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啊,因为其实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殿下的孩子!”
温珂一怔,眯了眸子,坐到了顾朝曦对面。
银耳为温珂倒了一杯茶,温珂心中想着顾朝曦的话,捧着茶喝了一口,“这话万万不可胡乱说,十七同你还有子深长得那般像,若不是你们二人的孩子,怕是没人能生出这般漂亮的孩子了!”
顾朝曦看到温珂喝了茶,眸光微闪,突然将茶杯重重放下,看向了温珂,“既然姨母知道十七是殿下亲生的女儿,那为何还要这般做?报仇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哪怕杀死豫王的孩子都无所谓?”
温珂一怔,“我完全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顾朝曦笑了笑,看向了凝安和银耳,“你们两个先出去!”
凝安和银耳大惊,“娘娘,殿下不让娘娘单独和……”
“你们是我的丫鬟,还是况沉渊的丫鬟?”顾朝曦眸光微冷。
银耳和凝安顿时不敢说话了,两人对视一眼,乖乖地退了出去。
整个房间随着关门声瞬间安静下来,炭火在夜色中跳动,时不时地传来噼啪一声。
温珂透过一豆烛火看向了对面的女子,等着她开口。
“我知道靖阳在什么地方,我让她来见你,你带着十七出来,怎么样?”顾朝曦看向了温珂。
温珂眸光一紧,目光落到了对面的女子脸上。
她看起来是笑着的,可笑容里带着三分寒意。
温珂弯了弯唇角,“朝曦竟然认识靖阳?可你应该知道,靖阳是子深的杀母仇人,你应该早一些杀掉靖阳,这样才配做豫王妃不是吗?”
顾朝曦果然认识靖阳,所以半年前自己装作靖阳,分明已是天衣无缝了,可是还是被顾朝曦认出来了是吗?
那顾朝曦这一身的医术应当也是和靖阳学的吧!
“姨母你也太不客气了,说的好像我不配,你这个总是要谋害他子嗣的就配做他的姨母了似的!“
“你!”温珂气到了,“你休得胡说,我从未要害过子深的子嗣,你想挑拨离间是吗?我可是你的长辈,朝曦我们才是亲人,为何我总感觉你在为靖阳那贼人说话?你宁可认为当日是我,也不认为是靖阳吗?我手无缚鸡之力,靖阳当年做了多少事,坑杀俘虏万人,烧杀抢掠,可笑的是你竟然相信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也不相信我,说不定是靖阳故意挑拨你我!”
顾朝曦懒得同她废话,从袖袍中拿出一张字条,两指压在桌上,缓缓地推至温珂面前。
——茗山山脚下最南边的宅子,明日申时,不见不散!
温珂看到字条上的字,抬眸看向了顾朝曦。
“你见你想见的,我见我想见的,如果我看不到十七,你也见不到靖阳!”顾朝曦说完,拿起茶杯砸到了地上。
没一会儿,凝安和银耳就匆匆冲了进来,看到娘娘和温珂还是平安地坐在那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将温姨送回去吧!”
温珂拿起字条当着顾朝曦的面撕了,“你还真是冥顽不灵,我没做过的事,我绝对不会认,也不知靖阳给你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让你这样污蔑我!”
看到温珂愤然离去,凝安听到了她最后一句话,脸色一变。
“娘娘,温姨这是何意,是靖阳对娘娘做什么了吗?”
靖阳不但带走了小郡主,还要对娘娘不利吗?
银耳却是略微皱了下眉,温珂的意思,分明就是娘娘靖阳长公主同流合污的意思,所以娘娘和靖阳认识吗?
顾朝曦将茶杯里的水倒掉,然后将撕碎的纸条放到了茶杯里,拿起烛台倾斜茶杯烧了。
做完这一切,顾朝曦扶着桌子起身,银耳眼疾手快扶了上去。
————
刑部大牢。
顾征头疼地看着面前的盛如清,看起来疲惫至极,偏一双眼睛还透着几分清明。
盛如清的身份可以说是相当的敏感了,当今圣上就一句让他协同大理寺查清楚,不要错放一人,也不能让人平白无故受到冤屈。
这边镜门门主刚离开盛京没多久,盛如清就被关到牢中了,也不知道那位镜门门主会不会震怒,会不会觉得南晋这是在不敬镜门?
可是偏偏被掳走的孩子是豫王府的小郡主,且还和他沾亲带故。
这件事放到他这里,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偏偏他还丢不出去!
这个时候,外面来了人,说豫王殿下宁王殿下还有谢公子谢五姑娘来了!
看着什么都问不出来的盛如清,顾征只能让人再将他带回牢里,然后去迎两位王爷。
豫王殿下怕是来询问审问情况的,至于其他几位是他请过来问话的,这是恰好一起来了?
将几人带进了会客的屋子中,顾征让人奉茶,然后就不敢说话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豫王殿下担忧小郡主,哪怕是走路都带着怒意的,所以现在谁都不敢轻易招惹豫王殿下,只怕引火烧身。
“盛如清可曾说了?”豫王没有坐,宁王坐下,又不知该不该站起来。
谢滚眸光微闪,看向了顾征。
“是老臣无能,这么久以来,盛大人只说了,靖阳二十年前已经死了,不是靖阳做的!”
见血的重刑他暂时不能对盛如清上,所以自从将盛如清带回来之后,大多都是用比较温和一些的,譬如不给吃的喝的,不让休息轮番审问。
这才得了一句话,靖阳死了,不是靖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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