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甜腻的流体逐渐将安辂缠住,让她不自觉地开始下沉,沉到即将窒息的时候,她脑袋一个激灵叫了出来。
唐果侧身一看,安辂满脸通红,那有些异常的红已经顺着脸颊耳朵蔓延至脖根。
唐果吓了一跳,紧张地问:“妈呀,你过敏了吗?”
安辂瞪大了无辜的眼睛,赶紧拿手捂住双脸,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去——”调到安辂和唐果后排的文清望着窗外发出了一声惊叹。
安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个现在让她一想起,就会心跳加快的人,此刻正以缓慢的速度经过她教室的窗口,他挺直的脊背在幽暗的空间里,给安辂带来了一束光,那光溜进她的胸膛,将那里填充得满满当当。
“我说,”唐果突然提高的音调将安辂拉回了自己的座位,“出神成这样,我都叫了你好几声啦!”她有些不满。
“啊?”安辂立刻恢复清醒,“你说什么?”
“我说,对门的那家伙终于回来上学了。”
“是吗?”安辂怀疑,小声嘀咕,“不是说,不来了吗?”
“你说什么?”唐果问。
安辂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再望过去,一班的后门关了起来。
“天啊,天要降红雨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唐果一进来就冲安辂嚷嚷。
安辂收起周记本,望向她:“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你知道吗?”唐果一脸报告国际新闻的表情说,“隔壁班的古阦,给他同桌苏舟带饭哎!”
“嘁!”安辂不以为然,“我当美国总统又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推特呢!”
“你不要这么不上进好不好?”
“我?”安辂难以置信,“不上进?你对‘不上进’是有什么误会吗?”
“哎,古阦哎,古阦!给苏舟带饭,你没听出重点?”
“重点?”安辂回忆了一下古阦的那张脸,把带饭这种场景跟他一结合是有点不太和谐。
“不仅如此,听说,那个苏舟的胳膊废了……”
“废了是什么意思?”
唐果无比激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都说会讹上你们家古阦了,你还不当一回事!像你这种人,我跟你讲啊,要是活在古代,后宫争宠,一定是最先并且是死得最惨的那个。”
“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说着,她将数学作业拿出来,“有这份八卦的精力,倒不如多做些题目,马上期末考了,上点心吧你!”
“嘁!”唐果不以为意,“我倒是无所谓啊,只要某些人到时候别拉着我哭就行。”
安辂戳了戳她的头,脸上笑得轻松淡定,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唐果。”放学,一起去车棚取车的时候,安辂拉住唐果,“你陪我去个地方。”
唐果要是知道她被安辂拉着一起去古阦的家,她宁可半途被车撞。不用怀疑,虽然她很乐意撺掇安辂和古阦,但那并不意味着,她本尊也会喜欢古阦,甚至,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瞧他不顺眼,尤其是知道他还为苏舟带饭后,那股子看不顺眼的情绪更浓了。
“我可跟你说好了啊,”站在古阦家大门口的时候唐果对安辂开口,“寒假作业第一个借我。”
“行行行。”
“真不知道,你来他家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学校里说,说你喜欢他,你又死活不承认……”
安辂也知道自己很矛盾,一路上她也在问自己,他回不回学校,给谁带饭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吧。可心里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推着她,让她来问个究竟,即便结果他很有可能不会告诉她,但她还是没有办法抑制住内心想要来这里的冲动。
唐果边抱怨边和安辂一起跨进了院门,刚一进去那只白猫“嗖”的一声从屋里窜了过来停在安辂脚边“喵喵喵”地叫。
“看不出来啊,连主子的猫都被你俘获了。”唐果打趣。
安辂笑着蹲下将猫抱进怀里,两人准备进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
高昂的陌生的男音问:“你疯了吗?为了那种人,你又一次放弃(麻省理工)?”
低沉的男音回:“我没说要放弃。”
“你今天已经17岁了你知道吗?你还能耽误多少年?”
安辂大囧,揉了揉耳朵,那人说的是17岁不是77岁,没错吧?
“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就会过去。”低音男回。
高音男不松口:“那张病历单一看就是假的。”
“我不想欠她。”
“所以呢?”
“所以,在她好之前,我不会离开。”
高音男激动:“你看不出来她是在碰瓷吗?那种程度的伤怎么可能过了一个月还不好,即便不好,也不可能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又诊断出经脉受损之类的鬼话,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之前干什么去了,之前的医生都是闭着眼给她出的诊断书吗?她要是一直不好呢?一直装着不好呢?你对她一辈子负责?你才多大?17岁,是还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年纪,再说,当时,是你让她去替你挡那标枪的吗?”
嗯……安辂在心里长哼了一声:现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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