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喝上一会儿再走吧。”
说完正事,老板娘便热心地挽留她们俩,但修子她们想到两个女人在这里喝酒,客人进进出出的总有些煞风景,于是便执意告退了。
老板娘将她们送到电梯上,非常亲切地鞠着躬:
“两位真是太漂亮了!我们店里如果有两位这样的姑娘,真是蓬荜生辉啊。”
这或许是老板娘的客套话,可被银座高级酒吧的老板娘夸奖漂亮,修子心里总是十分得意的。
两人出了店门,一下子来了精神,于是便又去新桥附近的一家小酒吧。这酒吧与“贝娜”当然是天壤之别,但那是佳子熟悉的酒吧,所以也喝得十分愉快。
喝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然后乘车回到濑田的家,已是十一时半了。
远野说好十二时左右过来的,这并不能当回事儿。修子也有些醉意了。她换上了睡衣,倒了杯冷水,横在沙发里喝了起来。
修子将身子埋在沙发里,脑子迷迷糊糊的,浮现出了酒吧里女人们浪声浪气的调笑声,他现在还在那种地方鬼混着哪!这些男人,干吗非得去那种地方一掷千金呢?修子总是无法理解。说说远野,他总是说这是为了生意的应酬。
这也叫生意,也叫应酬,修子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了。
“喂喂……”
拿起电话,叫了几声却没有应答。又叫了几声,只听对方“咔嚓”地挂断了电话。
这种时候有人打电话来,修子起先只感到是有人恶作剧,但刚才的电话,尽管没有声响,但能听到对方的吸气声。什么人呀,半夜三更的?修子感到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侧橱上的台钟,时针正指着十二点整。
远野来到修子家时,已是快一点了。不停地摁着门铃,“咚咚”地叩着房门,修子便知道他醉得蛮厉害的了。这时修子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里盘算着该睡了吧,听到敲门声,便赶紧去开门。果然,远野正是醉态酩酊,门一开,便身不由己地扑进了房里来。
“当心呀……”
更使修子吃惊的是,他的双手竟抱着一个大花盆。
“唉,给你的礼物。”
远野将花盆举得高高的,遮住了自己的脸。花盆里洁白的、粉红的蝴蝶兰正开得欢畅烂漫。修子赶紧接住花盆,扶住站立不稳的远野,将他拉进了屋里。
“不要紧吗?”
“当然不要紧啰。”
摇摇晃晃地,远野还是没忘了夸耀自己的花。
“干吗呀,这么漂亮的花!”
“是买的,不比上次那家伙的差吧?”
看起来,远野是记住了上次修子生日时,冈部要介送的那盆花了。今天特意买了一盆比那还贵的花来。
本来,看到冈部要介送来的那盆花,远野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哪里来的花呀”。修子回答说“朋友送的”,他便沉默不语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是很在意的。虽说并不具体知道是冈部要介送的,但他却感觉到一定是男人送的。所以算准了冈部要介的那盆花枯萎的时候,不失时机地又买了一盆来。这做法有点可笑,可他说“不比上次那家伙的差吧”时的神态,又十分幼稚可爱。
修子对远野的这种做法很是称心,都已快要五十了,还是童心未泯,好胜心恰如初涉世事的少年。
“好重,好重的呀。”
即使是坐车子,双手这么抱着回来也是很吃力的。
修子不由得感激万分,恭恭敬敬地向远野鞠了个躬。
“为了我,特意买来这么贵的花,真是太感谢了!”
“这么好的花买给谁呀?酒吧里陪我的那女人都有些吃醋了呢。”
“这是在银座买的?”
“回来时,正好有家花店……”
银座的花店确实是开到深夜的,修子也知道,是专做那些酒吧开业、男女生日庆祝等生意的。
“银座的花店,很贵的呀!”
“今晚,就是要给你买贵的东西。”
远野一屁股坐进了沙发,修子马上帮他脱下外套。
“大阪三光电器的事,今天终于正式谈妥了,合同也签好了,没关系了。”
好久以前,远野就为了承办大阪三光电器成立五十周年的庆祝活动而东奔西忙的。今天终于成功了,他当然是很高兴的了,买这么贵的花给修子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修子与远野的生意没什么直接关系,但她也为远野公司能做成这么一笔大生意而高兴。
“修子,这全靠你呀。”
“靠我?我可什么也没干呀。”
“不,在我灰心丧气准备放弃那笔生意时,是你鼓励我绝对不要泄气。”
修子记得自己确实是说过这种话的,可那也是不知广告行业的竞争有多么激烈而随口说说的。
“有啤酒吗?”
“已经喝了这么多了。”
“总之,杯是要干一下的呀。”
修子只好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倒满了玻璃杯,远野立即坐直了身子,举起杯子:
“为了修子生意成功,干杯!”
“是为了你自己呀。”
“不,首先该为你。”
远野这么心情爽快的样子,已是好久不见了。梦寐以求的事情成功了,心情愉快也是十分自然的。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里,干完了杯,远野便得意地敲着自己的膝盖。
“这一下,我们公司可以大大地抬一下头啦!”
众多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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