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梁绍禹去接她的时候,神情却是严肃的,衣服也换为正统的黑西装。
“区大律师会见我们吗?”胜男再次坐上梁绍禹的车时,手心全是汗。
“不由得他不见。”梁绍禹淡淡地说,一面驱车。
胜男坐在副驾驶座上,被他浑身的冷气逼得手指发凉,却又被车上的暖气吹得周身发热,又冷又热。
梁绍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钥匙一张白色的卡,放在胜男眼前。
胜男自然知道这是房钥匙和住宅区的出入卡,热辣辣的脑间突然就冒出一个词:金屋藏娇。
可是,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算哪门子娇。胜男顿觉一股热血突然涌上脑门。
“你把我当什么了!”胜男强压着自己的嗓门,脸蛋火辣辣的,盯着梁绍禹的眼睛质问道。
梁绍禹勾起唇角,洞视着胜男涨红的脸蛋:“怎么了?”
“你……”胜男气得手指抖动着,一时语塞,竟说不出口。梁绍禹启唇一笑,露出一口贝齿:“我给你新员工的宿舍钥匙,怎么,你也想要?”
胜男这才反应过来,钥匙原来是给家琪的。
梁绍禹注视着前方的车流,淡淡地道:“我不管他是你亡夫的干侄儿还是什么,我的女人坚决不能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谁是你的女人!谁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胜男攥着自己的五年前亡夫送她的包,将包带子扯出一把汗来。
梁绍禹揶揄一笑:“难不成,文文也追求过你?”
胜男被梁绍禹噎的说不出话来。
梁绍禹反而认真地将钥匙塞到胜男手中:“首先,你是我梁绍禹喜欢的女人,如不接受第一则,第二则或许你能接受,也是关键的一则,家琪前一阵子被高利贷追杀,你们住在一起,想吓坏延延吗?或者说,你想在法官面前因为家琪的存在而失去延延?”
胜男愕然。
无奈之下,胜男只得夺过钥匙,一面喃喃地说:“家琪得到你那么多恩惠,他还得清你吗?”
梁绍禹微笑:“到达目的地了。”说完,将车停下之后,一面微笑着,一边躬身给胜男开车门。
胜男诚惶诚恐地抱着包下车,便听梁绍禹悄声说:“挽着我的胳膊。”
胜男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梁绍禹已将她的手牵至自己的手
臂上。
胜男顺从地挽着,走向一排圆弧型的楼群里。这便是她坐公交车经常路过的辰翰大酒店,周围林立着众多大型公司和高
档写字楼。
这是一个拥有511间高级客房,同时提供世界各地的精致美食的地方。室外网球场、30米道全自然采光的泳池、设备齐全的健身中心及全球知名的水疗中心在这里样样倶全。
胜男仰望着辰翰大酒店金光夜色下的大牌匾,悄悄问梁绍禹:“这里是五星级酒店吧?”
梁绍禹笑望前方,漠视门口的旗袍小姐:“嗯,白金五星。”胜男挽着梁绍禹胳膊的手不觉一松:“对不起,害你破费。”梁绍禹还未说话,便见某人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随从亲自迎上来。
“绍禹啊,你就不能早来一会儿,陪陪老人家?”
胜男打量着说话的男人:笔直,英挺,微卷的薄薄的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白西装,一条红色条纹的烟灰色领带,一副在眼镜下矍铄敏锐的眼。
“不好意思,下班之后接胜男去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周世舫周先生,鼎鼎大名的辰翰大酒店便是他旗下的产业之一,这位是卓胜男小姐,我女朋友。”梁绍禹浅笑着。
胜男只觉得心下狠狠地一颤,头脑里“嗡”的一声。这个桂冠沉重了些。
周老爷子微笑道:“原来是我周世舫的准儿媳啊,胜男你好。说罢,周老爷子友好地挥起双臂,便要如拥抱女星般抱拥胜男,梁绍禹走上前,便脱去他的西装:“周先生,您的酒店真的很暖和,比较费电。”
胜男被这父子两人的对话惊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老爷子一把拦住儿子,从白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支票薄,抿唇微笑:“没关系,再多一倍的空调咱们也付得起。胜男,这是周家给你的见面礼。”说着,老爷子大笔一挥,写了个数字,
梁绍禹微笑着接过来对胜男说:“给你你就拿着。胜男急忙摇头:“谢谢周老先生,我不要!”
周老爷子一听“老“字,本来笑得灿烂的脸猛地一僵,却又瞬间恢复笑脸:“说得我很老似的,走,我带你们去提前准备好的房间。”
恍惚中,胜男已随老爷子和梁绍禹进入一间依旧是黄色的包间,等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等来了一个身穿土黄色夹克衫的、笑得一脸慈祥的四十多岁男人。此人夹克内穿不起眼的酱紫色毛衣,休闲的牛仔裤,要去逛菜市场似的,然而,周老爷子却起身,胜男急忙跟着起身,这便是传说中的十大律师之一的区仲衡。
胜男静静旁听着三个成功的男人互相客套吹捧,听周老爷子不断无意间炫耀并不叫他爸爸的儿子,胜男自始至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隔膜隔于三人之外。
大堂领班先是在一旁候着,待周老爷子吩咐:“把顶级的台湾冻顶乌龙拿来。”胜男心里惶惶然。胜男觉得喝的不是茶,倒是金子了。
棋盘形黑檀木茶盘,胜男记得,这是最名贵的茶盘,心指一阵发软,盘里的大大小小的杯子,她家里也有一套,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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