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桃桃把赫塔放进猫窝里,然后把猫粮拿热水泡软了放到赫塔面前:“一会儿我们也要吃饭啦!好久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了,你开心吗?”
“喵—”赫塔眨眨眼。
“好乖!”丘桃桃捏了捏赫塔的后脖子。
摸了猫,她打算去卫生间洗洗手,却发现卫生间的门给锁了。
什么情况?
“咚咚—”
丘桃桃敲了两下门:“有人吗?”
刚刚在客厅明明看见大家都洗完澡坐那儿玩了啊。
“有。”是庄穆的声音,“我在洗螃蟹。”
“记得先用盐水泡一下嗷,等螃蟹吐出来的水不那么混浊的时候,然后就可以刷刷洗洗啦!”
门被打开,但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庄穆从那条小小的缝里挤出自己的脑袋。
他很理智地问丘桃桃:“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
“可以。”丘桃桃虽然满心疑惑,但面上也很理智。
“螃蟹不是会爬吗?它怎么可能乖乖待在盆子里被泡?”
“所以螃蟹上不是有绳子吗?”
“……”庄穆沉默了。
丘桃桃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你……把螃蟹的绳子给剪了?”她试探性地问。
庄穆沉默地点头。
“那现在浴室里是不是全是飞奔的螃蟹?”
庄穆再次沉默地点头。
“而且,它们真的很活泼。”庄穆点头之后,还补充了一句。
“谁获得自由的时候不活泼?”丘桃桃反问庄穆一句,然后无奈地推开门,“来吧,捉螃蟹。”
两人齐心协力终于用绳子把螃蟹绑起来之后,丘桃桃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刚才应该不小心被螃蟹夹一下手的。
她就可以痛呼一声,然后庄穆焦急地赶来,看到她受伤的手指,担忧又无奈,拍拍她的额头,说,噢!你个小傻瓜!
啧。
错失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丘桃桃惋惜极了。
庄穆转头看到丘桃桃一脸可惜的样子:“怎么了?”
“没事。”丘桃桃摇摇头,仍旧怀抱一丝希望,试探性地问,“你说我如果被螃蟹夹伤了,你会怎么办?”
“出血没有?”庄穆一脸医生问询的表情。
“呃,出了?”
“那就应该先用肥皂水进行冲洗,然后把血挤出来,同时也要进行创面的—”
“好了。”丘桃桃疲惫地叹一口气,“我没伤到,走吧,蒸螃蟹去。”
跟这人聊什么偶像剧啊!
就是一木头!
还是千年木头!
丘桃桃又想起刚见面的时候,她不小心从阶梯上摔下来,被庄穆接住,但紧接着庄穆就弯下腰捡起了自己的眼镜。
多么浪漫的开头。
多么崩溃的结尾。
真是—丘桃桃窝火地瞪了庄穆一眼。
“你之前说比我大四岁,你大概比我多学会了多少东西来着?”丘桃桃一脸困惑地问庄穆。
“三十万零三百四十二样。”庄穆迅速作答。
“比我多学了三十多万样东西,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丘桃桃故意说,“捉螃蟹好玩吗?”
庄穆面无表情地看着丘桃桃:“今晚上别想吃了。”
秋末初冬。
丘桃桃的肩膀已经完全好了。
她打算回学校住了。
走的时候,庄穆怀里抱着赫塔,微微皱着眉说:“那赫塔怎么办?”
丘桃桃说:“还能怎么办,宿舍里不能养猫,只能你养啊。”
“你就不管它了?”庄穆挑眉。
赫塔微弱地“喵”了一声,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丘桃桃好笑地拍拍赫塔的头:“你别来凑热闹。”又对庄穆说,“我有时间的话会过来看赫塔的。”
庄穆猛地掐了一下赫塔的尾巴,赫塔“喵”地叫了一声。
极其惨烈。
庄穆无辜地把赫塔举到自己脸边,认认真真地说:“你看,它舍不得你。”
丘桃桃哭笑不得。
她伸手接过赫塔,绕着圈儿揉赫塔的头,成功地把它一头顺滑的毛给弄乱了,然后亲一下它的额头。
“姐姐也舍不得你啊!”她鼻尖抵着赫塔的脑袋,“但我必须得走了,欠了好多课没上呢。”
庄穆盯着被丘桃桃亲过的赫塔的额头,心不在焉地问:“文学院的课缺一两节也没事啊。”
“我这可不是缺一两节,我这缺了快半学期了。”丘桃桃说,“虽然文学院注重大家自己的文学感,强调自己去阅读,平时上课我就算去了其实也就是在看小说,但是一些必要的文学常识和专业知识该听还是要听的。不然—不然我期末可怎么办啊,史上第一个挂科的提前特招生。”
“好啦,我叫的车到了。”丘桃桃把赫塔放回庄穆的怀里,“我走啦!”
庄穆抱着赫塔,看着丘桃桃离开的背影,双手卡着赫塔的两条前腿,举到自己眼前,平静地说:“你也留不住她,一点用都没有。”
赫塔无辜地眨眨眼:“喵—”
“蠢猫。”庄穆亲了一下赫塔的额头,刚好印在刚才丘桃桃亲的位置上。
好空啊。
庄穆回到家,关上门厅和厨房。
真的好空啊。
很奇怪,明明之前没有丘桃桃的时候,过得也不错,也没觉得这个房子很空。
但是,现在突然就觉得空空荡荡。
他像是突然陷进了一个真空的环境里,寂静无声,氧气稀薄。
庄穆叹一口气,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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