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晃三个月过去,六月份了,气温转热。
时音考完试后和芝爱飞了趟美国看慕母,席闻乐在四天之后到,他去看慕母的那天慕羌特意回避,时音倍感清净。
他也算第一次正式见“丈母娘”,来的时候,她正推着慕母在湖边散步,他依着远远的湖边闲庭漫步过来。
慕母看着他,说:“不见的时候觉得不好,见了感觉又不一样了。”
“那是好还是不好?”时音俯下身子。
慕母在她耳边说:“你看他,目光全放在你的身上,你说我觉得好还是不好?”
时音笑。
席闻乐到了之后,才把视线从时音身上移到慕母的身上:“伯母。”
同时向时音这边伸出右手,等她把手递过来后牵住,将这样子的情侣关系大方地坦露在她母亲的面前,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对长辈这么尊重,一点架子都没有,时音将手轻拍在慕母的肩上,慕母点了点头。
他说:“等她毕业了,就结婚。”
时音立刻往他看,轻声讲:“你说太直接了。”
“我放心。”慕母回。
她又看回慕母。
他们两人的见面跟自己想得不一样,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种默契,之前时音怎么陪慕母说话,她总免不了自哀自叹,现在席闻乐说的第一句话就直达心扉地安慰了她,慕母的神情瞬间释然了。
所以他来这一趟,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时音下半辈子的……抚养权。
后来在这儿逗留了半个月后回国,学校也开始放暑假。
七月出头的时候台风频繁,天天刮风下雨,等到天气稍微转好,席闻乐带她出去了一次,是去外环的海边吃海鲜,路途比较遥远,路上下着小雨。
目的地餐馆门庭虽小却很有格调,正好碰上台风敏感期,顾客少,时音和他就直接入座了。
高中时候她曾用海鲜过敏为借口敷衍过高衫依,没想到他知道,点完菜后提了,她讲:“那你这次怎么不问我意见就来?”
“知道你对她不说真话。”
时音特意向他看:“你怎么就无缘无故知道这个了?”
“我问的。”
“问高杉依?在她做你女伴的时候?”
他点头。
“你不会那时候就对我有想法吧?”
“所以不是追了你两个月,”他肯定地讲,“在这之前还暗恋你一个月,总共三个月。”
两人隔着桌子对视,时音叩下巴:“那你说,第一次注意我是什么时候?”
“到校第一天听课的时候。”
她想起来:“就是你转魔方的那次。”
反应过来后把筷子往他那边滑:“席闻乐你挺有招啊,故意在我眼前秀智商。”
“看你最顺眼,然后越看越顺眼。”他讲。
她笑出来。
由于两人是下午来的,四点半吃的晚餐,结束后是六点,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餐馆准备提前打烊,老板结账时特意关心嘱咐:“台风又要来了,两位回去开车小心。”
台风确实来了,从海边离开后一路都下着暴雨,里外温差大,车窗玻璃覆上一层薄薄的水汽,他把空调打开来平衡温差。
接近中环外圈时堵车,等了十分钟也没见走动,他撑伞下车去前方看情况,时音依旧在车内看电影,过了会儿他回来,不急着上车,而是朝后面的公路观察堵车情况,回到车内后,挂倒档转方向盘。
“怎么了?”她问。
“前面积水封路。”他一边找地方绕路,一边讲,“我们往回走,住酒店。”
2
又回到外环,由于是人烟稀少的郊区,沿路很少见到大酒店,导航显示公路直开拐弯的地方有座大学城附近有几家酒店,他就把车开向了那儿。
较好的是一家四星级酒店,可是前台小姐带歉表示最好的房间已满,由于前方突然封路,许多得到消息的车主都提前在这儿订了房间,只剩下几个小标间能住客,时音那会儿靠着他的背闭眼休息,说:“没关系,小标间就小标间……”
小标间是两张单人床,席闻乐半夜的时候把她弄到了自己那张床上……然后就,腰酸背痛。
第二天台风与暴雨都停了,席闻乐去车库取车,时音也跟着去了,她坐在副驾驶揉后颈,另一只手往包里翻找东西,找了会儿后无果,说:“等一下出门左拐去药店,我没带药。”
他正把车开到上坡口,前面有辆银粉色的小跑正在上坡,他暂停车速,将手臂搭在驾驶盘上:“不去。”
时音放包:“不是胃药,是那个药。”
他点头:“不去。”
“你干嘛?”她皱眉。
他别过头,两人在车厢内对看,有那么点安静与严肃。
时音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什么,他也长久没有说话,直到车前的日光有些亮,他把手覆到她腹部,说:“我想要个儿子。”
……
昨晚的热度消下来,大脑下意识地冷静思考,她细细听着,琢磨着他这句话,等到反应过来,讲:“我跟你都还在读书。”
他回:“顺其自然。”
可是这个话题来得太突然,而他说话的口气很认真,她心静不下来,慢慢坦白:“席闻乐我爱你,但我在毕业之前不想要孩子。”
“你再考虑考虑。”
“可是我觉得太突然了,为什么?”
这一回,他没有回答“因为我爱你”或者“我想跟你有个孩子”这样她心中为他预先设定好的话,而是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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