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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男厕外面的毕竟,从六楼看着三个女生进了科技楼才回过神来,回教室在楼梯口遇到了从下面上来的古阦。
他叫住古阦:“可以聊会儿天吗?”
古阦意外:“你和我?”
毕竟直奔主题:“你不缺钱,”是陈述不是疑问,“所以,把机会给安辂吧。”
都是聪明人,古阦也不拐弯抹角:“你关心她。”
“我们是邻居,你知道的。”
“好。”
“谢谢。”毕竟冲他点了点头。
“既然,”毕竟刚走,古阦又叫住他,“关心的话,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去王老师那里举报她让她受到惩罚?”
“你怎么知道的?”毕竟转身问。
“开学那次,她在西门揍吴锦生,只有我俩看到,举报者不是我,那就只有你。苏舟那次,你告诉了邓丞宴,而他告诉了我。”
“因为我是一班的班长,公事公办。”他不解,“你好像也很关心她,为什么?”
“因为我关心她,她会高兴。”
毕竟:“?”不是很懂你的逻辑。
……
考虑到诸多因素,北齐决定把一学年一次的奖学金分成两次,即,每学期一次。学校觉得这样的举动可以给更多人原动力上的支持,而只有安辂这种人,才能看清事实。
不管是一学年也好,还是一学期也罢,只要有古阦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拿第一。这不是她不自信,也不是没有尝试努力过,可两个不在同一段位上的人,原本就没有可比性吧!所以说,想要超过那个家伙,光靠努力是不行的,只能要么重新投次胎,要么彼此换个脑。
期末考试,年级会按照在此之前的月考成绩排名来安排座位。三十人一个班,多余的桌椅码到教室后面,教室不够各种实验室、多功能教室、礼堂统统拿来凑。
安辂在年级第二,次次考试都坐在古阦身后,他总是去得很晚,走得很早,坐得端正,写得很快。
期末考试那天京都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安辂和唐果、文清从食堂回来就直奔考场,却意外地成了那个考场最后一个到的人。
她进门带进去的寒气直接扫在古阦的脸上,古阦抬头看见安辂冻得通红的脸,以及露在空气当中的那截细白的脖子,接着,他毫无征兆地取下围巾在她刚落座的时候递给了她。
监考老师还没来,又差不多都是认识的同学,见到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之间有这种惊世骇俗的互动,教室里顿时嘘声一片。
安辂更是诧异地瞅了瞅门上的班牌,确认自己没有进错门才又重新坐下。
“如果因为天气,你考得比我低,我会觉得胜之不武。”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能说出这种话,完全是因为反应快。
要不是因为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安辂一定会觉得他给出这样的烂理由,绝对是在暗恋自己了。
在同学们的嘘声当中,安辂不好拒绝,本来她压根也不想拒绝,最后用小到只有彼此能够听见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古阦没回,而是迅速转身,来自他身上的味道和温度一下子就圈住了安辂,她将脸埋在围巾当中,使劲嗅了嗅。一股难以言说的温热从头顶开始慢慢遍布全身,窗外明明是一片冰天雪地,可她总觉得眼前春和景明。
接下来的考试,古阦每次都来得很早,一进教室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门口第一个位置上。而安辂趴在他身后的座位上,无数次想要戳戳他的背叫他转过身,就算什么都不说,光是看看也好。可她毕竟还是没有勇气,只能盯着他的后脑勺和后背,想象着他此时此刻的表情。这番作为,让她一下子想到了苏舟。
她曾经很多次经过一班后门,看到苏舟用书将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偷瞄他,那个时候,她还满不在乎地嘲笑过她,不明白那种榆木疙瘩有什么好偷看的。
当这种行为体现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竟然依旧给不出答案。
一周后。
唐果打来电话的时候,安辂还没醒。窗外的雪化了,借着白雪掩盖的繁杂世界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
安辂揉了揉眼睛,伸手接电话的同时将窗户打开,一股冷空气便趁机钻了进来。
“怎么了?”安辂问。
唐果在电话那端显然已经激动得不成样子:“朋友,你看成绩了吗?”
安辂皱着眉头,一副困倦到不行的表情浮现在脸上:“还没有,怎么了?”
“打起精神来,”唐果明显听到了她的倦怠,“你终于碾压了古阦你知道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年级第一呢!”唐果激动得口水四溅。
安辂大脑豁然清明:“你说什么?”
“我怎么一点都听不出你有一丝兴奋的感觉啊?那可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啊,超过他……”
安辂扔掉电话,从床上爬下来裹了件外套就往楼上跑。
毕竟打开门,看到了蓬头垢面的安辂,还没开口,安辂就直接跑进了他的房间。
靠窗的桌子上,台式电脑打开着,屏幕上正是这一学期高二理科班的年级成绩。
安辂迅速扫了一眼,心里顿时一凉,即便在语文零分的情况下,他依旧有着接近六百分的成绩。
可是,为什么他的语文成绩会是零分,他明明没有缺考,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可能考零分啊,除非……
有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安辂的脑海,她浑身一哆嗦,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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