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淮眼神阴郁地扫了乔誉一眼:“还没好?”
乔誉抽回最后一根针,起身道:“好了好了。”
他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烟味,去外面这么久原来是去抽烟了。
他们离开了卧房。
傅少淮走到床边,声音冷沉沙哑:“醒了就睁开眼。”
姜织睁开清明的眼,眸子映着床边被阴影笼罩的男人,无力地支着身子,轻声道:“傅爷。”
傅少淮:“我是不是让你去死,你也会去?”
姜织垂额,似缎子般的青丝从肩侧垂落到被褥上,雪白脆弱的颈项在淡淡光辉下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微蜷的手指蔓着黛青色细长血管。
只听她声线轻和柔软:“你是我的恩人,倘若没有你,我会死在那场雨夜里。”
她的变化,是从那天他把交易合同丢给她之后。
傅少淮骤然往前一步,压着她躺在身下柔软的大床上,力度很轻,几乎是顺势将她推倒。
她瓷白的肌肤与古铜色黝黑健硕的手臂交织,反差色明显。
浓郁的烟草气味扑面而来,姜织不适地咳嗽了几下,唇色越发泛白,浅色眸子倾落点点碎光,她微微皱眉,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避免烟味涌入肺部。
傅少淮扣住了她两条手腕,紧紧摁在床上,几近沦陷在她细腻温软的手腕皮肤上,忍着想要吻她的冲动,嗓音低哑:
“我不想做你的恩人。”
姜织神色惊讶,茫然地眨眼。
浓密卷长的鸦黑睫羽粘成一缕一缕的,似蝶翼般轻颤。
像无数勾子挠着他的心脏。
“傅…傅爷?”
傅少淮:“做我女人吧。”
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对她好像永远也不会腻,在见到她那一刻,他便不能再放她自由,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人。
姜织顿了几秒,忽然问:“有…工资吗?”
傅少淮拧眉:“什么?”
姜织想了想道:“傅爷,我第一次与你见面,就说过我很缺钱。”
傅少淮薄薄一笑,眼角浸着沉郁。
“有。”
他觉得好笑,她难道不知道,元帅夫人这个名分比钱更重要吗?
姜织唇角轻弯,露出浅浅、若隐若现的梨涡。
“那我答应了。”
傅少淮再也忍不住,俯身想亲一下她的唇。
少女趁他不注意,抽回右手,挡住了他的嘴。
“傅爷身上的气味,不好闻。”
她认真地说着,眼里并无嫌弃,真切诚恳。
傅少淮漆眸一寸寸敛下深处的情欲与疯意,没动,哑着声问:“就嫌弃我了?”
姜织摇头道:“傅爷再靠近我的话,我会…吐出来。”
她怕他误会,解释道:“早上吃太多了。”
傅少淮气极反笑,从床上下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斜睨着她。
她一句一句都像是无心无意说出来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好似真的在解释她早上吃太多闻到他身上烟味会吐。
但听上去又很怪,字里行间都在说他的问题。
他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洗洗漱漱,连牙都刷了两遍,一身热气地走出浴室,正准备上床做一些爱做的事,手机响了,是乔誉打过来的。
傅少淮沉着一张脸,走出卧室接听。
“说!”
乔誉听着那边怨气满满的声音,只好把想说的话简略砍短。
“爷,她的身体很差,不易做激烈的事,连亲亲都不能哦~”
傅少淮闻声,险些捏爆座机。
乔誉在他发飙的前一刻飞快挂断了电话,战战兢兢地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怀里的美人见状疑惑地问:“是什么人能让乔大少这么害怕啊?”
乔誉吐出两个字:
“疯子。”
从小到大,傅少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喜怒无常,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
…
在傅府养病,傅少淮并未碰过她,甚至有时候都不跟她睡一张床,委屈自己缩在逼仄狭小的沙发上睡。
姜织乐得自在。
经过这一个月的时候,爱意值一直维持89点未有进展。
但只要突破90点,他对她的感情才会上升到爱的程度。
她与乔誉医生也熟悉了很多,知道他不仅是傅府的私人医生,还是负责傅少淮的军队里医疗主任。
他的医术精湛,也是受他祖母的影响,家族里除了祖母,也只有他一个人从医,其他人不是从商就是从军。
“明天就是我祖母寿宴,到时候我让傅爷带你一起来。”乔誉道。
姜织还从未参加过聚会,一时有些局促:“我还是不去了。”
乔誉以为她害怕,“你别怕啊,有傅爷保护你,你还怕什么。”
姜织垂下了眼,淡淡地道:“不是。”
她声音一向温和的,与她性子一般无二。
“我没参加过宴会,怕会给傅爷添麻烦。”
乔誉还未说话,傅少淮风尘仆仆地回来,一身淋了雨的风衣还未来得及褪下,阴郁地笑:“给我添什么麻烦?”
姜织闻声,讶然地起眼,望着他的身影,“傅爷你回来了。”
这几日他很忙碌,早出晚归,已经入冬的季节,外面的温度降到0c以下,寒冷似要渗入骨髓里,冷得出奇。
傅少淮知道她怕冷,在屋里褪去风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沉沉地道:“我还没怕过什么麻烦,你担心什么?”
乔誉附和着:“对嘛,你别担心了。”
傅少淮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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