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忙反驳:“我们家陆昂不需要她们喜欢……”
安辂扭头横了她一眼:“闭嘴!”接着笑,“既然你们其实都是喜欢陆昂的那就是朋友啊……”
“你少来那一套。反正,要么给钱,要么我们就按照魔都的方式来解决。”那女孩冷眼。
魔都的方式?许文强还是杜月笙啊?
安辂抓住邓丞宴,勉强还能站住:“真的不好意思啊,我这两个朋友她们出门的时候忘记吃药了,你们看看给个合适的价格,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对不对?”
那女孩看了安辂一眼,侧过身跟后面的人耳语几句,然后对安辂说:“那行,零不能少,开头的数字从五变成一,行就行,不行的话也不要那么多废话了,我们会让你们活着回到京都,但是不是完整的,可就保证不了了。”
文清嗤笑一声:“吓唬谁呢?”
那女孩耐心尽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军刀腾地扎到文清的手边。
文清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邓丞宴脑袋“轰”的一声,立马上前,但还没靠近文清,从屋外涌进来一帮愣头青,一把将邓丞宴和安辂按住。
唐果这才感到害怕,整张脸在红白之前来回切换。
安辂这下算是领教了什么是魔都的解决方式。
“你们这些人,真的很不懂江湖规矩,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果没想到,对方追个星还这么带范儿,完全没了之前的气焰,鼻涕眼泪顺着脸流得到处都是。文清则抿着嘴尽量不哭出来,免得惹怒了那些人,毕竟要真打起来,她不是对手。
“哭够了,就给钱吧。”那女孩撩起t恤的袖子,肩头青龙的文身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安辂两眼一黑,立刻明白了,这哪是追星,分明是碰瓷啊!
“有话好好说,一万块我们肯定是拿不出来的,你看能不能再少点?”安辂想跟对方商量。
却不想,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那些人,领头的女孩眉头一皱,抡起军刀便刺向唐果的手臂。唐果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上就出现了一道不深但也不浅的口子,鲜红的一条血痕从皮肤低下涌出。
唐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不给?”
那女孩瞅了安辂一眼,见安辂没有要给钱的意思,于是将军刀抵向了文清:“啧啧,这姑娘这么俊俏,你说万一脸上要是多了一道疤……”
“别,”邓丞宴挣扎,“不就一万块嘛,你放我们回京都,一回去,我立马给你打钱过来。”
“呵呵……”那女孩冷笑两声,“京都有京都的规矩,魔都有魔都的规矩,我们不会去京都闹事,你们在魔都欺负了我姐妹,也别想就这么走掉。”
“钱,赔给你们。”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古阦。
他皱着眉头,慢慢走近安辂,俯在她耳边问:“卡呢?”
安辂浑身一紧,第一反应是拒绝。这钱对她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她费了这么多心思,花了这么多精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揣在口袋里还没有焐热,怎么可能就这么交出去。她脑海里不停闪现出:一片狼藉的客厅,逼仄的房间,总是漆黑又沾满油污的厨房,马桶永远修不好的卫生间,忽明忽暗的灯泡……
不,这钱,不能……
“有钱还不拿出来!”对方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刚划过唐果手臂的军刀再次刺向了那里,唐果疼得眼泪水哗哗地往外流。
安辂不敢看唐果的眼睛,口袋里装着的银行卡烙烫着她的皮肤,她四肢开始变得无力,头皮发麻,仿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安辂……”那军刀第三次划过唐果皮肤的时候,唐果撕心裂肺地叫喊了出来。
安辂抖动的双手使劲握住,指甲刚掐进掌心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像是春天里缓缓吹进心头的风,她的不安和躁动被及时制止住了。
她抬头,看到的是一双漆黑得像盛夏夜空的眼睛,他温柔又耐心地掰开她的指甲不让她伤到自己。
“人要紧。”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出了三个字。像是在安慰一只发了癫的小鹿,她狂乱的心跳借此得到了平复。
回到京都,处理完唐果手上的伤,编造好了回复家长的借口,几个人才各自散去。
唐果说钱会慢慢还给安她,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唐果语气中的失望。
唐果失望是应该的,在那种时刻她犹豫了,在金钱和友谊面前,她先想到的不是友谊,而是自己眼下的困窘,从这一方面来说,唐果的失望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当安辂在黑夜中走进那片无光的胡同中时,晚秋吹来的风让她浑身止不住地战抖。
家属楼一栋一单元左边的三楼,客厅里的灯忽明忽暗,吵闹声从阳台传了下来,安转又在砸东西,陈杏秋不知道是第几百次说出要离婚的话了。
安辂靠在小区门口,那只中年柴犬走过来卧在她的脚边,一阵温暖慢慢攀附上来。
远处一明一暗的灯光照过来,安辂好像看到了明天,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来吧。数学老师还是会喋喋不休地跟王炸打小报告,王炸还是会有意无意地找自己麻烦,杨贵妃依旧不能忍受从她课堂上溜走的同学,学校的年级第一还是隔壁班的古阦。
而她自己,她自己,数学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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