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坐到餐桌旁用早饭的姜织正准备执筷,男人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豺狼虎豹?这么不愿意坐我旁边?”
姜织动作一顿,起身款款走到主座右边的位置上,抬眸询问:“傅爷,可以了么?”
她语气无一丝埋怨与不愿,对他言听计从,仿佛已经把自己的地位放到佣人的位置上。
傅少淮:“嗯。”
他很满意乖巧听话的少女,等到腻了,会送她一个好去处。
一个情人,懂事就够了。
姜织看向佣人搁在面前的中西餐样式,样式繁多丰富,桌子这一餐消费昂贵,普通家庭都吃不起。
她在姜家吃过一顿早餐,虽也丰富,但根本比不上傅府,不愧是以经商起家的傅家,不仅在军事政治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把控着黑白两道军火交易。在这个国度,军火极为重要,再则便是古董。
古董交易一直被国家限制,不久前将管制这条通道的权利交给了傅少淮,他权势滔天,是所有权贵名门想要巴结的对象。
姜织胃口小,吃了一小碗粥就不吃了。
“吃饱了?”傅少淮从不浪费,一餐桌上的大半食物都进了他的胃。
姜织点头。
傅少淮望着她那道纤瘦羸弱的身影,眯了眯眼,把给她准备的两盘糕点推了过去:“把这些都吃了。”
这么瘦,风一吹就跑了。
姜织应声,执起长筷,小口小口地咀嚼咽下。
在吃完那两碟糕点后,忍着想吐的yù_wàng,拿着手帕擦拭唇角。
她吃东西的速度很慢,很小便受过繁多的规矩,一颦一笑都透着讲究。
傅少淮最厌烦规矩,也最看不惯那些拿腔作调的人。
面前安安静静的少女,他反常至极,越看越喜欢。
“吃饱了?”他又问。
姜织想开口回应,喉咙堵得慌。
她陡然站起身,捂着唇匆匆离开了餐厅。
经过的佣人见状刚要追上去询问怎么了,男人步伐急切地跟了过去。
“去叫乔誉!”他眼皮重重地跳了下,沉声开口。
跟到厕所前。
房门紧锁,透过缝隙能听到里面洗手台流水的声音,以及微弱、小猫叫似的喘息声。
“你怎么了?开门!”他敲了敲门,力度不轻,房门咚咚作响,回荡在整个走廊里。
姜织手指无力地关了水龙头,身形一晃,贴着冰冷的墙壁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久。
厕所门被撬开,傅少淮当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后,眉头紧蹙,眼底的阴鸷戾气与疯意再也遏制不住。
他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跑到卧房里,对外面吼道:“乔誉他妈还没来吗?”
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的乔誉听到这一句,汗毛竖起,头重脚轻,弱弱地开口:“乔誉他妈来不了。”
傅少淮在床边来回踱步,好似濒临爆发边缘,又黑又沉的狭眸紧紧盯着他道:“快看她怎么了。”
乔誉还没见过他因为一个人这么着急的时候,眼里止不住的震惊,对少女的身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他拿出听诊器,不多时检查完,疑惑地问:“傅爷,她吃了什么?”
傅少淮情绪不稳,侧看过来,冷冷地道:“早饭!”
乔誉全身都快急出汗水,转圜了下问:“早饭里吃了什么?”
傅少淮抬起手指扶住额头,死死地捏了捏,道:“粥,粥和……”
他犯病记性就差,旁边候着的王管家走过来说:“一小碗白粥,和两碟糕点。”
乔誉睁大了眼,不可置信:“两碟?她对自己的胃量不了解吗?”
心脏病最忌讳吃多,一次性吃下两碟糕点,根本就是慢性自杀。
王管家表情不太对劲:“不是…不是姜小姐要吃的。”
乔誉懂了,看向旁边焦急担忧的男人,一下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让少女活,还是想让她死。
“傅爷,心脏病的人一餐是绝对不能吃太多东西的。”他说着,拿出细针,准备给床上昏迷的人做一轮针灸。
傅少淮攥紧拳,死死压下眼底的暴戾。
他命令她吃了那两碟糕点,她毫无怨言,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硬撑着吃干净了。
这就是她的报答?唯命是从是吗?
傅少淮转身骤然离开了卧房。
王管家担忧地想要跟上去,被乔誉制止。
“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还是别跟过去了,让他自己静静吧。”乔誉对他最了解,看他状态就知道不对劲。
王管家道了声谢谢。
乔誉刺着细针,好奇地问道:“这个女生到底怎么回事?我竟然不知道傅爷还有一个这么在意的人。”
王管家小声地道:“前两天来应聘家庭医生的,我也不清楚。”
“前两天?”乔誉不信:“你看他当成宝一样,怎么可能只认识了两天,她肯定是傅爷以前就认识的。”
王管家看着他没说话。
乔誉想起来,自己在傅少淮后面跟了这么久,对他的事最清楚了,以前也在傅爷身边见到她啊。
“卧槽,还真是两天啊?”他傻眼,“我没想到傅爷是会一见钟情的人。”
王管家没接岔,而是担忧地问:“乔大少,她没事吧?”
乔誉耸了耸肩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啊,我能来,她就没事。之前吃的已经都吐出来了,我再稳住一下心脏,很快会醒的。”
王管家松了口气。
乔誉见状问:“你很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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