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穆很早就告诉丘桃桃不要把事情堆到最后一天来完成,他又在那儿说亚里士多德。
“亚里士多德说了,人生由习惯和行为组成。你看,你现在的人生就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混乱,现在知道被动了,之前不是每天很闲吗……”
丘桃桃觉得头都大了。
不是高岭之花吗?
不是理性机器吗?
怎么这么啰唆啊!
当晚,丘桃桃就买了金嗓子喉片同城给庄穆寄过去。庄穆收到之后哭笑不得,骂丘桃桃是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语气之宠溺,语气之无奈,让跟庄穆一起留在图书馆复习的郑良帛打了三个哆嗦。
丘桃桃发现大学考试就应该在考前最后一个晚上背,因为是最后一晚上才开始背,一想到明天早上就要考试,注意力立马高度集中,学习效率相比平时根本就是直线飙升。再加上因为时间短,背得很紧凑,趁热打铁上考场,反倒是因为还处在“短时间记忆阶段”而记得一清二楚。
那些提前复习的人,指不定还猛地就忘了。
考完总体感觉是很顺利的。
丘桃桃有些得意地跟庄穆发消息说:“别看我是最后才开始复习的,但是感觉效果还不错。”
庄穆也没说别的,给丘桃桃发了一篇关于“熬夜”的科普文章。
丘桃桃看完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有种自己下一秒就会猝死的感觉。
“我错了,大哥,我真的错了。我从今天开始再也不熬夜了。”丘桃桃求饶。
回到宿舍之后,陈双念说考完了现在就不准再交流考了什么了怎么答的了,接下来一切听天由命。
“现在说别的也没用了,”陈双念深呼吸一口气,走到窗前,双手合十,诚心祈祷,“能不能过,就看我和老师们的师生情了。”
“放心,我觉得我们老师挺好的,平时分应该不会太低。”丘桃桃安慰陈双念,“你要这么想,你挂科了,学院得再安排老师去监督补考,不仅如此,老师还得再批改一次卷子—谁没事儿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啊?看谁挂得多又不是老师们的kpi。”
陈双念点点头,拍了拍丘桃桃的肩膀:“联系实际,又加以适当的美化,幽默风趣旁征博引。安慰人的方式不错。”
说完,她又感慨一句:“奇怪。高中的时候明明还是一个学霸,平时时间也很紧凑,感觉挺有自制力的一个人,为什么到了大学就变得这么松懈呢?”
丘桃桃说:“考验一个人真实的自制力,从来都是发生在没人管的时候。”
陈双念对丘桃桃竖大拇指:“你这有时候说句人话,还挺让人反思的。”
“滚蛋!”
考完试该回家了。
学校里也没什么人了。
丘桃桃却一点没提这回事儿,她知道下学期庄穆要去医院实习了,这次假期肯定不会回家,所以送了陈双念回家,她就去了庄穆在江南租的房子。
对此,庄穆也没多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照旧跟她相处。
他其实知道丘桃桃有问题—情绪转变太快了,明明葬礼时她整个人丧得跟水泥似的,一回来立马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在机场和陈双念见面时,她还在那儿对诗,你一句我一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后来又紧锣密鼓地准备期末考试,日子过得风风火火。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的消沉,庄穆还真以为那个迷雾沉沉的县城里沮丧低落的丘桃桃是一个梦。
可是—现在的丘桃桃看起来就还是那个活力满满,想一出是一出的丘桃桃。
这不对啊。
胡教授看庄穆一直魂不守舍的,问发生了什么。
庄穆就挑着重点大概给胡教授讲了一下自己的困惑。
“首先,你必须得知道,女生本来就是善变的生物。”胡教授手把手给庄穆传授经验,“其次,你必须得知道,成长就是慢慢学会把话有选择地压在心底。”
庄穆恍然大悟。
胡教授在手机上戳半天,最后挑着一段话给庄穆看: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
不准情绪化
不准偷偷想念
不准回头看
庄穆看完,茫然地看向胡教授:“然后呢?”
“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胡教授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
“村上春树写的!”胡教授说,“当年我就是用这段小诗让你师母立马哭着答应我的。”
“为什么啊?”庄穆很不解。
“你傻啊,”胡教授扼腕叹息自己的得意门生怎么这么迟钝,“哪个女孩子希望长大啊?如果可以的话,所有女孩子都想不谙世事一辈子,男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守护女孩子的任性和少女心!”
庄穆如获至宝。
回家时,庄穆见丘桃桃照旧瘫在沙发上看剧。
他先去洗手间把手给洗了,然后坐到丘桃桃身边。
“回来了?”丘桃桃眼睛不离电视,“《延禧攻略》,哈哈哈,笑死我了这部剧,你要跟着一起看吗?”
庄穆摇摇头:“不看。”
他扳过丘桃桃的肩,直直地盯着她:“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丘桃桃呼吸一滞。
“啊?”丘桃桃试图理解庄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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