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降到了八千两,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李家人奋斗了整整一年,差不多也就只积累了这个数字的财富,江婉点这个头着实需要勇气。
“好,成交!”
这三个字,她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对望江楼的憎恨又增添了几分。
虽然是投资,但自己想干的和被逼无奈着干的,心情有天差地别的区别。
赵芸娘只听到八千五百两这个数字之后,整个人就已经懵圈了,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直到听娘说这三个字才猛的惊醒。
自家原来已经这么有钱了吗?
不过转头再看江婉脸上那肉痛的神色,便知这恐怕也是全部的家底了,而且还即将花用出去。
她靠过去用力的捏了捏江婉的手,暗自下决心,这个银子是怎么花出去的,她一定要加倍、加倍的赚回来!
比赵芸娘更懵的人是蒋东家。
明明面前这个妇人说的话并不多,但他却仿佛听不懂一般。
“你是说,要盘下,盘下我的这栋楼?”
无他,只是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我娘说盘下就盘下,还能哄你玩不成?”赵芸娘对蒋东家的质疑有些不满,小瞧人呢这是。
“哦!”这娘也太年轻了吧?
蒋东家心里暗自嘀咕,不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人家说能盘下他的店!
蒋东家手足无措只一刹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立即趁热打铁商定好去衙门过契的事情,生怕江婉反悔。
毕竟空口无凭的答应是一回事,看到真金白银又是另外一回事。
接下来的事情超乎蒋东家预料的顺利,江婉回了趟家就取来了银票,与他在衙门里当面交接,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
从一上午听到敲门声,再到房子交易出去,简直就是一气呵气,他的行李物什也一早就收拾齐整了,若是动作快一点,连夜就能搭船回家。
蒋东家从衙门回来,再站在醉云楼楼下,仰头看着这一栋自己花费了全部的财力和心血才修建起来的房子,想想曾经的希冀,说丢就丢、弃之如敝履是不可能的。
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我这房子用料都挺扎实,你,你们要好好维护。”蒋东家对江婉想要交待些什么,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立场,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哎,小娘子原谅我人老话多,这已经是你的房子了。”
“我这就拿了东西走。”
蒋东家本来是一个高高大大的胖子,挺胸腆肚的看着很有几分富家翁的底气和得意,只是此时他佝偻着身子往楼里走时,看起来像一个球。
落魄得让人于心不忍。
“蒋东家说得是,楼是好楼,将来肯定也有好生意,我还等着看望江楼也无可奈何的时候呢!”
“望江楼?”准备登楼梯上楼的蒋东家立马站住,回身望向江婉两只眼睛亮得极为惊人!
“小娘子是准备继续做酒楼吗?跟望江楼也是有仇?”
江婉也没瞒着,将孙启耀觊觎自家方子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却不想蒋东家立即悲愤起来。
“那你们可千万要当心!望江楼太卑鄙无耻,不然我的酒楼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据蒋东家所说,他家的醉云楼一开始走的中档路线,比望江楼价格便宜,环境卫生又比小店好,后厨大师傅又是跟他一起走南闯北的老人,手艺精湛味道好,很快就在江陵府立下了足。
可随着他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名气也越来越大,就被望江楼给盯上了。
不久前一个地痞流氓声称自家老娘在他店里吃坏了肚子,吵吵闹闹一大群人抬着人来讨说法。
可那人根本就没进过他的店。
正僵持着,却不想那老妇突然就在门口断了气!
出了人命这事就闹大了,虽然事后蒋东家塞了很多银子才洗清了罪名,原来那地痞根本就是被望江楼教唆前来闹事,那老妇也是被殴打出内伤致死,完全与醉云楼不相干。
在衙门大牢里转了一圈,他终是平安出来,可这醉云楼吃死人的传言已经吹得满城皆知了,任凭他再三解释,丢失的口碑也再回不来了。
眼看着生意一落千丈,手里的银钱更是入不敷出,蒋东家纵然再不心甘,却也只有关张歇业这一条路走。
又是身在异乡,又年岁不饶人,蒋东家心灰意冷,连报仇雪恨之心都提不起来了。
如今听江婉所说,两家人都是吃了望江楼的亏,只不过比起自己的消极避走,人家却是积极应对。
蒋东家看着面前自己曾小瞧的‘女流之辈’有些无地自容。
“当初跟我的后厨大师傅是极好、极有本事的人,来江陵府本是落叶归根,到底是我有负于他,若小娘子继续开酒楼,请他相助定无后顾之忧,值得一试!”
他这既是对江婉的建言也是对老伙计的托付。
醉云楼的事江婉打听过一些,只没料到内里这般曲折。
想不到望江楼做事如此没有下限,栽赃陷害的事都弄得出来。
不过也只能暗自警醒。
倒是蒋东家的这个举荐来得正当时,完全是意外之喜!
“那位师傅如今在何处?”她忙打听。
蒋东家的话她深信不疑。
当初醉云楼的菜做得好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至于被望江楼、被孙启耀盯上。
不仅后厨的大师傅,就连跑堂伙计她都想要。
若说一开始的时候,江婉盘下醉云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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