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山子从看到自家娘亲后,就浑身紧绷了起来,并没有受到责罚斥骂的他,看到自己娘亲无声地痛苦,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却被他抬手用袖子蹭了去,跪在炕上朝二魁家膝行了几步,哭道:“娘,是我没看好弟弟,你打我吧骂我吧……呜呜……”
邱晨暗叹一声,这孩子只怕也吓坏了。
说起来,山子还不到七岁,这么大的孩子知道啥。别说这么大的孩子了,大人也免不了有一时失误糊涂的呐!更何况,平日山子虽然调皮淘气,却很有大哥模样,不但对石头,对其他几个小的也颇为看顾,这回是真的一时没留意到。她给孩子们冲油茶不也没注意少了个孩子?
上前一步,邱晨将山子拉起来,拿了布巾给山子擦去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劝慰道:“山子别哭了,今儿这事也不全怪你,海棠姨也没注意到石头没进门呐……山子,别哭了,你哭不是更让你娘着急心疼么?快自己擦擦泪,去劝劝你娘。再哭,就该把石头惊醒了!”
听到邱晨提起自己娘亲和石头,山子才强忍住眼泪,擦了擦脸,眼圈儿鼻头儿都红红的,却露出一脸的坚毅来,对邱晨道:“xiexie海棠姨!”
说着,就在炕上跪下,在邱晨反应过来之前咚咚咚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道:“xiexie海棠姨救了石头!”
这会儿,二魁家的也过了最初的激动,迷迷糊糊地听着山子的话,挂着一脸的泪水朝邱晨望过来。
山子就道:“娘,是海棠姨跳下水把石头救起来的呐!”
“哎哟,海棠,你,你没事吧?”二魁家的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询问邱晨的情况。
邱晨扶着她坐了,拿了一块布巾递给她,微笑道:“你看着呢,这不好好儿的,能有啥事儿,不过是湿了身衣裳罢了。你也快擦擦脸收收泪吧。孩子没事儿就好,都说大难之后必有后福。石头虽说吃了一惊,这道坎儿也迈过去了,这孩子后边儿一定顺顺当当福福气气的呢!”
被她这么一说,二魁家的也算是宽了心,脸上泪痕未去,却挂了一丝笑意:“承你吉言,若是这孩子有福气,也是托你的福!”
随后,玉香也笑着小声地凑趣了几句,就起身去了后院做工去了。邱晨安抚了二魁家的,就让她和山子守着石头,她带着几个小的一起出去,冲了油茶,给二魁家的娘俩送了两碗,又给几个孩子端到院中的矮桌上,让他们围坐在这里喝。
“喝吧,喝完了,也该开始写字了,今天的字还没写呢!”
阿满怯怯地靠在她身上,揪着她的衣袖软软地问:“娘,石头不死!”
被她这么一问,邱晨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几个孩子的神情都有些惶惶的,就知道几个孩子都被石头落水吓到了,伸手将阿满抱在怀里,拍打着小丫头,又摸摸其他几个孩子,微笑着安慰道:“别怕,石头没事的。你们泉哥哥和林子哥哥已经去请郎中了,等郎中来了给石头看看,石头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又觉得正好趁此机会教育一下孩子,于是又道:“你们以后可记得,再玩的时候,离得池塘远一些,可不敢往池塘边儿凑乎了。”
说的几个孩子一起点着脑袋,神情很是郑重的。
虽然孩子们这会儿答应的很好,但邱晨也知道,孩子们毕竟年纪小,玩起来有时候哪里还记得这些……更何况,有时候还有意外发生,就像今天石头这件事,本也怨不着孩子!
看来,池塘边儿那个缺口也不该就那么扔着,的尽快把要修的修起来,不然还真成了安全的隐患了。
今儿都四月二十了,和潘佳卿约定的开馆时间是五月初。看着孩子们天天没个约束,还是和村正商量一下,去趟县城和潘先生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学堂早点儿开起来,那样,孩子们不但能早点儿读书识字,还能有个约束,也省的村里人农忙起来,孩子们再出现什么意外。
心里琢磨着,邱晨看着孩子们吃完油茶,让他们在院中的矮桌上开始读书写字,她就又返回了后院。
今儿,本就少了人手,活儿紧,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疗伤药的粉碎炒制还罢了,大不了往后延一天工期,可当天收的罗布麻却必须当天炒制摊晾上,否则一夜就能发黄变色,失去了药物效用!
到了后院一看,只有玉香和大壮俊文、俊言俊章几个在忙乎,刘占祥不放心跟着村正门去了。邱晨索性让俊言俊章帮忙把正在粉碎的疗伤药药料收了,送回东厢房去。让有限的几个人,全力地炒制罗布麻吧!
邱晨和俊文一起动手炒,玉香和大壮、俊言俊章则揉捻、摊晾、翻动……
如此忙碌了大半个时辰,栓子飞跑进后院报信儿:“海棠姨,海棠姨,郎中请来了!”
邱晨收了炒制的一锅罗布麻,将簸箕交给玉香揉捻,她则匆匆洗了把手,往前院去了。
等她回到前院,泉哥儿吆喝牲口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邱晨连忙迎出门去。
回春堂的赵先生已经下了马车,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回春堂的一名小伙计,背着赵先生的药箱子,还带着一只箩筐,里边一包一包的,都是赵先生约摸着落水可能用上的药材,准备诊病完了,直接抓药用的。
邱晨连忙迎上去,和赵先生寒暄两句,就引着赵先生进了正房里屋。
石头还没醒过来,邱晨看了石头的小脸,还好,睡得红扑扑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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