯一立即把嘴嘟起来,娇滴滴地说:“多亲几次我就不吵,嗯?”
纪齐宣无奈,几乎是一边和曾唯一亲吻,一边帮她仔细地擦消炎药膏。涂抹肥皂水,擦完药膏,一切处理好后,曾唯一终于开始她的长篇抱怨了。
“都是你的错,没事就知道整我,害我被马蜂蜇,你看看我的脸。”她指着自己脸上的红斑,虽然在抱怨,但是似乎并不十分介意自己的脸被蜇了。
若是以前,她肯定为此闷闷不乐几天。
现在的曾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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