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殊看着资料上的照片,是一个年轻水灵的姑娘,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标准又精致的五官,只不过微挑的眼尾偏偏给她添了几分算计和狡猾。
“先把鹿露找到,徐茜那边也找人盯着点。”唐殊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你们没觉得徐茜这个人有点不对吗?”
杨拓立刻接过话:“哪儿不对?我看她精神有点不正常。”
唐殊没理会他的油嘴滑舌:“我让你们查找死者身份的时候说过,不要透露过多信息,就说死因可能是高坠,为什么徐茜反复几次都在强调自杀?”
话一出口,杨拓愣住了,关彤则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嘿,还真是啊!”
夜晚,在赵局几番“新同事要热情相待”“大家团结友爱”的嘱咐下,唐殊肩负了送季青舟回家的任务,以杨拓和潘非为首的几个兄弟恨不得把眼睛都挤飞到天上去。唐殊懒得和这几个挤眉弄眼的猥琐男人计较,转身问赵局:“我能和您单独聊聊吗?”
对于季青舟的突然加入,唐殊还是抱有一丝抗拒的态度,有些原因不方便问她,就只能敲开赵局的嘴巴。
赵局眼睛一眯,这老狐狸最会透过皮相看人心,顿时把唐殊里里外外看了个透,不过他既然了解唐殊,也知道该躲的事情躲不掉,一扬下巴示意他跟上,端着茶杯就走了。
季青舟把一切看在眼里,摸出口袋里的烟,不声不响地走了出去。正到处找打火机时,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美女,吸烟有害健康啊。”
这风骚的声音听一次就忘不了,季青舟也懒得回头,直接伸出手来:“打火机借我下,谢谢。”
杨拓惊奇地拿出打火机,十分绅士地按下后才递了过去,却被季青舟抬手打断:“我自己来,不麻烦您。”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有打火机?”杨拓也给自己点了一根,透过缭绕的烟雾眯起眼睛打量她,“是不是你们心理医生都很会观察人?我身上有什么地方或某个动作向你传递了我是烟民的信息吗?”
季青舟也透过烟雾给了他一个不好言明的眼神:“你裤袋里的烟露出了半盒。”
虽然遭到了无声的鄙夷,不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杨副队秉着凡事都要往死里“作”的精神,又笑眯眯地开口:“有男朋友了吗?”
季青舟眼中的鄙夷好像又更浓了些,可她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还没有。”
杨拓得寸进尺:“你看我们唐儿怎么样?”
季青舟收回礼貌的目光,平静地目视前方,就当旁边站着一只英俊貌美的大苍蝇。
杨拓夹着烟,越说越起劲儿:“我们唐儿,帅气潇洒,fēng_liú倜傥……不是,没fēng_liú,唐儿其实是个纯情小可爱,谈过的女朋友两根手指就能数过来,而且人特别可靠,又体贴,没任何不良……”
“杨副队。”季青舟微笑着打断他,“这样看来,我们之间对他兴趣比较浓的人,好像是你。”
杨拓一口烟呛在嗓子里,一边咳一边靠着直觉拉开了他与季青舟之间的距离,刚才那股子怼天怼地的德行不知道哪儿去了:“季小姐,话不能乱说。”
季青舟将烟摁灭:“开玩笑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无论是你还是关彤……”她刻意放慢了声音,观察着杨拓脸上最微妙的表情变化,“就算唐殊是个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你们对他的关心,也有点太过了吧?”
杨拓一愣,随即开始装无辜:“别说我们一起长大的,就是普通朋友,多看几眼也算正常吧?”
“关彤曾在他深夜状况最不好的时候把我带到他的身边,要我劝说他接受治疗,这说明她不论白天黑夜,都在留意着他的状况。”季青舟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他,“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开始就在毫无证据的状况下怀疑我们的关系,赵局要他送我回家时,你和潘……”季青舟对这个平平无奇的男子确实没什么印象,“你和某潘姓男子毫不掩饰,欢呼雀跃,行为猥琐。”
杨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始对从小英俊到大的五官产生了怀疑。
季青舟张嘴不留情,继续说:“刚刚你又想做我们两个的媒人——杨副,唐殊的亲妈都没您这么着急吧?你们是怕唐殊独自生活会状况百出?他一个健全的成年人,应该不至于吧?”
杨拓猛吸几口烟,干脆扭过头去:“就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
得,这里的人装疯卖傻都是好手。
季青舟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没有八卦的潜质,我只是把看到的说了出来,作为唐殊的心理医生,我知道得越多,就越能对症下药。”
最后一句话正中死穴,杨拓表情复杂,他左思右想,终于不再挣扎:“我……我们是真怕他再出什么事。”
季青舟:“类似之前的任务?”
杨拓摇了摇头,又点燃一根烟:“怕他再独自行动,真的是连命都会丢掉。”
“还有脸问我?就是怕你再一个人追着林沉满山跑,半死不活地被抬回来,单独行动这种事我可不想再多看一遍,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办公室里,赵局沉着脸泡茶,把茶杯往唐殊面前一摔,“青舟是你的心理医生,又是犯罪心理学的硕士,她加入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安排?”
“我们这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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