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心情不好啊?”丘桃桃给庄穆喂了一片薯片。
“不知道。”庄穆皱着眉,吃下薯片,“少吃点儿,薯片油炸就算了,还咸,典型的易胖没营养零食。”
丘桃桃笑着答应,应得可快了,但是手依旧没停,还是一片一片往嘴里喂薯片。
半天下来,丘桃桃课没听进去多少,薯片倒是正儿八经地吃了三包。
庄穆下课回头一看,发现买的三包薯片全被吃了,都愣了,问丘桃桃怎么吃这么快。丘桃桃还挺谦虚,说从小到大练出来的。
他算是知道了,丘桃桃这个人是真的一点自制力也没有,有多少吃多少,期末复习也是,明明前不久还在跟陈双念说自己一学期什么都没学到,还在担忧考试怎么办,转头就来医学院浪费时间了。不会安排自己的时间,不会控制自己的懒惰。
丘桃桃如果知道仅仅因为自己连吃了三包薯片,就让庄穆想了这么多,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给她也做了一份时间计划表并且严格监督她照着实施,然后从此每次不管给她买什么零食,都只买一包,有的还是一小包的话,她今天就算是掐断自己的大腿,也要忍着不把三包薯片吃完。
课上完了,两个人去吃饭。
途中,丘桃桃看到一个医学老师手里拎着一个骷髅头走得步步生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给你们学医的讲鬼故事,是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丘桃桃抬头问庄穆。
“分情况。”庄穆认真地说,“单纯靠恶心取胜的恐怖故事,没什么效果;但是灵异的事情,还挺有效果的。”
“灵异的?有什么灵异的事情?”丘桃桃很好奇。
“你确定要听?”庄穆挑眉。
“算了,不确定。”丘桃桃想了想,“我怕现在听了,晚上不敢回江北。”
庄穆觉得这个问题不大,说可以在他那儿睡。丘桃桃想起走的时候陈双念嘱咐自己所有男人都是狼,一定不要掉以轻心。
她看了一眼庄穆,怎么看怎么正经。
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庄穆接收到丘桃桃的目光,无师自通地看明白了丘桃桃是什么意思。
他挑眉,推了推眼镜,戏谑地看着丘桃桃:“随意流露的热情和过早的亲昵,这些绝对不是真正爱情的表现。这话是马克思说的,原话忘了,大概意思是这个。你放心,我们这才到哪儿,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嗯……怎么说呢。
这话真的一点都没错。
但是丘桃桃怎么听怎么觉得庄穆的话让她想打人。
“你说话就说话,你刚才笑个什么劲儿?”丘桃桃找到主要问题了,问庄穆,“你这一笑,就显得我不太—不太对了。”
“有吗?”庄穆又推了推眼镜,努力拧着眉,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我没笑啊。”
“你笑了,你现在也在笑,你嘴都翘成那样儿了。”丘桃桃耳朵发热,跳起来去打庄穆,“你嘲笑我!”
庄穆终究没忍住,大笑出声。他伸手按住乱动的丘桃桃,开口的声音里也全是笑意:“小小年纪,懂的、想的还挺多。”
文学院的最终考试安排终于下来了。
随着年度大戏—期末考试—的陆续推进,陈双念对于上课爆发出了绝美的热爱,每天提前二十分走了。丘桃桃都被她吓着了,问她去哪儿。陈双念一脸慷慨激昂,对着初升的太阳,做作地伸手:“去上课!去接受知识的浇灌!”
“这都快考试了,你现在去接受浇灌还来得及吗?”
“主要还有考试重点的浇灌。”陈双念嘿嘿一笑,“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我去占个前排的好位置,要不坐后边听不清老师说啥。”
丘桃桃天天跟着庄穆在医学院晃,脑神经口诀“一嗅二视三动眼,四滑五叉六外展,七面八听九舌咽,迷副舌下顺序连”记得可熟了,回到文学院,对着先秦两汉的古代文学,还有必背的《离骚》《诗经》,内心只有一个感受:
悲凉。
自作孽。
是我活该。
她现在算是切身理解了一把文学院流传至今的古话:学习汉语言文学,就是前几个月让你泡脚,然后在最后两周,让你把泡脚水一次性喝下去。
平时特别轻松,也不怎么点名,爱听不听的老教授们,划重点也走这种随意风格:
“都是重点,大家学的都是文学史上有一席之地的人和作品。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答题的时候大家自由一点,主观性的东西不会用客观的判断去框定。”
丘桃桃听得直咬笔。
这段话真是又温情脉脉,又屁用没有。
但非得说最让丘桃桃害怕的还是语言类的科目。
比如《现代汉语》。
陈双念天真地举手问:“老师,《现代汉语》有重点吗?”
中年教授呵呵一笑,揉了揉自己软软的肚子:“这学期讲的都是重点。”
……
陈双念回到宿舍后,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丘桃桃:“你知道这学期《现代汉语》讲了什么吗?”
丘桃桃眨眨眼,反问陈双念:“你问我?”
陈双念当场万念俱灰。
“我这学期到底在干什么啊……”她痛苦地揪自己的头发,“我明明觉得刚开学!”
最后,两人灰头土脸地去找班里的学习委员借了各科笔记和书,分工去宿舍楼上的复
喜欢我的恋爱不可能那么坏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