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黎都失守,袭歌便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她和红衣刚走到一半儿,便看见路上的百姓处处逃窜。
“叛军围困皇城了!”
“快逃啊。”
……
各个慌忙逃窜,疲于奔命。
袭歌勒住缰绳,回头遥望皇城,眸子中满是担忧和不舍,最后却只能狠心纵马离去。
西山大营中。
那些将领们都在焦急地等着,在营帐中走来走去,“哎,景王殿下怎么还没有消息?”
“安心坐着,时候到了,景王殿下便会派人前来知会。”
话是这般说的,可是众人都坐不住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光景。
太子并非庸碌无能之辈,这二人对垒,着实凶险。
“军师,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也不知皇城里面究竟如何了?”
一众将领都向着那端坐之人望去,他一身青衣,上面绣着淡雅青竹,这一身青衣在这些战袍铠甲之中,就显得犹为醒目了。
那人不急不缓的开口,“景王善谋,耐心等着便是。”
正在说话之间,有人匆匆来报,“将军,有两人自称奉景王之命而来,可是……!”
“可是什么?”那将军不耐烦地问道。
“来者是两名女子。”士兵低头应道。
帐中几位大将互相对视了一眼,皆闪过疑惑。
只有那人一袭青衣,淡定沉稳依旧,只不过嘴角却闪过一抹自嘲的苦笑。
那几名将领疑惑不已,最后轻叹了一声,“请进来吧。”
袭歌和红衣快步而入。她一身红色宫装。明艳不可方物,墨发飞扬,眼角眉梢尽是尊华,眉如墨画,肤如凝脂,一身潋滟风华。
这样的她,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帐中之人各个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还未及收回目光,便听身后有一温雅之声响起,“参加景王妃,王妃千岁!”
众人回头,只见顾轻舟已经跪拜于地,神色凝重,一脸恭敬。
袭歌一愣,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处遇见故人。
那数位将领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单膝跪地,“参见王妃娘娘,请恕末将等不敬之罪。”
袭歌上前,虚扶了一把,“将军等快快请起,不知者不罪”
“谢王妃。”
几人爽快起身,却见顾轻舟仍然垂首跪着。
袭歌缓步走近,轻扶了一把,“顾公子,别来无恙?”
顾轻舟按捺下心头复杂,恭谨答道:“多谢王妃记挂,一切安好。”
那句“你可安好?”,顾轻舟终究问不出口了。
景王那句“今生今世,只此一妻”,已经是天下间的独一无二,景王将她示若心头明珠,她自然是安好的。
那几人纷纷疑惑,顾轻舟何时与景王妃有了交情。
“王妃,这是瑜洲胡淇将军、卢照将军、齐羽将军。”顾轻舟一一为她介绍。
“诸位将军有礼了,这是王爷信物,如今废太子已经围困皇城,景王之筹谋,全都仰仗诸位了。”
众人看着袭歌手上的玉佩,恭敬道:“末将等万死不辞。”
“传令下去,全军开拔,勤王救驾。”
“得令!”
大军开拔,袭歌和红衣策马而行,英姿飒爽,让那几位将军侧目。
不由得在后面暗叹,“景王妃之飒飒英姿,着实不凡。”
顾轻舟闻言,脸色晦暗,最后缓缓说道:“能得景王倾心的女子,又岂会是寻常之人?”
那几位将领也觉得颇为有道理,暗暗点头。
顾轻舟快马跟上,与袭歌并排而行。
一路上,却沉默不言。
最后还是袭歌先开了口,“顾公子何时成了瑜洲军的军师了?”
顾轻舟自嘲一笑,“受景王点拨,便去了。”
袭歌听到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前世,太子身旁有一得力军师,便姓顾,人称青衣谋士,难不成就是他?
袭歌心中一惊,谢景澜何时埋下了这步暗棋,是从江南离开之时吗?
顾轻舟心绪复杂,明明有话想说,可是却无从说起,尤其是如今的身份,已经无形之中斩断了他的所有绮念。
“顾公子一身才华,不可埋没,如今明珠生辉,大展所长,可喜可贺。”袭歌浅笑着开口,满是称赞。
可是,顾轻舟只是淡淡一笑,功业权势,非他所求,否则,他当初高中探花,也不会辞官回乡了。
大军向着黎都而去,袭歌知晓谢景澜早有安排。
禁卫和京畿九卫节节败退,叛军一路势如破竹,袭歌早就生疑了。
虽说那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可是也不会如此之快。
而西山大营秘密屯兵十万,这是她前些日子就得到的消息。
谢景澜早在日前就将瑜洲的十万兵马秘密调回,现在算来,他应该是和沐长风调兵的时间是一起的,而瑜洲紧靠黎都,十万大军翻越青芒山便到了黎都西山。想来这才是环古关被轻易破关的原因。
西山大营已经空置十年,谁也没想到谢景澜竟然在这儿做了手脚。竟然将十万大军驻扎在西山大营中。
虽然知晓谢景澜已有万全之策,只等着太子入局,可是,她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顾轻舟看了看袭歌眉宇间的愁色,便主动宽慰道:“王妃且放心,景王权谋机变,早有防备,不会有事的。”
袭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我早知他在请君入瓮,可是他以身涉险,身在局中,纵使我知晓他是执棋之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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