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有了之前的一幕,秦魑利用伪装凶兽的气势骗过了葬花人一瞬的注意力,来到了灵鸠的面前。
“就凭你?”葬花人胸口发出闷闷的笑声,“你的修为连她都比不上,何谈护她。”然而不等秦魑回答,葬花人忽然伸出手,无形中朝秦魑抓来,声线冰寒,“你既想死,我便成全你。”
“嗯?”秦魑可以感觉到无形中的一抓,这样的速度她可以避过去,不过她若避开了,势必将身后的女孩儿暴露出来承受这一抓。
避还是不避?
需要考虑吗?!
她既然已经出现在这里,站在了这里,早就得出了答案。
秦魑双手隐藏在袖子里面,十指的指甲一点点的生长,泛着透明的光泽,若是有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觉得这光泽愣是比猩红还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无形的一抓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看样子并不是要瞬间取她性命,而是要将她抓拿在手里。
在被抓起来的瞬间,秦魑一脚踹向灵鸠,想要将她踹远,避开这片危险之地。
“抓我朋友,你经过我同意了嘛?”清软童稚的嗓音朗朗响起。
一只小手抓住了秦魑踹来的脚,用力一抓,反手一剑斩在半空。
秦魑顿时感觉到胸前一松,本身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被灵鸠往后扯去,“百里小鸠,你没事?”竖瞳看向灵鸠闪动着几丝惊喜的光芒,衬得周围瑰丽暗纹愈加华美。
“我若有事,你岂不是伤心死了?”灵鸠眨了眨眸子,灵动的眼眸清润宛若天山冰凌,印出日霞万千,不娇不媚却刹那间深刻人的心底。
秦魑一愣,下巴就被一根软软绵绵的指头挑起来,呆愣的视线对上女孩儿灵秀的笑脸,“小魑这么为我,我怎么舍得让小魑伤心呢。”
“……”秦魑不明白自己的心跳为什么絮乱成一片,理智告诉她现在的灵鸠很不对劲,就好像之前她对付白羽蛇时,突然变得一脸孤高冷傲,飘渺凛冽一样的古怪。
“你这个……真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调戏人家姑娘?”天空中边战边退的南宫冽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有一口气背过去,惊疑不定的对灵鸠大喊。
这一喊倒像是喊回了灵鸠的心智,她轻柔的放开秦魑,抬头对南宫冽道:“义父,你以为我想这样嘛?控制不住怎么办。”
女孩儿眼神清光点点,宛若破碎的琉璃星辰,让人不禁产生一股强烈的罪恶感,让她露出这样表情的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南宫冽打了个激灵,同样发觉到灵鸠的不对劲。
“你是鎏仙派的人?”葬花人忽然说道:“只凭你留下一道意念在这小女孩的身上,就想护着她?”
灵鸠心道,什么鎏仙派?这人是以为自己被意念附身了?虽然兵临咒的确和意念附身差不多,可比起一道意念要厉害多了。只是……
能不能别这么坑爹啊?出现哪个不好,偏偏来个桃花仙附身?
兵临咒一如既往发挥着它的尿性,无论灵鸠心里怎么腹诽激动,表面上的神情总能伪装得很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没别的事,请容许我和我的朋友先离去了。”灵鸠笑语盈盈,伸手拉住秦魑。
“不准走。”葬花人打出一道道法印,花瓣纷绕成困牢。
“葬花人不愧是葬花人,好好的花儿在你的手里都染了一层血腥味。”灵鸠遗憾的轻语,步伐翩然却是桃花纷飞,美轮美奂衬得她小小的身影,没有倾城动人的风华,却有另一番孩童纯真浪漫的灵妙。
秦魑鼻翼轻颤,嗅到灵鸠身上暗香浮动,目光不由追随上她始终含笑的面容。
也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灵鸠一个翻转间,视线和她对上,轻轻一眨,俏皮又桃花泛滥。
“……”秦魑莫名觉得喉咙一瞬干涩,堵得难受古怪。
“这身法……”葬花人暗自惊讶。
下方女孩儿步伐灵妙,每次都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束缚攻击。这样厉害的身法不曾在鎏仙派中人看过,可对方举手投足间都迷惑人的风采,分明是鎏仙派中人的做派。
他们眼里从容悠然的灵鸠,实则根本没有表现得那么轻松,施展这套身法不仅灵力消耗巨大,更拉扯着她的筋脉肌肉一阵阵的抽痛,犹如被针扎和车碾过一样。
“国宝,还要多久才能开门?”灵鸠询问国宝君。
一开始她是打算伪装被迷惑了神智,一直等到国宝君消化完传承记忆后开启大门离去。
可秦魑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她的计划,对方能不惧生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一点,的确让灵鸠惊讶了。
无论出于将来的打算,还是出于对方是为了自己才遭难,灵鸠都不能看着她被葬花人抓拿,因此不得不暴露出来,第一时间就施展了兵临咒。
“咿呀!”魂体国宝君叫了一声,然后周围狂风忽起。
这一变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葬花人等人更感觉到一股排斥之力。
“我可以放过这个小女孩,”葬花人见多识广,知道这是秘境即将破碎,要将外来者都排斥出去的状况,竟是对灵鸠开口道:“不过你要把你手里的人交给我!”
灵鸠手里的人,赫然就是秦魑。
葬花人为什么要秦魑?
灵鸠发现葬花人想要秦魑的心思,竟然比要奇兽的心思还要强,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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