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呼延爷爷!”满儿小丫头眉花眼笑地再次曲膝行礼,阿福也拱手一揖,以示对长者的尊重。
老者慈爱一笑,抬手摸了摸阿满的发髻,笑道:“我复姓呼延,单字一个诚!小丫头这回满意了?”
很正式地自我介绍之后,阿满歪着头看着对方,笑眯眯道:“老爷爷,我介绍了自己了,您又姓何名谁呐?”
“咦,你连我的名字也知道哦!”阿满惊讶着,却仍旧乖巧地曲曲膝行了个福礼,道,“我姓林,名孝婕,乳名满儿!”
老者原本挺直的腰身弯了下来,俯身看着小丫头,情不自禁地柔和了脸部线条:“你是满儿?”
这是他的孙女儿!
老者之前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阿福身上。毕竟,阿福年龄大个头高,而且容貌气度无不出色,又是男孩儿……此时听到阿满的声音,目光转过来,就看到小丫头梳着双丫髻,肌肤似雪,眉目如画,最是一双大眼睛黑而清澈,忽闪忽闪地看着他,满眼里都是疑问……这双眼睛让他猛地想起了亡妻,也是这样的乌黑的大眼睛……
阿满倒是直接,也比阿福直率了许多,听这人絮絮地说了许多自家相关的事情,忍不住出声问道:“老爷爷,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么些我家的事情啊?”
阿福这一回真是没办法保持淡定镇静了……这个人对他家的情况了解的如此详细,必定是熟悉之人。只不过,他印象中却并没有见过此人。
微微一笑,老者缓缓道:“我不禁知道你们家是刘家岙的,还知道你们门口有条清水河,邻居姓刘名大川,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满囤,二儿子叫满仓……”
老者微微眯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双孩子,抬手抚着髭须微微点头,心中暗道,两个孩子教导的倒是不错!
“老先生……您可是有什么指教之处?”阿福不管心里怎样,表面上仍旧能够保持着镇定,收敛神色,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起来甚是镇定淡然,不卑不亢。
这位想必是看到他刚刚写那些了……可他写的远没有这么详细,安平县刘家岙这般详尽的地点,不知道的可说不这么清楚。
阿福微微一怔,心里又是警惕又是疑惑。
“你家里姓林?安阳府安平县刘家岙人士?”老者仍旧纹丝不动,只是开口询问,却将阿福阿满的家世说的一清二楚!
阿福下意识地伸手将阿满护在自己身后,再次拱拱手道:“有劳老先生让一步,放我兄妹过去!”
阿福阿满都有些疑惑,抬眼见那老者竟然不是看纸马物品,而是目光专注在他们兄妹身上,眼神似有激动似有审视似有端详……这种种表情出现在一个陌生人脸上着实有些诡异。
那老人面对阿福阿满兄妹俩,却没有动,似乎并没有听到阿福的话一样。
这纸马香烛铺子里为了中元节堆了许多货物,店面中很是拥挤,阿福阿满兄妹俩转身,路却被一个身形魁梧的老者堵了,阿福不以为意,客气地拱手道:“这位长者,有劳您稍稍让一下,让我兄妹过去!”
阿福和阿满也理解,就擦擦手准备到二叔林旭那边去看看。
“两位客官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来!”店子里还有几个人在买祭祀物品,伙计忙着应酬另一拨客人,答应着暂时却分不开身。
阿福写完了,回头看,阿满跟着逐一检查过了,兄妹俩眼神一会确认了,阿福就出声唤那纸马铺子的伙计过来,让他将纸马诸物糊好去。
是以,这会儿阿福就执笔在订好的纸马上写下父亲林升的名讳和籍贯:安阳林公讳升……等字样,林旭同样也在写,不过他需要供奉的人口多,定制的物品自然也多,父兄、祖辈等等,站着写太累,到了里头的桌子上了。
祭祀用的物品,不讲究的或者不识字的人家也就罢了,讲究些的,都会在纸马上写上亡人的名讳籍贯,以示避免混淆。不过,这个也不是大喇喇地写在表面上,都有固定的地方,然后让铺子糊进去遮住,是不能露在外头的。
阿福并不知道林旭心里想的这些,闻言也觉合理,于是点头应下,自去香烛铺子里挑选要用的香烛纸马。
林老夫人回来后,林旭就知道,林权,或者说呼延诚还活着的,祭祀林升一个也就罢了,就不用再多一个活人祭了。
将心中翻滚的思绪按下去,林旭摇摇头:“不管怎样,还没有消息……”
可回过头来,林旭对邱晨也不是没有不满之处的……不管大哥怎么不对,大嫂也不该让骨肉分离,父子们形同陌路不得相聚。特别是两个孩子,明明生父在世,却每每祭祀日都要祷告祭奠亡人……
大哥有错,错在一去未捎回只言片语,还传回了死在边疆的凶讯,害的大嫂差点儿殒命。大哥有错,错在回到安阳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还纳了那么个妖娆轻浮女子,对大嫂太过不公,太过冷情!
更难受的是,造成这种局面,他实在没办法说是谁的责任……
他的身世固然令人伤感,更令他黯然的还是孤身远去西南的大哥……看着阿福阿满认真地挑选纸马香烛祭祀‘父亲’,他心里就万分难受。两个孩子的父亲明明健在人世,两个孩子却一无所知。亲生骨肉更是分离两厢不得团圆,不得相认!
当初,他也只把林权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谁知道十几岁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另有其人,林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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