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抿了抿嘴,并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上前一手就拎着窅娘的肩膀把人提了起来。
“嘶……”秦礼心里不舒坦,手下用力也没注意轻重,那手劲儿下去差点儿把窅娘细弱的肩胛骨捏碎,让窅娘忍不住地吸了口冷气,却并没有出声呼痛。
邱晨隔得极近,瞥了一眼,被秦礼像提小鸡一样拎在手里的窅娘终究有些许的不忍,于是道:“你自己能不能走?”
窅娘皱着眉点点头,只不过,她的脚经过这些日子的逃跑,又在山里呆了一天两夜,脚底不禁生了泡溃破了,还冻伤了几处。她一点头,秦礼毫不犹豫地松了手,她的脚底猛地一着力,一阵钻心似的疼袭来……这一会她没有忍住,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
邱晨皱皱眉,也不犹豫,直接吩咐秦礼道:“你先回去,打发两个婆子来将她背下去!”
刚刚她只是审视猜测窅娘的身份了,也没仔细看,这会儿看到窅娘一双纤瘦的脚上几乎溃烂的不成样子……这双脚再折腾下去就要废了,别说跳舞,走路都要成问题了。
“嗳,找什么婆子啊,我老汉年纪大了,没那么多避讳了,我来背她好了!”穆老头儿神清气爽地陪着喘着气的杨树猛也赶了上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于是笑嘻嘻地凑上来说道。
秦礼跟秦勇正害怕邱晨让他们背人呢,就听到穆老头儿自告奋勇,登时露出一脸喜色,动作异常麻利地闪身避到一旁。穆老头儿翻着白眼儿瞪了两个臭小子一眼,上前也不管窅娘同意不同意,伸手一拉一提,已经将窅娘扛在了肩膀上,然后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听到穆老头的话,邱晨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他已经扛着窅娘下了山。她明明看着穆老头儿一步一步地往下走,不紧不慢的,但速度却极快,眨眼就绕过一丛灌木树丛没了踪影。
“海棠,你没龗事吧?”杨树猛这会儿上上下下打量了邱晨好一会儿,才终于问出来。
邱晨收回注意力,对上杨树猛担忧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道:“没龗事儿,没龗事儿,我就是想来挖点儿野菜,没想到遇上这么一个人……我一个人弄不动,又怕有什么挂碍,只好打发元宝下去叫人,没想到把你们都惊动了……”
杨树猛又打量了一遍,确定了妹子无事,这才转了脸色,有些责怪道:“惊动就惊动了,有什么关系……还有,以后再出门带上几个人,那么多丫头婆子留着干嘛?一个人出门万一……总之,以后别再偷偷出来了!”
杨树猛这样的责怪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感到一种被人关切的暖意。
邱晨吐吐舌头,上前挽住杨树猛的胳膊笑道:“好啦,我知龗道了,我带了元宝和橘子嘛……保证没有下回了!”
下意识地想要辩解两句,看到杨树猛横眉怒目地看过来,邱晨连忙下保证,这才哄得杨树猛瞪了一眼,不再絮叨。
跟着杨树猛一起往山下走,秦礼跟秦勇跟在他们身后,元宝和橘子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根本没跑够,这会儿趁着人还没走远,两只大狗又跑进树林子里撒欢儿去了。
回到家,邱晨也被这一趟又惊又吓弄得有些疲惫了,问了一声,知龗道陈氏带着两个丫头迎出龗去,正好把穆老头儿扛回来得窅娘接手了,她也就暂时不去理会,自己回到房间,让月桂打了水来洗梳了,换回日常穿着的家居衣服,回到自己房间里喝茶。
一杯热茶喝下去,陈氏也转了回来。
邱晨看了她一眼,见陈氏点了点头,也不多问,笑着起身道:“早上我还让二牛割了韭菜,你去忙吧,我去厨房看看,今儿中午咱们吃三鲜馅儿饺子。”
陈氏笑着应和着,随着邱晨往外走,月桂自然地去耳房里清理。
走到外屋,身边没了旁人,陈氏低声道:“我把那女子安置在我的院子里了,让含光守着呢。”
邱晨点点头,陈氏又道:“刚刚穆老先生跟我说过了,那个女子没有功夫,至于来历也容易,打发个人跑一趟临清镇就成。”
“嗯,”邱晨应了一声,又低声道,“这事儿出在咱们家山上,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当看不见……让人悄悄地去打探一下,回来再商量如何处置吧!”
陈氏应着,陪着邱晨出了门,让守在外屋门口的春香跟着邱晨去了后院,她自己去处理事情了。
有三鲜馅儿饺子,还有几样新鲜的青菜,中午饭几个孩子吃得都特别欢快,就连俊礼都吃了一盘。阿满因为练功夫消耗体力大,如今食量大的惊人,几乎能赶得上一个成年人的饭量,邱晨为此担忧地问过穆老头儿,得知不过是炼体过程中的正常现象,等炼体完成之后,开始习学内家功法,体力消耗降下来,饭量自然也就恢复正常了,邱晨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女孩子练功夫也就罢了,若是练成大胃王,终究是挺恐怖的事儿。
吃过午饭,邱晨陪着阿满小憩了一会儿,送阿福阿满去了学堂,她也就起身。
上午房间里改换的都换好了,下午也就不再闹腾了,邱晨也不再出龗去寻地方躲着,找出一本《齐民要术》看了起来。
在现代,她虽然也是出生农家,但几乎没怎么接触过农活儿,自从上了小学,印象中就是读书读书再读书,一直读到了博士,然后就是整日整日的实验室生活了,对于农家耕作之类的模糊印象,都是零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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