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这个饱经事世的女人才回答了疯子的话,爸爸去打工了。
我渐渐抬手抚了抚周女士的脊背,她像是老了,可脊梁又那么直,直得像个年轻人,直得像大屋里的柱子。
乔没有爸爸,不,他有爸爸,只是不在了...
叔在世时,他们的家庭还是温饱生活,顶梁柱垮后,乔家直跌到了贫穷边缘。
阿叔原先是包工头手下盖楼房的工人,后来工伤死亡了,当时有几个工人都摔下了楼,除了一个半身不遂,其余的都未能幸免,当场死亡。因为阿叔工伤死亡,周女士也得了一笔不算多的赔偿费,她当初拿这笔钱打官司,得了十几万的赔偿费后,平时省吃俭用,如今又兼职家政服务的工作,勉强能供养神志不清的乔。
周女士去工作的时候,会把乔锁在家里,她不放心,所以按了摄像头在家中观察他。万一有什么紧急事儿,也好马上赶回来。
乔患精神病的事,她一直瞒着家乡的老人,所以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
暑假和寒假,我来的话,她就会把钥匙给我,麻烦我照看乔,每次都坚持给我小费,我坚守自己的志愿底线,从没有收过。
周女士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和廖思行都是好孩子,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廖思行不是本地人,他成绩不理想,大学在本地就读,他通常都是在校期间来探望乔,暑假和寒假得回北方老家,所以我们每次也错开了,我和他的轮流探望从高考后一直持续着,从未间断。
所以基于我和廖思行对同窗的旧情照拂,周女士平时能轻松一点。
其余同学最初也来看过,渐渐的,各奔东西,来得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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