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时你不是已经说了吗,对输赢不在乎的。”
“我确实不在乎,不过要是你赢了,同样非我所想。”
“听听这道理,领悟得可真不错,和你那套‘春风影里斩电光’简直差不多啦。”
“是‘电光影里’,哪有什么‘春风影里’啊,你这家伙,弄反了。”
“哈哈哈,你这脑袋还挺清楚,我寻思这个时候你大概该犯错了。算了,不悔就不悔吧,谁让你不同意呢。”
“你还是认了吧,事关生死,变化不定。”
然后迷亭先生一声“阿门”,在某处下了一子儿,此处完全是个无足轻重的地方,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
迷亭和独仙先生在壁龛前争论输赢,而寒月和东方先生并排坐在客厅门口。旁边还坐着主人,主人脸色看起来蜡黄。除此之外,还有三条光溜溜的干松鱼摆在寒月先生前边的铺席上,上面很罕见地没有包上礼品纸。这三条干松鱼是从寒月先生怀里拿出来的,当寒月将它们拿出来时,上面甚至还带着些许热度。主人和东风先生的目光一起落在了上面,看起来颇为好奇。而寒月紧接着说道:“我回老家去了,在那待了四五天。回来后又忙得不可开交,各种琐事和需要去的地方都不少,所以来您这儿拜访的事就拖后了。”
“没事,拖后就拖后吧,不着急。”主人说道。语气和往常一样,十分冷淡。
“话虽这么说,但为了安心,我还是得早点给您送来土特产的。”寒月说道。
“哦,这干松鱼就是吗?”
“嗯,在我老家,这特产很有名的。”
“有名?东京也有这样的东西吧。”主人一边说一边将最大的那条拿了起来,凑到鼻子前面闻一闻。
“要想知道干松鱼的好赖,靠鼻子闻是不行的。”
“为什么有名呢?是因为大吗?”
“您要想知道就亲口尝一尝吧。”
“早晚要吃的,不过看看这条的脑袋,似乎少了一块。”主人说道。
“我之所以说要早点儿给你送来以便安心,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寒月说道。
“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老鼠干的好事。”
“哟,那可不能随便吃了,要不然会得鼠疫的,很危险。”
“只有那一点儿,应该没什么危险。”
“老鼠干的,在哪儿干的?”主人问道。
“船上。”
“船上?不可能吧?”
“我把它和提琴放一起了,用一个袋子装着,那是我唯一能找到装它的地方。可谁能想到上船的当晚,老鼠就把它咬了呢?而且除此之外,更糟糕的是,提琴的琴身也被咬了。估计老鼠把它也当成了干松鱼。”寒月解释道。
“这只老鼠,还真是马大哈。它为什么会如此粗心呢?真奇怪,是因为在船上生活的关系吗?”目光仍落在干松鱼身上的主人说道,这话听起来莫名其妙的。
“这和在哪儿生活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这些老鼠估计在哪儿都是一样马大哈的。所以,就算我成功地把干松鱼带回了家,估计依然有被老鼠咬的可能。所以为了能够安心睡觉,晚上的时候,我就把鱼放在了被窝里。”
“太脏了吧?”主人说道。
“确实如此,所以您要先洗洗才能吃。”
“要想洗干净,估计得颇费一番功夫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浸在碱水里使劲擦擦,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提琴呢?晚上也会放进被窝了的吗?”主人问道。
“这事可做不到,因为那可是个大个子……”寒月先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迷亭先生给打断了,他搭茬儿道:“什么?把提琴放到被窝里?真是够文雅的了。如果从这点上来看,即使与俳句‘春日迟暮,犹抱琵琶沉几许,意阑珊’相比,这文雅的劲头都要高明得多。要想超越古人,这明治的秀才就得拥提琴而眠。‘夜色沉沉,睡拥小提琴。’听听,我写的,不错吧?这种事也能写进新体诗里吗,东风?”
“这样突然写进去估计是不行的,毕竟它和俳句还是有差别的。不过如果真能写出来,那必定十分高明,能够触及灵魂。”东风答道,语气颇为认真。
“这样吗?触及灵魂,我以为只有烧麻秆才能做这样的事呢。原来新体诗也有这个作用啊。”迷亭冲着东风先生揶揄道,至于下棋的事,早被他抛到脑后了。
“光顾着在这胡说八道,估计你那棋是赢不了了吧。”主人向迷亭警告道。
“这倒不用担心,输赢全凭我的意思,反正对方已经再不能动什么手脚了,就和那瓮中之鳖一样。”迷亭答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该你了,下子儿啊,我可等半天了。”独仙说道,语气颇为愤懑。
“哦,你下完了啊。”迷亭说道。
“看看这片白子,被我斜着连上了。”
“哟,这招可了不得。你这样斜着连上白子,我不就离输不远了吗?嗯,这边怎么样呢,天色已晚,我怕是没什么好办法了。要不这样吧,你再随便下个子儿吧,下哪儿都可以,我再让你一下。”迷亭说道。
“这棋还能这样下?满世界也找不到这样的玩法啊。”独仙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下子儿吧。这个角怎么样?拐上它一下?寒月,你再买把好琴吧。估计之前那把之所以会被老鼠咬,可能就是因为它太便宜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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