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枝还没松手,纪东林再次把视线转向她,温和下来说:“行了,逗你玩的,要上课了,周末一起吃饭。”
黎冬枝这才将信将疑地松开了他的衣服。
教室里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有人招呼着贺朗说:“贺朗,周末有篮球赛,约吗?”
“不去。”他说。
黎冬枝站起来准备让贺朗进去,听到他突然问:“长得帅的?”
黎冬枝先是一脸茫然,然后才知道他铁定是听见了刚刚的对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对啊,我就是这么肤浅。”
“所以你喜欢我?”他随口就接了这么一句。
吓得黎冬枝差点把手上的笔戳进肉里,她用惊魂不定的眼神看了一眼贺朗。
他又问:“难道我长得不帅?”
黎冬枝结巴了:“你……我……”
贺朗的唇线弯起弧度,看她傻愣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将手捏成拳放在嘴边掩饰了一下。他揉乱了她的发丝,说:“脑子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光用在学习上。”
黎冬枝当时的那个心情,不是一句复杂就能解释。
心脏“咚咚咚”跳得不正常。
看到面前的卷子找回了一丝面子,她一巴掌将卷子拍在他的课桌上说:“你一张卷子做成这样,凭什么藐视我这样的学神?”
贺朗拿起卷子扫了一眼,直接扔进了课桌。
气得黎冬枝整整一个晚上都没跟他搭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进教室,贺朗破天荒来得比她还早。
黎冬枝刚到座位上就发现课桌上面放着几个漂亮的小蛋糕,她狐疑地四处看了看,最后还是问贺朗:“你的?”
他正翻着书,看了蛋糕一眼淡淡地说:“别人给的,我不爱吃甜的。你要不想吃就扔了。”
黎冬枝立马坐下,将手拢成环状圈住小蛋糕。
她看了看贺朗笑着说:“没事,我不嫌弃。”
他“嗯”了一声。
鉴于小蛋糕的恩情,黎冬枝决定在期中测试之前给他恶补一下语文知识点。
上语文课的时候,她基本有半节课的时间是一直趴在桌上的。
贺朗看了看她递过来的一沓便利贴,还夹带着一张小字条。
上面用秀气的字写着:“我无私地把这么多次练习经验传授给你,都是必背重点,临时抱下佛脚,不用谢我了!”
小便利贴上的内容很多,苏轼的《赤壁赋》、温庭筠的《菩萨蛮》等,常考的重点句式还用红笔勾勒过。
这对语文积累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总比到时候他全空着要好。
黎冬枝虽然看着黑板,其实一直用余光偷偷观察着贺朗。
看到他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居然真的把便利贴贴在他课桌的左上角,还把那张小字条夹在了某本书里。
黎冬枝小小窃喜了一下。
就在期中测试的那几天,唐豆豆追人的伟大事业持续发酵。
她让黎冬枝帮她写一封情书。
唐豆豆是这样说的:“我在学校的图书馆撞见了他,管理员的小女儿在书架上面够书时,差点被砸。你都不知道他冲过去抱住小女孩的一瞬间有多英勇,我跟你说,我彻底沦陷了。我甚至都能想象他一定会成为一个温柔的父亲的样子。”
黎冬枝觉得信息量有点大,嘴角直抽抽。
抱着小女孩躲过一本书能用英勇形容?还有人家就算成了温柔的爸爸,孩子能跟你有关?
黎冬枝抖着手上的粉红色信封,冲着唐豆豆说:“豆豆,这都什么年代了,人家莫言都已经拿了诺贝尔文学奖,你还暗戳戳地给人写情书?”
最后黎冬枝被缠得没办法,答应了这件她认为一点也不酷的事情。
但是……这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上课的时候,她还偷偷用手机查资料。
网上都是什么“我想我是坠入了爱河,因为你那不经意的笑,谁能将我拯救,因为你让我沉浸在甜蜜的痛苦中”……
等到她好不容易憋出一封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的情书,唐豆豆居然试图拉着她一起去送,好在她严词拒绝了。
第二节下课,课间操时间。
班长刘浩请病假,黎冬枝代替他清点人数。
广播还没有响起,她和几个女生在后面的位置追着打闹。
头发突然被扯住了,她“嘶”了一声。
她刚要发怒,就着被扯住的姿势仰头看过去,看到了贺朗的下巴。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面,黎冬枝立马发现老吴正背着手不知看了她多久,一脸要上来逮她的架势。
黎冬枝两步就绕到了贺朗的背后,缩着脖子装乌龟。
贺朗和老吴对视了一眼,背后的人还抓着他的衣服没有松手,嘴上念念叨叨地说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贺朗有些好笑。
他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扯到自己的前面的位置说:“不想被训就站好。”
黎冬枝就规规矩矩地站着。
“全国中学生第三套广播体操——舞动青春现在开始……”从贺朗的位置看过去,能看见黎冬枝明显懒洋洋的姿势并不标准,一会儿低头一会儿左摇右晃,明显是心虚地躲着老吴的视线。
许伟华在贺朗的旁边笑着说:“黎冬枝,你今天咋站这儿来了?”
黎冬枝便回头瞥了贺朗一眼,小声说:“抱着大树好乘凉呀。”
“什么意思?”许伟华疑惑地问贺朗。
贺朗看了看女孩的后脑勺,凉凉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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