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倒了,挺漂亮一小姑娘,差点给‘祸祸’歪了。”
温想眼睛一亮:“你是说我挺漂亮?”
铁观音抓了抓头皮:“还行吧。”
“你就是觉得我漂亮。”
铁观音被晒得有点不耐烦:“行,你挺漂亮,我可以走了吗?”
温想抓住他的袖子:“你送我上艺术课嘛。”
铁观音一把甩开她,并打开车门钻进去:“我有病啊我送你去,我之前被你害得还不够惨?”
温想站在原地,委屈地看着他说:“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送我,我以后就再也不找你了。”
“那我谢谢你了。”铁观音单边勾唇,一脚下去把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
十秒钟后——
“上车。”
唐扶生的腿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平时生活也能自理,就是闲下来浑身难受。被组织逼着到处参加演讲,后来直接被北京那边的军事高校聘请过去给学生们上军事理论指导方面的课。
周末中午,唐意风去学校接他回家,门口遇到了那所大学的校长,也是唐扶生以前的战友。对方看到唐意风就问:“小风明年就高考了吧?”
唐意风点头。
“那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
唐意风还没说话,唐扶生就摆了摆手:“我们家小伙子不想走我的路,想去学医。”
“学医?学医好啊,”校长笑着说,“都是战士嘛,我们为国家完整,你们为人民健康。”
唐意风看了一眼唐扶生没说话,唐扶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校长告别。
回家的路上,唐扶生跟他讲了很多在学校里遇到的趣事,唐意风在听,也很配合,但始终没怎么讲话。
快回军区的时候,唐扶生才问:“怎么了,我们家小伙子?”
“很害怕,”唐意风偏头看他,“那个时候,听说你出事了,我……”哽了一下,“很害怕变成烈士家属。”
唐扶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亏欠了这孩子太多,多到来不及弥补他就长大了。
但他只能哈哈一笑,拍了拍唐意风的脑袋:“原来我们家小伙子,也会害怕啊。但是别怕,就算变成了烈士家属,也没什么害怕的。爸爸是共和国的军人,每一滴血都是流给人民的,也包括了你。爸爸就算死了,也不会离开,就在你的脚下,在你脚下的土地上。知道了吗?”
唐意风双手握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道理他懂,可他依然不想成为烈士家属。
江浮给唐意风打电话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感觉他情绪挺低落的,就问:“怎么这么没精神?”
唐意风靠在墙上,手里夹着点着了但没吸几口的烟:“冷。”
江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认真地跟他“科普”:“虽然吧,咱俩都是理科生,但该有的常识你得有啊,现在是太阳离北半球最近的季节。”
“天上的太阳很近,心里的太阳很远。她距离我一千五百公里,飞机两小时,高铁六小时,火车更长。”
江浮的脸瞬间烧红:“你读理科可惜了,你该去写诗。”
“江浮,我想你。”
江浮收了打趣他的表情和语气,握了握笔杆,眼睛扫过物理卷子上的红色叉叉,心里一通烧:“唐意风。”
“嗯?”
“我会让你有一个漫长得看不到头的夏天,到时候,你可别嫌热。”
江浮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桌子上的物理卷子一收,抱着一堆资料去了高三年级办公室。
到了十月份,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江浮的语文和英语已经差不多恢复到了她原本的水平,数学也能过百,化学和生物都是平均水平,但物理基本上把她给拖死了。
总分545,依旧是他们班上垫底的成绩。
老张一个语文老师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把她喊进办公室,指着一道关于电源效率的选择题,桌子拍得啪啪响:“这题选a,参考答案上选a,你怎么就选了c?”
江浮对着天翻了个白眼:“参考答案选a我知道啊,我不会做所以才选的c啊!”
“你这是什么学习态度?”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咯。”
“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江浮想笑:“我只知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你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需要知道的是‘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办公室里一众老师听得目瞪口呆,老数更是捧着一颗无处安放的心过来问老张:“要不,咱让物理老师跟她分析?在你这儿,她进步的还是语文,对物理一点帮助都没有。”
“哼,冥顽不化。”老张松开卷子,闹别扭去了。
江浮回他一句:“呵,垂帘听政。”
老数头疼:“你们就不能各自放过彼此一会儿吗?”
物理老师尴尬地接过江浮的卷子,比老数还头疼,江浮的情况有点特殊,一般理科学不好的都是只会写基础题,后面稍难一点的基本抓瞎。
但她不,她是按知识点,比如说力学,她掌握得相当透彻,如果这道题是纯力学考点,那它不管是出现在选择题部分还是实验题部分,或者是计算题部分,她都能做对。
问题是,如果这道题是和其他知识点一起考,那不用想了,她一错一个准。
眼瞅着物理快要成为阻碍她恢复学霸身份的重要阻碍,物理老师心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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