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琢道:“方丈大师说了,换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是未来不可说不可知最重要之物,便是你原本会有的未来。”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孟长寂又向前几步:“后来我遇到了你,你是江琢的模样,岳芽的灵魂。我的心里,便慢慢住了一个你。上天多么仁慈,给了我这个机会重新认识你,喜欢你。我真是赚了,所以就算死了,你也不要为我伤心。”
他微微笑着,轻声道:“不要哭了,好吗?”
“不要抢我的经文。”江琢再退一步,后背却是冰冷的石墙。
孟长寂上前,用手按住她持笔的右手,轻轻摇头:“香山寺大师父就在府中,我们去见见好不好,我们问问他,有没有别的办法。”
他的气息那么温暖,暖得像八月炙热的阳光,像青草地里傍晚的暑气,像一团可以暖化冰雪的炭火。
暖到江琢的心里去。
“芽儿,”他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求你,在告诉我你是否也喜欢我之前,不要放弃你的生命。”
被他围在臂弯里的女子微微颤抖着,继而埋头在他怀里,把眼泪鼻涕抹在他衣襟上,开口道:“孟葫芦,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她的声音闷闷的,但孟长寂听得真切。一个大大的笑脸在他脸上绽放,孟长寂感觉心内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又都平静起来。似乎迷失的船舶找到港湾,似鸟儿归巢。
“是能嫁给我的那种喜欢吗?”
江琢的头低下去。
“还差一点。”
“不怕,”孟长寂紧紧把她拥在怀中道:“我会努力。”
除了晕倒仍未醒来的江遥,四人在屋内坐定。
香山寺大师父伸出手来,对江琢道:“贫僧送小姐的桃木钥匙呢?”
那时江琢曾去狱中接大师父出狱,临行前他送了桃木小钥匙给江琢。江琢以为是辟邪之物,便挂在了手钏上。
如今手钏上只余下桃木小件。
她连忙取下递出。
大师父从衣襟内摸出一根红绳,细细穿住桃木小钥匙,再挂在孟长寂脖子上。
“好了。”他开口道。
“好了是什么意思?”岳萱似有些明白,又似没有全懂。
大师父一脸大功告成的样子。
“那时扭转法门,让岳家小姐重生,是犯了大戒,故而要用孟施主不可知不能说之物作为交换。贫僧后来见江小姐,看到小姐重生是众生之福,便赠送桃木钥匙。此物听八十一遍《地藏经》,可消一切灾祸。只要它在孟施主身上,他便可无碍。江小姐不用偿命,也便无碍了。”
原来是这样。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解开符咒的东西一直在江琢身上,这也这是巧了。巧的是江琢就在孟长寂身边,巧的是她差一点就为他偿命。
岳萱伸手摸了摸江琢的头。
“吓死二哥了。”他开口道,继而抱了抱她。
江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向孟长寂。
却见孟长寂要往殿外去。
“去哪里呀?”她问道。
孟长寂摸了一把脸。
“去,去收拾整齐,”他更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去拜见……”
“拜见谁?”岳萱打趣,大师父双手合十,岳萱神情含笑。
孟长寂被逼得满脸通红,终于跺了跺脚道:“拜见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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