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低音男有点不耐烦,“我的事,我会处理。”
“古阦,四年前,你是我的对手,现在,你不配了你知道吗?”
高音男说完就扭头出门。
唐果站在安辂身后,看着那人气冲冲地走出来,昏暗的光线里,他眉目清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穿着驼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利索,非常赏心悦目。
那人看到安辂和唐果后立马停了下来,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地问安辂:“你就是那个害人精吧,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古阦去麻省理工是去定了,你别想阻拦,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安辂呵呵一笑:“眼神那么好,怎么就没发现我的胳膊完好无损?”
那人一顿,又瞅向唐果。唐果不躲避对视上他,心跳“突突”加速,脸上却表现得很淡定,怕伤及自己,连忙摆手:“也不是我,你看我的胳膊也没断。”
“一言,”古阦闻声出来,“再不走,京大宿舍就要关门了。”
“你少管我,”他气呼呼地问,“哪里有洗车的?”
古阦指着一个方向:“出门……”
唐果赶紧打断古阦:“我知道,我知道一个服务到位价格公道的地方,我带你去。”
安辂难以置信地看了唐果一眼,给了唐果一个“大姐你们认识才两秒钟”的眼神,但唐果立马回了她一个“我们相见恨晚”。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孙一言说。
唐果不客气地跳到他身边:“不客气,就是之后你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行。”
“那安辂,我们明天学校见。”
安辂:“……”所谓重色轻友!
“有事?”唐果和孙一言出门后,古阦问安辂。
“他就是一言啊?”安辂想到那天,古阦不清醒的时候抱着她喊的是一言的名字,那个时候还以为是个女孩子,不过现在世风开放,是男是女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
“嗯,四年前一起参加过物理竞赛,后来就隔三岔五地过来。”古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安辂解释。
“那个,”安辂问,“你真的为了苏舟,要放弃麻省理工?”
“你好像,”古阦下了台阶走近安辂,“过分关心了。”
“没,不是,”安辂辩解,“因为那个时候,说到底事情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希望你会因此失去了……”
“你想承担这个后果?”
“嗯?”
“你觉得这事因你而起,所以你想承担这个后果?”
“如果可以的话……”
“苏舟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啊?”
“所以,你怎样她无所谓。她在意的是我,我会怎样。”他冷静地分析。
苏舟打电话跟古阦说自己的胳膊可能再也抬不起来了,古阦问她想要什么,钱或者时间,都行,只要能还她的人情,他做什么都可以。
苏舟说“我希望在我恢复的这段时间里,能每天看到你”,她问他这样的要求过不过分。
古阦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申请表,话传到苏舟耳朵里的是——不过分。
“所以呢,所以,你也喜欢她?”安辂垂着眼睛,不敢看他,不然呢,不然明知道那份病历是假的,为什么不拆穿。
“不喜欢。”这就是古阦,所有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向来说得清清楚楚,不会给人模棱两可的回应。
“那……那一言……”
“什么?”
“你喜欢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会叫的名字,在一个人心中必然有着很重要的分量吧。
“不喜欢。”
“因为,性别的原因,你不好意思承认?”安辂想一路问到底。
“和那个没关系,”他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不是,我……”
“你喜欢我,我总得为你做点什么,我不想欠其他人的,你也一样。”
“我不是……很明白古同学你的逻辑,呵呵!”安辂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第一次在他面前她就好像是一个站在台上被人无情揭穿真相的魔术师,既没有办法继续她的表演,又不能任性地下台。她那隐秘的心思,明明才刚刚萌芽,她就预感到了即将会被摧残的命运,这一点,她和苏舟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至少在古阦看来,都是无聊又没趣的东西,他都要统统与她们撇清,然后继续自己的清清白白。
“如你所说,事情因你而起,我照顾她,就当是替你照顾的,算我还你喜欢我的那份人情。”古阦回。
“你不必。”安辂突然鼓起勇气对视他,“你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分得这么清楚,有些东西,你不必去还,没人让你还。”
“不对谁有所亏欠,就不必记挂着谁,不用记挂就不会浪费自己的感情和精力,这样……”
“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是吗?”安辂愣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古阦这特立独行的举止,原来并不是因为他智商太高不屑与别人交流,他是害怕,他只是一个胆小到连感情都付不起的人,“可是,不是所有付出的感情都会让你受伤害啊,你不能连脚都不迈,就否定一切……”
“理论上来说,人这一生,都是独自去完成的过程,没有谁会跟谁同生同死,所以绝对不会存在谁一直拥有谁的说法,因此总会失去。而你知道,失去是痛苦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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