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们抢答:“你未婚妻放我们进来的!”
眼见着丘桃桃的脸就像秋天熟透了的红番茄,唰地炸开,红色迅速染了整张脸,隐隐约约还有向脖子蔓延的趋势。庄穆推了推眼镜,掩住嘴角此时此刻不应该出现的笑意。
“不是,”丘桃桃有些紧张地解释,“不是未婚妻。”
“对,不是未婚妻。”舍友之一一脸“早就看穿了你们这些人的虚伪”的样子,故作正经地说,“这都同居了,不是未婚妻,是普通同学。”
“真的不是—”丘桃桃有些语塞,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的手受伤了,在这里暂时住一段时间而已。”
“哇,好大的伤口啊!”舍友们脸上都一副做作的表情,“你要不说,我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庄穆这么好心的啊,好奇怪,之前张成腿做实验不小心被炸了,但是庄穆同学一点都没有可以让借住的意思呢。”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眼睛全都笑嘻嘻地在丘桃桃和庄穆之间来回转,十足十的看好戏模样。
丘桃桃无奈极了,给庄穆递了一个“我也没办法了”的眼神。
但出乎丘桃桃的意料,庄穆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误会。
他……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甚至有点开心??
这是什么意思?
丘桃桃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不要多想。
“我一点也不喜欢丘桃桃。”
言犹在耳,不准多想。
丘桃桃警告自己。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房间。
于是,一群人起哄得更加厉害。
庄穆笑而不语,在大家的起哄声里,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晚上可以留下来吃饭。”
“哇!”
“呜嚯!”
只有郑良帛,在大家的欢乐惊喜之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他在微信对话框里愤怒地打字骂庄穆:“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梦想吗?你不记得!你现在只有这些浮华世界!你居然还留下他们吃饭!你都没有留下我吃过饭!我感冒了你也不说留我睡觉还让我连夜滚回学校!现在这些人不过就是开几句关于你和丘桃桃的玩笑开到你心里了,你就留他们吃饭!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庄穆了!”
庄穆收到消息后,看了郑良帛一眼。郑良帛英勇地和他对视。
“我倒想要问问你了,”庄穆慢吞吞地回复,“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哪儿的?”
郑良帛再也没回过消息。
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最角落,拿起茶几上的杂志,专心致志地翻了起来。
丘桃桃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看天空发呆。
秋高气爽。
只有秋天才会出现的,沁人心脾的浅浅蓝天,间或飘着一两朵白云。小区内的桂花香一阵一阵地传来。桂花香好像一种信号,一瞬间把人带回宛如梦境虚无缥缈的童年。
小时候家门前的巷子里也有一棵桂花树,她出生的时候是冬天,桂花早就没了,但是桂花树依旧挺拔地立在巷子里。她在桂花树下慢慢长大,踮起脚摘桂花树的叶子,想要做成书签。但是怎么也够不到那片好看的叶子,一个叫庄穆的人路过这棵桂花树,把那片桂花叶子摘给她。
“谢谢。”
“不客气。”
他比她高,穿着黑t恤和军绿色裤子,脚上一双白边的黑色板鞋,头发清爽利落,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桂花叶子在他手里就像翡翠落进了贝壳里。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丘桃桃从回忆里抽身出来。
“怎么了?”她打开门。
“晚上大家留下来吃饭,嚷嚷着要吃螃蟹,你喜欢吃螃蟹吗?”庄穆站在门口,高高大大。
“喜欢。”丘桃桃点点头。
“走吧,跟我一起去买。”
“好。”
丘桃桃穿着一件连帽的宽松卫衣,走的时候看赫塔躲在猫窝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估计是不适应家里来这么多人。
想了想,丘桃桃把赫塔抱起来,小小的一只,装进自己卫衣帽子里。
庄穆走在丘桃桃身边,伸手摸了摸赫塔的脑袋。
赫塔“喵”了一声,懒洋洋地在庄穆手心里蹭蹭脑袋,放松下来,舒服地窝在丘桃桃帽子里打盹。
“脖子勒不勒?”庄穆问丘桃桃。
“还好。”她说,“赫塔很轻。”
“过段时间带它去绝育,就会长胖了。”
“都说猫猫要绝育,为什么啊?不绝育会怎么样?”丘桃桃疑惑地问。
庄穆从医学和科学的角度严谨而专业地解答:“绝育的好处其实大过坏处,从可证实的科学角度讲,给猫绝育,可以避免因为发情而出现的yīn_jīng感染等问题,以及因为频繁发情而出现的分泌物堵塞,导致泌尿系统闭塞等等问题。此外,还有这么一种说法,猫交媾的时候没有快感,纯粹是生理本能作祟,有种说法是不止没有快感,甚至还很痛,因为猫科动物的yīn_jīng上有倒刺,母猫会很痛,不然为什么公猫在交配的时候要咬住母猫的脖颈不让它跑呢,当然也有说法其实猫痛不痛—”
“好了,我知道了……”丘桃桃微微红着脸,打断庄穆的科普,“你怎么一本正经地说这些啊……”
庄穆不解:“我说什么了?”
“算了,是我思想污秽,不配踏进科学的殿堂。”丘桃桃摆摆手。
幸好前面就是菜市场,两人没再探讨这个问题,买了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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