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少爷践行,廖海此去,必当心竭力,且请三少爷和老爷安心!”说完,接了酒碗,仰头一饮而。
酒液入喉,犹如一条火线沿着喉咙直烧下去,酒液入腹,一股热力登时四散开来,瞬时将四肢百骸烘得火热舒泰,不由地高声赞道:“好酒!haha,想我廖海也算是经多见广,竟从未饮过如此烈性好酒,三少爷,等廖海返程归来,还要向三少爷讨上一坛,痛痛醉上一场啊!”
“好!文清就备下好酒,等着海叔顺利归来,届时,文清定当陪海叔痛饮一番!”廖文清同样陪了一碗,搁下碗,腹中火热,也觉豪情上涌,不禁大声笑道。
本来男人们就几乎没有不爱酒,这些常年往外跑行商随从,还有那些刀口上讨生活镖师们,是没有一个不爱这杯中物,特别是这烈性酒一入口,都觉精神一振,眼睛放光,听着那边回春堂东家掌柜说话,心中暗暗盘算着,等回来怎么也得打问打问,这美酒是哪里买来,届时走镖回来得了银子,也要买上两坛好好地喝上一场才痛过瘾!
这时,廖文清话已经说完,就转眼望向林娘子,想看看她是否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毕竟,外伤药是她做出来,有些运输存储方面注意事项,说不定还有什么需要叮嘱。
邱晨倒也没有平常妇人扭捏拘束,面带微笑大大方方地点点头,上前一步,含笑扬声道:“我一介妇人没别能表心意,这酒是我林家自酿,等诸位平安返回,定当再奉上几坛,让大家畅饮一番!”
刚刚廖文清一番送行面对仅仅只是和廖大掌柜,其他人都肃然而立,并没多大反应,邱晨这一句话落下,却引来众人齐齐一通叫好欢呼声!
有一些人叫好欢呼之后,禁不住露出一脸喜色来,和同伴谈论着,原来还想着这等美酒不知去哪里寻摸,如今知道是林家酿制出来,等回来后一定想办法买上几坛……还有则暗暗琢磨着,虽说之前与林家没甚关联,可如今林家也有人一路同行啊,这一路上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月日日共处,届时好好和林家几人交道交道,打好关系,别说返回来,这路上说不定也能有份口福了!
邱晨这一番话说出来,廖文清早见识过林娘子慧黠并不意外,只是望着邱晨目光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欣喜和纵容之色来。倒是廖海,之前关于林家娘子诸般都是听来,毕竟隔了一层并没觉得怎样,如今亲见林娘子一句话,就把商队一干人给拉拢住了,有了林娘子这句话,这一路上只怕不用他刻意交待,就有是人上赶着攀交林家几人了。手段竟是比他想象中厉害得多,关键这位虽是妇人,言行举止却光明磊落,没有丝毫小家子气不说,不像那些深宅妇人习惯用阴谋,人家大大方方许之以利,竟是毫不含糊阳谋。光明正大,明火执仗,竟是让人想反驳都找不出理由来了!
这个时候,人们特别讲究吉凶,商队启程也需要看日期时辰。邱晨就说了一句话,之后,稍等片刻,吉时已到,廖海跳上第一辆马车,用力地甩动赶车鞭子,甩出一个响亮清脆鞭花儿来,高喊一声:“出发!”
一辆辆马车一列排开,一辆紧跟着一辆,辚辚而行,并渐行渐远了。
林家马车受到照顾,被廖海安排商队中部,紧跟他乘坐马车后边,其他管事四散装了货马车上,小厮和镖师们或许是因为车队刚刚启程速度还没起来,就徒步随马车两侧,或许车队速度提起来,他们会上装货车辆也未可知。其他人显是见惯了,没人觉得怎样,倒把邱晨看直咋舌。
从刘家岙到清水镇将近十里路,她步行了一两回,已觉得极其辛苦,看商队样子,那些小厮镖师即使到了大路上能够蹭蹭车,也至少要步行小半……想想这一去几百上千里路程,还真不是一般辛苦啊!
感叹也罢,不舍也罢,车队终是走远了,渐渐看不到了。
廖文清就首先辞过邱晨和陈掌柜,上车走了。
把几个人送走,邱晨心里就牵挂起来,却也知道此行必然,多想无益,于是打叠起精神来,辞过了陈掌柜,让俊文赶了车,带着跟着略有低落杨树勇和几个孩子,也未镇上停留,就匆匆地转回了刘家岙。家里还要制药炒药诸般事务,他们几个心里挂记,也待不住。
不说邱晨一行回家照常忙碌,只说林旭跟着杨树猛,带了俊书成子,还有搭车徐长文主仆,随着回春堂车队踏上了漫长行程。
自从大嫂提出这件事,林旭年轻心里不是没有兴奋和期待,即使大嫂一再叮嘱,也没能打消小小少年心中那种就将走出家门,走入外面那个精彩而鲜shijie兴奋,这种兴奋支撑下,告别家园愁绪和忐忑,远没有想象中强烈。
早上出门前,因为兴奋而略带紧张忐忑情绪影响,林旭早饭吃很少,这种兴奋地情绪支撑着他,告别大嫂那一抹离情很淡去,他就撩起车厢门帘、窗帘,满怀鲜欢喜地欣赏起沿途景色来。
正值春季,万物萌发,满眼生机,道路两旁蓬勃鲜活生命力让崎岖不平道路也被忽略了。杨树猛经常出门也还罢了,俊书和成子却比林旭年纪还小,同样是第一次出远门,自然也是满眼兴奋。看着两个半大孩子模样,杨树勇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那个第一次跟着父亲赶车出门小小少年,同样也是满心兴奋,一脸期待,好像路旁杂草野树也都美不胜收看不够似。
就连徐长文,离了清水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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