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第二天,那些汉子们又生龙活虎地爬起来洗漱上路时,林旭一张俊俏小脸却萎蔫憔悴不行了。相对于他,俊书、成子虽然也明显不如第一日精神,却毕竟成子是吃过苦,俊书之前跟着爹爹二叔也出过一两回门,马车上打囫囵睡时候都有,对于通铺适应力就要好上不少。
杨树猛一见林旭这幅模样着实吓了一跳,仔细一想也就明了了其中缘故。等上车启程,就嘱咐林旭车厢里补眠。徐先生也力照应着,让他车厢里躺下休息。
及至中午车队暂停休息之时,杨树猛就拿了一包肉干,悄悄寻了廖海说道,想着晚间打尖儿时,给林旭单独要个房间。
他寻过去时候,恰好李震北也与廖海凑一起用饭。那李震北眼睛尖很,老远就看到杨树猛过来,登时嘿嘿地笑起来:“就知道和你一起吃饭有外着儿!”
说着,径自起身迎上杨树猛,二话没说就把杨树猛手里捏着纸包抢了过去,扒拉开,拿起一条肉就塞进嘴里大嚼起来,还不忘感叹一声:“这肉脯子做真地道!比刚才那位先生咸肉干可好吃多了,嘿嘿……”
继而朝杨树勇挤挤眼睛,笑道,“怎么,可是你们那两个小受不住了?”
杨树猛往日赶车,平素里交往也多是些粗豪汉子,对李震北这样豪爽汉子反而亲近,于是也就笑道:“几个孩子都是第一次出门,夜里难免睡不安稳,如此下去,只怕……”
李震北却并不等他说完,就截住话头道:“老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看你也是经常出门,自然应该知道初难免有这么一关,咬咬牙坚持过去,惯了也就好了。届时,哪怕野地里裹件皮袄也照样睡得死沉。再说了,眼下咱们刚刚走了一天,尚有村镇让咱们打尖儿住宿,再走几天,到了那边关蛮荒之地,走几天看不见人影地界,你又去哪里给他找那单间独宿去?依着我说,倒不如趁现磨练磨练,也省到了那荒蛮之处难适应,再困顿出病症来,反而是害了他们呢!我看着那仨小子倒是还不错,没有晕车什么,仅仅就是晚上睡不好这么一点,熬上两天就惯了。”
杨树猛也不是第一次出门,自然也知道李震北说有理,可临出门前妹子那一遍遍叮嘱让他有些放不开手,只怕林旭跟了自己出来有什么损伤,回去没办法向妹子交待。
不过,他毕竟不是那不懂世事,听了李震北这一番话就已经歇了给林旭找单间心思,目光再看向廖海,就见成熟稳重廖大掌柜也是微微点头,明显是也赞同李震北意见,于是,咬咬牙一跺脚道:“那就这样儿了!”
杨树猛为林旭申请单间活动就此宣告失败,到了晚间再次打尖儿之时,林旭、俊书、成子自然还是跟着大伙儿一起住大通铺。不过,那个说梦话厉害和两个打呼噜特别响,还是被调到了另一个房间里。昨夜几乎没怎么睡,马车上晃晃悠悠地也没睡好,三个小子自然困倦非常,又少了那打雷呼噜声和惊人梦话,竟意外地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起来,杨树猛上心地看着林旭、俊书、成子脸色,明显比前一天好了许多,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心道这仨孩子总算是熬过了出门第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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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杨树勇和邱晨带着孩子们回到刘家岙,已是临近晌午。
隔着老远,就看到林家东边儿不远处建学堂工地上,和泥,搬石头……人来人往,热闹而忙碌着。
邱晨这几天,一直忙乎着为出行几人筹备,忙得晕头胀脑,根本没顾得上理会盖学堂事儿。今儿看到了,就不免要询问一下。
毕竟学堂是她挑头建起来,虽说林家出了材料,但若是林家人一直不露面,一来林家付出被人忘却,二来说不定还会有人说些什么闲话,比如出了钱就不出力啥……她没有那么无私,花了钱不落好事儿不能做!
心里琢磨着,就开口问杨树勇道:“大哥,学堂那边事你知道不?找了多少人啊?”
杨树勇呵呵笑道:“这事儿还真办挺像样儿,找了二十多个人。村正和村老们商量着定下,村里有劳力出个劳力,没有劳力就二百钱。没有劳力也没钱,也得出个妇人过来帮着做饭。喏,看到那边上冒烟了不,那就是临时搭灶,找了十来个妇人做一顿晌饭。听说,饭食还成,一个肉炖菜,一盆咸菜,两面卷子管饱。”
邱晨点点头:“这么说,劳力们是没工钱?”
杨树勇笑着看了邱晨一眼:“村里盖屋砌墙,大都是庄邻百舍互相帮乎,管顿饭,一般都不发工钱。”
邱晨挑了挑眉毛,也跟着笑了。
“大哥,我琢磨着,咱们也忙过来了,但也抽不出人来,没法子过去人手,这样,咱们每天中午给他们加个菜,好不?”
杨树勇看看自家妹子,笑着道:“好哇,怎么不好。虽说咱们出了材料,可也要露露面才好!不过,菜也不用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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